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老舊的破木門被突然推開,傳來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
或許是因為被下藥的緣故,金蟬的五感比平時弱了不少,居然沒發現有人在附近。
連忙閉眼繼續裝死。
在沒摸清對方是什麼來路前,可不能打草驚蛇。
“體重很輕貌似是個女人,可以對付。”
通過對方走來的腳步聲,金蟬立馬做出了分析。
不過他似乎忘了,浸過鹽水的粗麻繩可不是那麼好掙脫的。
就在繼續思考脫身之策時。
裝睡的金蟬忽然感到臉上被一個尖銳的東西不斷戳著。
“這是在做什麼?難不成是要割臉上的肉?”
在桃花源那種環境待了二十年的金蟬,但凡有人觸碰自己的身體,第一反應就是割肉下鍋。
不過這一次金蟬似乎猜錯了。
在臉上戳了一會後,這人又朝著他的鼻孔捅去。
頓時,鼻腔傳來的瘙癢感,讓金蟬沒有忍住打起了噴嚏。
阿嚏~阿嚏~~阿嚏~~
連打了三個噴嚏後,金蟬索性也不裝了。
睜開雙眼,隻見一個穿著破衣,頭發微微發黃的小女孩正蹲在地上。
她的手裡拿著一節枯樹枝,一邊傻笑著一邊對著金蟬的鼻孔插來插去。
雖然體型消瘦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但一對漆黑的大眼睛卻如黑珍珠般明亮。
“是你!”
金蟬想起來了,眼前這人不正是當日在溫泉裡泡澡的小姑娘嘛!
難不成是她把自己綁起來下藥的?
“阿伊~~~”
小姑娘也被突然醒來的金蟬嚇了一跳,腳下不穩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在她手裡的一口瓷碗也摔了個稀碎,裡麵盛滿的黃褐色液體流了一地。
看到金蟬醒來,小女孩似乎很害怕。
屁股坐在臟兮兮的地板上,兩隻腳不停的向後蹬,直到把身子蜷縮在角落才停了下來。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綁我?”
金蟬因為手腳被捆、胸口貼地,隻能拚命揚起脖子對著小女孩問道。
“阿伊~~~,阿伊~~~~”
小女孩把雙手擋在胸前拚命的揮舞,歪著小腦袋眼睛緊緊的閉上,看這樣子似乎是被嚇壞了。
“好像我才是被綁的吧?”
金蟬有點無語,對方是個啞巴就算了,怎麼腦子還有點不好用。
不過看對方膽小的這樣子,金蟬懷疑綁了自己可能另有他人。
果不其然。
因為鬨出了些動靜,門外很快便衝進來了兩個氣勢洶洶的中年夫婦。
“這‘麻藥’可貴著哩!你個死丫頭就這麼給我浪費了!”
戴著白頭巾的中年糙漢,隨手拿起一根木棍就朝著小女孩的身上用力的抽去。
啪~啪~啪~
中年男人一點都沒留手,不一會小女孩就被打的皮開肉綻哭喊個不停。
“彆打了,這要是打破相了明早還怎麼出嫁!”
另一旁醜陋肥胖的婦女連忙奪過男人手裡的木棍。
“死丫頭,讓娘看看這小臉破相了沒?”
婦女沒好氣的用腳挑起小女孩的下巴,仔細打量了起來。
“還好,還好,這小臉還沒破相!”
“死丫頭,你隻要乖乖的,娘就給你吃豬肉大包子!”
腳上的泥漬沾了小女孩一臉,中年婦女語氣也稍微緩和了些。
“阿伊~~~”
可能是聽到了豬肉大包子這幾個字,小女孩居然傻傻的笑了起來。
“死丫頭,給我把這小子看好了,他可是你的相公!”
中年男人看了眼地上的金蟬,語氣不悅的說道。
相公?
聽到這話金蟬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