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衛國也知自家二哥優柔寡斷的性子,但凡當年二哥強勢一點,也輪不到佳佳下鄉。
鄭衛國捏了捏鄭弘業的肩膀,“先平複下情緒。”
鄭弘業抿了抿唇,還是很氣。
“好了,彆氣了。”
鄭弘業嗯了聲,說起正事,“三叔,我認為不僅瑤瑤和明傑需要提防鄭綸,我們倆也要提防一下。”
鄭衛國“我知道,你該乾嘛乾嘛,鄭綸這邊我會找人監督,最近若是有異常,咱倆隨時溝通,你爹那邊,能瞞的就瞞住。”
“是。”
晚上,段明傑抱著陸瑤,和她說起了大廈開張的事兒。
陸瑤在他懷裡仰起臉,“你們商量好了?”
段明傑嗯了聲。
陸瑤“我支持你,做生意就是宜早不宜遲。”
段明傑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媳婦兒,你覺得起什麼名字好?”
陸瑤“那你都打算賣什麼?”
“暫時有男裝女裝,男鞋女鞋和豬肉,其他的還沒想這麼多。”
鄭弘業不禁冷笑,“這不是您想不想的事兒,他回來之後都乾了什麼您不是不知道,他心理扭曲了,你說再多都沒用,隻會讓他變本加厲。”
鄭綸回來就是衝著段明傑和陸瑤來的。
大伯作死,他的兒女怕是把三叔當成了殺父仇人,從鄭綸回來後做的一係列事情就知道。
“您想讓他安安生生過日子,可是他不想,我勸您以後不要再管了,您彆忘了當年大伯是怎麼對咱們的,咱們一家對他們夠仁慈了。”
想到那幾年有多艱難,鄭弘業就無法不恨鄭保國一家。
大伯如何打壓他和父親都無所謂,可是他不該逼佳佳下鄉。
多少女知青下鄉沒挨住,找個當地人嫁了,若是遇到一個黑心的村,村民互相袒護,逼迫女知青下嫁,一輩子都毀了。
“佳佳下鄉後,大伯母總是在我們跟前有意無意說起誰誰下鄉被人糟蹋了,不得不嫁給人家,誰誰下鄉過得辛苦,爹,這些您都忘了嗎?”
不說還好,一說鄭弘業就難受的厲害,嗓子眼像是塞了一塊大石頭。尒説書網
鄭建黨低下頭。
“娘那幾年是怎麼過來的,頭發白了多少?您也忘了?”
鄭建黨“弘業,我沒忘,我就你妹妹這一個閨女,我也心疼。”
“您知道就好,與其心疼鄭綸,不如想想佳佳那幾年是怎麼過來的,我們是怎麼過來的。”
“還有,”鄭弘業神色驀然變冷,“他們應該慶幸佳佳隻是吃苦,如果佳佳和有些女知青一樣受到了羞辱,或是被人強娶,我拚儘所有也要大伯一家家破人亡!”
鄭建黨羞愧的抬不起頭。
當年也怪他沒本事,才會保不住自己親閨女。
“爹,我是三叔一手培養起來的,三叔在我身上花費了財力和人脈,把我當親兒子看,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兒,我都會站在三叔和瑤瑤這一邊,必要時候,我不會對鄭綸手軟,也請您做好心理準備。”
鄭建黨重重歎口氣,“好。”
說話間,鄭衛國回來了。
上樓聽到書房還有動靜,以為鄭綸還沒離開,剛要進屋休息,看到二哥從書房出來。
見躲避不掉,鄭衛國出聲打招呼,“二哥,鄭綸還沒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