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來的突然,宋聲聲毫無準備。
以前傅城出任務回來少說也要半個月,前兩年同南邊還在打的時候,幾個月回不來都是常有的事情。
傅城回不來的時候,工資和待遇都落在她頭上。
又因為軍人家屬的身份,格外有優待。
她反而過得更快活。
這會兒宋聲聲還在心虛,不知道傅城有沒有聽見她剛才和沈叔說的話。
她試著抽出手腕,沒想到遭到了更強烈的控製。
她算是看清楚了,傅城就不喜歡被忤逆。
男人一聲不吭將她摁住,抵著桌麵的腰肢有些酸痛,她睫毛顫顫,顯然開始怕了。
傅城沒什麼表情,語氣平淡的聽不出情緒:“來接你。”
他攫住她的下巴,盯著她瀲灩的唇瓣看了半晌,然後很淡的問了句:“梨子甜嗎?”
宋聲聲聽著他說話感覺不像是生氣,也不像是來找她算賬。
她將提起來的心放回了肚子裡,對他揚起甜甜的笑來,說:“很甜!比在供銷社買的還好吃。”
傅城說:“是嗎?我嘗嘗。”
宋聲聲正準備告訴他香甜多汁的白梨都被她吃完了。
她張了張唇瓣,就被堵住了嘴巴。
男人在她的屋子裡顯然很放肆,摟在她腰間的有力手掌越收越緊。
傅城細細品嘗過後,指腹落在她愈發洇紅的唇瓣,意味不明說了幾個字:“是挺甜的。”
宋聲聲感覺舌頭都麻了。
她有點怕。
這會兒後知後覺傅城剛才像是故意在報複她,不讓她好過似的。
她忍不住小聲抱怨起來:“嘴巴疼。”
宋聲聲賣點可憐,好讓傅城知道他有多禽獸不如,再讓他心疼心疼她,對她愧疚,下回也能有點分寸。
然而她低估了傅城的冷酷無情。
男人扯起唇角,笑了聲:“方才看你和鄰居聊得儘興,嘴巴看起來倒是不痛。”
宋聲聲一下子愣住,過後有點委屈。
她同沈叔說兩句話,也沒什麼呀。
畢竟人給了她梨子吃,哪能什麼都不說?
傅城見她不吱聲,心裡越發來氣,他怕她一個人在這邊受欺負,火急火燎趕回寧城。
她倒好,說起彆的男人倒是眉開眼笑。
方才她提起沈知書時,眼中燦燦的笑意真是礙眼。
“你笑的也開心,不像是哪裡吃痛的樣子。”
宋聲聲的眼睫毛像小扇子似的撲了兩下,她小聲道:“是剛才被你咬痛的。”
傅城鬆開了她的下頜,兩道指印在雪白的皮膚上尤為明顯。
他望著她下巴的紅印,有些後悔剛剛下手重了。
但也不知道這人怎麼長的,細皮嫩肉,特彆不好養。
傅城的喉結平靜滾動了兩下:“不這樣你長不了記性。”
宋聲聲可冤枉死了,她做錯什麼了?
傅城真是全天下脾氣最壞的男人了。
他是不是把他在首都大院裡的那些壞脾氣都帶到這裡來了!
宋聲聲指責人的話實在有限,憋了半天,冒出幾個字來:“你這樣、真的很壞。”
礙於傅城男主的身份,她也不敢把話說的太重。
傅城冷下臉,唇角掛著冷笑,男人陰不陰陽不陽的吐出幾個字:“全天下就你的知書哥最好。”
宋聲聲的臉色變了又變,熱氣兒騰騰的往外冒,兩隻耳朵都燙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