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眼睛裡的血紅愈發深刻,他平靜的臉色都前所未有的陰沉,他注視著她,“那時候我們才結婚一年。”
“才一年而已,你就那麼迫不及待嗎?”
宋聲聲被質問的連連後退,倉促之間撞到身後的桌角,也不敢喊疼。
毛線圈滾落在地。
她下意識去撿。
傅城冷道:“彆撿了。”
宋聲聲攥著毛線的一端,小聲囁喏:“要織毛衣的。”
傅城握住她的手腕,他看起來好像比她還要心痛,他開了口:“聲聲,和我解釋一句吧。”
“就說不是你寫的,也行。”
宋聲聲對自己做過的事情,無法否認。
哪怕她那時候也稀裡糊塗的,傻乎乎的什麼都信了趙小寧的。
但是這些事情,就是她做的。
果然惡有惡報這四個字,還是靈驗的。
她才沾沾自喜,自己將不光彩的書信毀屍滅跡,立馬就又東窗事發了。
宋聲聲被他抓疼了也不敢嚷嚷,她有點難過的說:“是我、我給沈知書寫的情書。”
傅城感覺心都被紮了個對穿,她不是很會騙人嗎?為什麼今天連騙都不願意騙他了?
傅城慢慢鬆開她的手,哪怕他極力的想忘記書信裡的內容,可是那些字眼仿佛自己有靈魂一樣,不斷往他腦子裡鑽。
一遍遍提醒他。
逼迫他記起來。
男人的嫉妒也並不會比任何人少,得不到愛的、善妒的人,嘴臉總之都一樣的難看。
沒有誰真的心胸寬闊到連這種事情都不會介意。
他甚至有些怨恨。
怨恨她不愛他,怨恨她要這樣對他。
“結婚才第二年,宋聲聲,你有想過我嗎?你是不是覺得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傷心、不會難過?我在你眼裡是不是特彆的下賤?”
男人語速平緩,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每個字都像沾了刀鋒,字字都很鋒利。
宋聲聲根本無法辯解。
她不想再對他撒謊了。
不想再騙他了。
宋聲聲開口有點急,磕磕絆絆的解釋:“我、我那時候又不是很成熟,而且你經常不在家,我需要陪伴的。”
傅城笑了聲:“你需要陪伴,你需
要的是我的陪伴嗎?還是他?你自己心裡清楚。”
傅城一時也壓不住妒火,“我是比不過你們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情誼,但是你既然嫁給了我,為什麼連最基礎的專一都不能維持?”
“你要錢,我給你了。”
“要票要身份,能給的我都給你了。”
他好像在颶風的最中間,被撕得粉碎,痛到極致也恨得濃烈,他眼中的失望也同樣把她撕的粉碎。
宋聲聲被他這樣看著,被他這樣誤解,莫名難受的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