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
這裡便血流成河,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和滾落一地的腦袋。
有被攔腰斬斷,始終不吭一聲的婦女。
也有被砍下頭顱示眾的小孩。
甚至那五匹馬,都開始喘起了粗氣。
導致最後一個被車裂的人,在極度的痛苦中才慢慢的死去。
而就在同一時間。
遠在楚國和齊國的交界處。
腰掛三國帥印,站在山頭凝望秦國故土的昌靈君,似乎也是感覺到了什麼。
“父親、母親、還有我的孩兒和族人們,是我對不起你們!”
隻見昌靈君朝著秦國的方向跪了下去,然後三拜叩首。
而他那蒼老的臉上,也滑落了兩行淚水。
“昌靈君閣下,項燕將軍攜中原絕兵已到營帳,等您前去商討軍情!”
傳話的小兵站在十米之外,畢恭畢敬的說道。
絲毫沒有因為昌靈君是秦國人,而有一絲怠慢。
“好,我這就去!”
轉身從山頭向下望去。
隻見楚、齊兩國的百萬大軍,井井有序的駐守在幾十裡外。
戰旗獵獵,在微風中飄揚,每一麵旗幟上都繡著各自的圖騰。
而無數的旗幟下,則是連綿不絕的營帳,密密麻麻如同那蜂巢一般。
秦國,鹹陽城。
待昌靈君的三十七口家眷全部被處刑後。
“白馬錯、史內騰、王賁聽令!”
嬴樓緩步走到邢台之上,站在屍體堆旁,朝著下麵的武將們喊道。
“大王,請吩咐!”
兩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和一個稍作年輕看起來隻有二十多歲的小夥,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然後麵朝嬴樓單膝跪地。
“今日,大秦將舉兵出征,為的是守護疆土,捍衛榮耀。”
“白馬錯將軍,寡人命你為先鋒將軍,統兵十五萬,從函穀出關,駐紮在關外正前方六十裡外。”
“史內騰將軍,寡人命你為左將軍,統兵十三萬,從北麵出關,駐紮在關外北方四十裡外。”
“王賁將軍,寡人命你為右將軍,統兵十萬,從南麵出關,駐紮在關外南方四十裡外。”
嬴樓揮起袖袍,聲音洪亮而堅定。
目光所望之處,皆是大秦之王那不可撼動的威嚴。
“白馬錯、史內騰、王賁,領旨討伐叛賊!”
“願誓死捍衛秦國疆土!”
台下單膝跪地的三人齊聲高呼,聲音震天動地,充滿了老秦人的那股豪情與壯誌。
“各位將軍,待得凱旋之日,我必親自為你們慶功洗塵!”
此時的嬴樓氣吞山河、震撼人心,言辭之間充滿了自信和力量。
而台下。
文武百官,沒人再覺得眼前的秦王,是一個命不久矣的病秧子,也不是那個一日就要昏睡十個時辰左右的垂死之人。
在這具瘦弱的身軀上,一些老臣們仿佛看到了被號稱戰神的上上代秦王的影子。
“大王,您似乎忘任命主將了!”
呂不為麵露喜色,絲毫沒有因為嬴樓展現出王的一麵,而感到緊張和不安。
“哦,國相您覺得誰合適主將這個位置!”
嬴樓掃視了一圈呂不為身邊的門客們。
雖然這其中有不少青年才俊,但能夠擔任主將的人選卻是不多。
“白起,白大將軍!臣認為,再也沒有誰比白老將軍更適合這個位置!”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呂不為竟沒有推舉自己座下的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