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也沒想到,宋聲聲不聲不響就跟人跑了。
娶她的時候就知道她是個不省心的,嬌氣的不得了,嫌貧愛富,好吃懶做。
壞心眼也不少。
還三心二意,和他結了婚後又變得不情不願,知道他這幾年不會回首都。
那就更是變了臉色,裝都不裝了。
兒子不管,心思不定,淨琢磨著怎麼紅杏出牆。
當他什麼都不知道。
傅城從前睜隻眼閉隻眼懶得管。
這次絕不會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她作天作地,惹出來的事兒真不算少。
這半年來一直在鬨離婚,傅城都沒答應,反正他就不是很情願離婚。
上個月她給組織寫信,舉報他家裡成分有問題。
她以為自己這封信寫的隱蔽,傅城瞧見那封信上的字跡就知道是她做的好事。
調查才結束,傅城就趕回了家。
人去樓空,老婆已經跟人跑了。
說不生氣是假的。
傅城本身就不是很溫和的性子,一路上都忍著怒氣,所以麵色瞧著才那麼嚇人。
宋聲聲這會兒老實窩在他懷裡,也不太敢吱聲。
她又想起夢裡麵自己的結局,毫不猶豫從高空跳下去,四肢百骸生生斷裂,
在夢中,她旁觀整本書的靈魂好像也跟著自己痛了痛。
像是被摔得粉身碎骨。
想到渾身的陣痛,宋聲聲本能攥著男人胸前的衣襟,靠著他梆硬的胸膛。
男人的大掌牢牢扣著她的腰肢,毫不費力。
宋聲聲有點怕他,但又忍不住:“疼。你輕點。”
說著她小心翼翼看了眼男人,他的下頜繃著特彆冷漠的弧度,她厚著臉皮解釋:“我沒有和彆人跑。”
這話她自己說著也心虛,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我就是帶孩子累了,出門來透透氣。”
傅城挑了下眉,看著她做賊心虛的解釋,也有幾分詫異。
還以為她連解釋都懶得解釋。
畢竟前幾回提離婚,她幾乎是把自己“另結新歡”四個字擺在了臉上。
更是直言不諱:“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首都的父親和哥哥都被查了,是壞分子。”
“你們家成分不好,日後連累了我和孩子怎麼辦?”
傅城當時冷著臉,對她前所未有的失望。
他本來想告訴她,他的父兄遲早會官複原職,想了想,還是什麼都沒說。
沒必要同她說,她也不會信。
回過神來,傅城嘲諷道:“你還記得咱們的兒子?我以為你早把他給忘了。”
宋聲聲被他說的有點沒臉。
她是不怎麼管兒子,兩人的小孩脾氣好極了,聽話懂事,長得就像和傅城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
一大一小,家裡兩個冰塊。
這怎麼受得了。
“我出門前給他留了錢的。”她小聲辯解,說著又往他懷裡鑽了鑽,仰著臉看向他,同他保證:“我以後不會再亂跑了。”
畢竟傅城是這本書的男主。
以後還有光明燦爛的未來。
老老實實跟著他應該能吃香的喝辣的吧?
他就算不喜歡她。
可她現在還是他老婆,他就得負責。
傅城垂眸看了她一眼,她咬著下唇,瀲灩的唇色,嬌豔欲滴,巴掌大小的臉精致不已,哪怕神色有些憔悴,也不失柔弱的美感。
天生嬌媚。
尤其是她眼巴巴看著他的時候,就像在勾引人似的。
傅城平靜挪開視線,嗯了聲,卻根本沒有相信她的話。
她滿口謊言,根本信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