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聲聲藏了個心眼,不能說她去了農場。
在那裡的都是需要改造的“頑固分子”,她主動往渾水裡湊,一看就知道不對。
她說完,發現傅城遲遲沒有出聲。
臥室裡安靜的有些滲人。
過了會兒,宋聲聲才聽見傅城嗯了聲,然後似笑非笑的望著她開了腔:“宋聲聲,你對他們什麼時候這麼熱心腸了?”
她有多懶,他也不是不清楚。
不可能做沒好處的事情。
傅城走上前去,抽出她手裡的針線,隨手放在一旁。
男人把她困在椅子裡,居高臨下望著她,抬了抬眉眼:“王姐給你錢了?”
宋聲聲猝不及防撞上他黑沉的眼,心虛導致的惴惴不安,讓她想要趕緊逃開這場審問。
她目光躲閃,支支吾吾,為了不讓他繼續懷疑下去,就點了點頭:“給我五塊錢。”
傅城氣得笑了,圈住她的腰肢,把人抱了起來。
她被迫坐在桌子上,困在他的胸膛和牆壁中間,眼神不安,聲音軟軟:“乾嘛、乾嘛呀?”
傅城說不上來胸口這種喘不過氣的窒悶,還以為這幾天她的勤奮是給他的。
這種期待落空的滋味一點都不好受。
傅城氣得心肝都有些疼,捏著她的小臉,咬牙恨恨道:“你是還缺這五塊錢,還是怎麼樣?”
宋聲聲在他手裡就像朵蔫巴巴的小花兒,“誰、誰會嫌錢多呀。”
宋聲聲不知道傅城為什麼看起來還挺生氣。
不過他這個人,她一向都搞不懂的。
不會是傅城見不得她藏私房錢吧?
可是五塊、五塊的賺,她也很辛苦的。
宋聲聲說完又喊腰疼,傅城當做沒聽見,他這會兒看起來就不太正常的樣子。
眼中透著濃鬱的怨氣和幽怨的氣性。
冷冷擺著臉子。
他把人抱緊,俯身低頭,幾乎埋進她香軟的頸窩,不知是出於占有欲,還是想打個標記。
傅城在她脖子上咬了好幾枚印記。
宋聲聲手指蜷縮了起來,做了虧心事又不敢大聲嚷嚷,就很輕聲、像小貓叫似的說疼。
傅城的聲音落在她耳邊:“小沒良心的。”
宋聲聲的睫毛染了霧氣,她忍了又忍,也惱了。
再不管自己是不是心虛。
她使勁推開他,嗚嗚咽咽地說:“你又凶我,我就知道你一直覺得我不好,既然不喜歡我,那你去找彆人吧。”
宋聲聲說完就被人捉住了手指。
傅城鬆了鬆臂彎,沒再把人圈得太緊,嗓音溫柔地來哄她,“是我不好,給我看看疼不疼。”
“乖,沒咬破。”
*
隔天。
傅城送她去供銷社的時候還留了個心眼,特意在外頭多站了會兒。
等到供銷社的王姐出現,他則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瞥了眼王姐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