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小鎮後,再向北走五百裡就可彙入官道,到時候沿途的驛站、村鎮也會多了不少,過不了多久我們就可抵達長安了!”
李楹台心神不寧的朝著西北方向指了指。
“大姐姐,你怎麼了?”
小洛陽最先發現了李楹台的異狀,揪了揪對方的袖口關心的問了起來。
“沒事,隻是突然想起,剛才那老頭的聲音有些耳熟!”
李楹台眉心微微動了動,低頭沉思了起來。
“是在南荒聽過,還是在長安?”
金蟬坐在馬背上轉過身好奇的問道。
“不是南荒,是在大明宮,不過已經過去十幾年了,可能是我聽岔了吧!”
李楹台想了想後,有些猶豫的回答道。
“大明宮內嗎?”
金蟬輕輕低喃了一句。
按理說中原七國的王室,隻會接見一些正統的道門修士。
像這種歪魔邪道根本連京城的大門都進不去,就更彆提去麵見一國之王了。
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太陽準備落山,幾人才抵達尉遲將軍的故鄉。
“不可多做停留,準備一些物資後,我們便速速離開!”
因為之前從普渡教順來的物資,在金蟬昏迷的期間,已經被暗字營的人分了個七七八八。
除了些錢財外,其餘的東西都被一掃而空。
而前方的路直到彙入官道前,便再無村鎮,這個小鎮也就成了最後的補給。
走進小鎮。
夕陽的餘暉透過雲層,灑下幾縷血紅色的光線。
隻見整個街道上空無一人,隻有偶爾刮過的風,帶著絲許寒意,吹過屋舍和殘破的圍牆。
小鎮裡,一片死寂。
隻有金蟬他們的馬匹踏地和車輪碾過的聲音。
“不對勁,金蟬!”
李楹台神情變得有些緊張。
十三年前這裡還是欣欣向榮,就算太陽落山,小鎮裡的居民也會點起篝火,然後載歌載舞、把酒言歡。
“嗯!”
金蟬輕應了一聲,抽出了魚腹。
“敢捅傷本道爺,今兒就把男的煉成丹,女的做成怨鬼!”
“嘿嘿,這懷孕時死去的女子怨氣最重,運氣好還能遇見一屍二怨,車裡的兩個小雛兒,等會本道爺就來和你們行那周公之禮。”
突然。
鎮子的最中央,出現了一個穿著粉色道袍,還繡著朵朵牡丹的乾癟老頭。
隻見他右手握著一個銅鈴,左手拿著一張符籙。
在他的身前,密密麻麻站滿了幾千具白天時遇見的行屍。
而最詭異的是,在他頭頂上方的天空,居然飄蕩著數千個沒有形體的紅衣怨魂。
馬上的金蟬眯起雙眼,神色變的緊張了起來。
就算之前在南荒,無論是阿羅大菩薩還是普渡賢師,好歹也都是有肉體的怪物。
但這漫天漂浮的怨魂,金蟬也不知道手裡的魚腹能是否將其斬殺。
“男的直接吃乾淨,留下腦袋和心臟便可,女的可千萬不要傷到,本道爺顛鸞倒鳳時喜歡小臉乾淨的!”
隨著銅鈴一搖,符籙一甩。
隻見這天上地下,行屍加怨魂用著極快的速度,一起朝著金蟬撲了過來。
“拚了!”
就當金蟬準備下馬殺敵時。
突然。
馬車裡閃出了一道青光。
隻見沉寂許久的“青檀”從包裹裡飛了出來,立在了金蟬的身前。
而它的爐內,不知何時插上了三炷高香。
“奶奶的無量天尊啊!這不是道爺我的青檀嗎?”
老道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