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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匹配真香 人間觀眾 11758 字 10個月前

雲朵和杜蘭特從賽場中被接出來之後,各大媒體蜂擁而上,除了正經的有關比賽中遭遇危難的問題,其他都繞不開雲朵和杜蘭特之間“不離不棄”的男女關係。

星際求生競賽本身就不同於普通的綜藝或競賽節目,雖然比監獄的籠鬥和地下拳賽溫和,不過到了中高階段,場場都有參賽者傷亡,除了險惡的場地環境各種蟲獸的威脅,人與人之間的競爭算計更是殘酷。

雲朵以B級異能者身份經曆兩場比賽,總積分高達27分,甚至超過了S級異能者杜蘭特,這種勁爆的消息,肯定是不會被媒體忽視的。

這一次就算雲朵不想搭理媒體,也不能像之前那麼輕鬆的擺脫,不得不耐著性子和杜蘭特坐在一起,被糾纏著問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

不過她將自己總分激增這事解釋為運氣好,順便推銷了一下自家網上畫店賣的電子好運符。這種鬼畫符比線條圖省時省力,雲米隨手搞一搞,一點不占用雲朵時間。她還故意給這種符定了比日拋型催眠畫貴數倍的價格。心誠則靈,一兩百一張的符,你用著不靈說明你心不誠,用著發現運氣好了,那一定是符的作用。如此玄學,能騙一個是一個,全星際千億人口,一人上當一次,那也不少錢呢。

雖然賽場中雲朵的高積分,基本上是那個能控製玻璃球的神奇的遙控器亂按的結果,沒什麼技術含量。但是最後反殺同陣營5個A級異能者時,她戰術爆發已經不能單純用幸運來解釋了。

有人質疑她的力量型異能等級不隻是B級,還詢問荒涼星199號上的異能測試儀器是否有故障,她隻好如實回答。於是主辦方不得不再次表態,會儘快安排免費再為雲朵測試異能等級。

月又圓混在人群中看著被媒體追捧的俊男酷女,那兩人在賽場中的確是互相依靠互相信任,彼此之間若說毫無感情那肯定是假的。杜蘭特看雲朵的眼神充滿了濃烈情感,不過雲朵看杜蘭特比較複雜,不太像單純的男女之情。他當然不知道,那其實隻是雲朵看金主的眼神。

月又圓又莫名的

為李子霖感到惋惜。李家的貴公子、機甲設計天才被變成了重刑犯淩棄,他如今穿著一身廉價衣服抱著娃默默等在人群中,眼睜睜看著孩子媽與彆的男人互動,難免神情落寞。彈幕上還有一些不太好聽的話,說他隻是雲朵的奴仆,一個借著係統匹配生了孩子,賴上監護人混吃混喝的垃圾。

雲朵雖然在法律上單身,不過未婚先生了娃,與原本就豪門加名門之後的杜蘭特肯定不般配了,這也是雲朵一直沒能與杜蘭特正式牽手的原因吧?

雲朵感慨於媒體和群眾們的想象力腦洞,但是她借由這些媒體免費宣傳完畫店,總是要在公開場合給足了杜蘭特的麵子,她於是將所有問題都攬在自己身上。承認是自己出身低微沒錢沒學曆、長的沒有女人味還殘疾、未婚生子,整日與匹配對象廝混,生活作風不檢點,這樣的自己肯定配不上富貴英俊光彩照人的杜蘭特。歸根結底,她隻承認與杜蘭特之間是純潔的戰鬥友誼。

如果不是賽場最後2小時躺著恢複了一些體力,雲朵絕對熬不住媒體一小狂轟濫炸式的采訪,越發覺得愧疚,以前將杜蘭特單獨丟給媒體,實在太殘暴了。結果回頭一看杜蘭特,雙眼放光興致高昂,戲精附體,高度迎合著媒體編造與雲朵之間男女故事的腦洞,吹的天花亂墜。雲朵又覺得自己還是太心軟,術業有專攻,她還是早點回去洗洗睡吧。

當晚她洗完了戰鬥澡,躺在淩棄身邊。雲米被安置在旁邊的小床,睡的安詳。

淩棄周身泛著沐浴之後的清新氣息,主動貼了過來,虔誠的親吻。

許是躺贏並沒有消耗太多體力,也因為感覺到了淩棄不同以往的小情緒,雲朵的困意頓時消散。寬敞舒適的大床上,成人遊戲玩起來。

淩棄比以前那種予取予求的被動略有轉變,會更主動一點,變著花樣的讓雲朵更舒服一些。包括但不限於,他最喜歡的捆綁姿勢,一直玩到他體力不支才沉沉睡去。

所以次日清晨,雲朵起床洗漱之後,淩棄還是疲憊的賴在床上,身上遍布可疑的痕跡,

手腕和腳腕上也有被繩索捆綁之後掙紮弄出的紅腫淤痕,穿了長袖衣褲都遮不住。他索性埋頭在被子裡不肯出門,讓雲朵帶著雲米去吃酒店的自助餐。

“要給你買一份外賣帶回來麼?”雲朵有點擔憂淩棄。

淩棄在被子裡露出半個頭,溫柔道:“不用,我今天早上去找月少校,他說要單獨與我會麵,他應該已經給你發消息預付費了吧?正好從他那裡蹭點吃喝。”

雲朵不太好意思的在腦海中問:你這樣去見你的老同學不太好吧?

淩棄理直氣壯的回應:胖圓真人見麵單獨服務給錢就行,有什麼不好,你還怕我吃虧不成?

雲朵:我是怕胖圓產生太多的心理陰影,影響以後的費用支付。

淩棄:我會注意手法,不良影響及時抹除記憶。

待宰的胖圓一早匆忙吃了早飯乖乖等在自己的房間,片刻後一臉憔悴的淩棄就來了。

月又圓開門將淩棄讓進房內,鎖好了門,按下免打擾提示燈,然後拿出了一個特殊的盒子。他將自己手腕上的光腦摘下來放入了盒子,又示意淩棄將那個改裝的軍用光腦也放進來。蓋好了盒蓋,他才出聲說道:“房間內沒有監聽,我開了全屏蔽係統,光腦都收在了隔絕信號的地方。我有一些私密的話與你說。”

淩棄不明所以,站在大床旁邊發呆。

摘掉光腦的時候月又圓就已經看見了淩棄手腕上的傷痕和肌膚上可疑的草莓印,顫聲問:“你之前被安排去服侍彆人了?”

“沒有,昨晚陪主人睡的。來你這裡之前已經洗澡了。”淩棄說的很隨意,“如果月少校嫌棄,我可以再洗一遍。”

“我已經支付了10萬元,買你兩小時單獨會麵。”月又圓這些貌似標準的客戶回答中透著惋惜之意。

“哦,那月少校想先從哪項服務開始?”淩棄眼神幽深,無視胖圓脖子上的防窺測項鏈,探究他的真實用意。如果胖圓是為了明家辦事,為何又將可能存在的監視設備都隔絕掉了呢?莫非胖圓承受不住壓力或者良心上的譴責,終於打算與他攤牌了?

又圓拉開了房間內的椅子,讓淩棄與他對麵而坐,以輕微卻肯定的語氣說:“李子霖,你曾經是我的同學,大學你隻讀了三年就獲得了首都星第一軍校機甲設計係碩士學位。這些事,你還記得麼?”

淩棄輕輕歎了一口氣,點點頭:“我依稀記得好像與你是同學與室友。李子霖這個名字,之前有個客人也提過。”

“客人?男人還是女人?”月又圓有些驚慌。

“就是上次將我弄到包間裡那群人,問了你與我在線聊天內容的。其中一位女士說我長的像李子霖,支付了很高的費用讓我單獨服務。經她提醒,我也漸漸想起了一些事。”淩棄毫無心理障礙的栽贓給李芽兒,也不算是汙蔑,畢竟李芽兒提過他的名字還妄圖占他便宜,隻是卸她一次胳膊還不太解氣。

曉鷹的李芽兒對淩棄究竟說了什麼?月又圓自心底泛起了驚懼之意:“那麼,你都想起了什麼?”

“想起來我讀過大學,學的機甲設計,參與過大型機甲二代的研發工作,現在你讓我做的事,也與此有關吧?”淩棄語氣平淡,“不過,你們早晚也會讓我忘記這些。所以我還不如老老實實做事,為主人多賺點錢。”

月又圓握住了淩棄的手,情緒激動:“你既然想起了自己是李子霖,難道不質疑為何淪落至此,不憤恨命運的不公麼?我不問,你就打算繼續這樣渾噩度日,安分守己打黑工,忍受各種折磨欺淩麼?”

“……我當年也隻是李家的養子,養父因我殉職,養兄這麼多年也不曾聯絡我,不是恨就是嫌棄。比起監獄裡的生活,我現在的日子過得還不錯。我有什麼不知足呢?”淩棄一本正經的說,“再者我過的如何,與你有什麼關係麼?你付費,我滿足你的需求,公平交易。再多的,我也服務不起。”

“你不需要我幫你麼?”月又圓顫聲試探。

“需要啊,等你們用完了我之後,麻煩你找個高等級的精神力異能者,讓我將以前的事情忘的更徹底一些,才好安於現狀。”

與月又圓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天之驕子李子霖怎麼

可能說出如此頹廢喪氣的話?以前在第一軍校的時候,無論課業多難研究進展多麼曲折,他總是挺直脊梁一臉自信迎難而上,並最終取得勝利。

“子霖,你好像變了。”

“我現在叫淩棄。是人總會變的。如果你被軍事法庭嚴刑審訊一整年,丟到黑森係監獄那個滿是人渣的地方,天天洗腦奴化訓教,你也會變的。月少校不必如此小心的試探我,你付了那麼高的費用,真的隻是閒聊天麼?5萬一小時,你想對我做什麼都行,你有權投訴,也可以讓我的主人責罰我。”淩棄仿佛自暴自棄的說著。

其實他已經知道胖圓動了惻隱之心,而且胖圓還有了一個初步的計劃。這計劃與他想的不謀而合,不愧是老同學,思維模式總有相似之處,胖圓也絕非表麵上這種膽小怕事的人,否則當年不會選擇進了情報部門。

從讀書的時候,他就知道胖圓的骨子裡有一種強烈的渴望,想要擺脫家族的束縛,發揮自己的才智做自己真正喜歡的事。隻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屈從於明家,被逼無奈不得自由。在胖圓的激.情尚未耗儘之前,他的出現或許是胖圓的變數也是轉機。

如果在恰當的時候推胖圓一把,胖圓很可能走出冒險的第一步,而且不會覺得是被人影響,所有的心理變化過程都是胖圓自己思量謀劃,會更堅定的去執行。

淩棄也沒有浪費精神力去改變一個人的思想,那會被其他高階精神力者查出端倪。所有動作,依托於對胖圓的熟悉和心態把控,拚的是心智與謀算。耐心等待了這麼久,終於在今天見到了一點成效。

“明家有一位超S級預言者說未來是你研發出了劃時代的大型機甲,不是現在做的這種,是真正意義的迭代。如果你能做成,我可以幫你隱藏關鍵圖紙,你以此換取更優越的生活,甚至減刑脫罪都是有可能的。”月又圓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吐露心聲。

淩棄不為所動,疑惑不解道:“那你要什麼好處?在監獄裡我學會了,世上沒有白來的好處,你冒險幫我,我能給你什麼?現在給你,還是未來兌現

?”

月又圓眼睛一亮,顧不上淩棄的冷淡態度,熱切道:“那你還真有大型機甲研發的新思路麼?”

“有。不過再被洗腦之後,恐怕就不能記起來了。”淩棄坦然承認,他不怕明家知道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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