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裡的環境其實並不那麼好。
巷口狹窄,越往深去,越發孤僻。
傅城找到這裡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黃昏將近,夕陽拉長了男人長長的倒影。
傅城忽然覺得自己其實不應該過來,或者應該像以前那樣,她還和沈知書互通書信的時候,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見。
甚至此刻,傅城對傅嘉豔都有幾分無端的遷怒,如果不是她,他今天也不會看見那張照片,也就不會在妒火衝天的跑過來,做出這麼不體麵的事情。
像一個失去理智的怨夫。
找了過來。
傅城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來質問什麼,她從未和他之外的人拍過照。
這次就這麼猝不及防的出現在他麵前,甚至提都沒有提過。
涼風漸起,傅城在院門前站了有一會兒。
他沒有再遲疑,冷漠的上前,推開了這扇門,無論是誰,總要弄個清楚。
沈在看見這個男人的時候,多少也有點意外。
他母親的前夫,他見過的次數其實也不少。
隻是從前中間都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因為身份原因,他每年來港城的次數並不多。
即便想要低調行事,但也架不住想要拍到大新聞的港城媒體,總想獲取獨家照片。
不過在便衣的嚴防死守下,媒體能拍到的照片總是少之又少。
小報的頭條上不斷的猜測他每次到港城的原因,沒人知道他每次來都隻是為了再見她一麵。
隻是每次都沒有那麼順利。
母親連出那道門的自由都沒有,裡三層外三層,總是有人看守。
即便沒有,她自己也不願意再見他。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被他父親一句句的話,已經消磨完了所有的般配。
回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