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帝國軍事大學、帝國農業大學、帝國醫藥大學、帝國大學,並稱星際四大名校,是孕育了無數蟲才的搖籃。
它們主要分布在主星的四塊方域,以其獨有的優勢獨領片區的導向。
帝國軍事大學被分為兩個校區,分彆是以治療、文史、機械、軍政等理論為主,實踐為輔的市中校區,以及憑高質量、高強度軍事訓練而出名的塔肯德山校區。
前期,軍校生會在市中校區學習一定的理論基礎和實踐基礎,到了後期再前往塔肯德山校區,進行半封閉式的軍事化訓練,然後出任務。
塔肯德山是主星的邊境地帶,那裡有駐站的將領和帝軍大的軍校生,高科技現代最先進武器庫就在山的尾部,由重兵把守,模擬訓練場和真實訓練場地也在此處,造就了帝軍大得天獨厚的教育環境。
路卿要去的是市中校區。
當他沒入校區的大門,入目就是高聳尖頂的歐式高塔。雕刻繁複,花紋精美的雕像和建築物隨處可見,高大的圓拱門齊齊排列,兩邊豎立著用石雕刻出的教書育人的樓牌,字的形色、風骨,頗有力道氣勁,霸道而瀟灑地點下“艱苦奮鬥”四個大字。
清晨,漫步在校園裡的蟲也很多。
路卿抬眼望去,一抹豔麗的彩霞渲染著天空都變成流光溢彩的奇異色澤,從天際的一側,拖著長而瑰麗的尾勾,延伸至天跡的另一側,漸漸沒入遠處天空與地麵的交界線。
交線的地方慢慢地引入幾輛顏色各異的新型星際車,都價格不菲。
曾去過塔肯德山校區的雄蟲也是第一次見市中校區的帝軍大,踏入第四科的樓區,全非塔肯德山住宿樓和教學樓老舊破損,獨留訓練場和射擊場先進翻新的那般破敗荒涼,而是乾淨,甚至說是豪華奢侈的等級。
書目瞪口呆地看著:“我滴淚滴乖乖。”
天花板晶瑩似琉璃,小巧的水晶燈懸掛在大廳天花板上。
金邊的牆壁沿入內裡,靠牆的邊上坐著一個趴在桌上,頭發雜亂的老雄蟲。
“您好。”路卿在桌上輕輕地用指節扣響。
老雄蟲一個機靈從埋入的雙臂中抬出頭來,渾濁布滿血絲的眼睛掃過路卿一眼,見是個陌生的,不耐地把手臂下壓著的手冊拿出來,丟到路卿麵前:“自己記。”而後趴回去繼續睡。
路卿翻到今天的這一頁,前麵清一色的空白,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記錄。
一筆端正地寫完所有字,路卿道謝轉身上樓,老雄蟲又抬起頭,看著路卿的背影嘀嘀咕咕:“現在還有蟲正兒八經做登記的,真他蟲奶奶的稀奇……嘖,擾我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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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白色無臟汙的牆比看著樓下金碧輝煌的大廳要舒服很多。
書感慨:“四科的樓登記和校門口的登記一樣草率,輕輕鬆鬆地就進來了。”
樓層七拐八拐,遠比一樓曲折。
走了許久,終於看到橡木門上寫著辦事處219的門牌,路卿敲門扭開把手:“打擾了。”
辦事處的房間空間不大,一台書架,一張桌子。
筆筒和房間的色調都是黑白色,攤開的本子邊還放著一支已經打開了帽蓋的筆。
路卿目視lu7in提到的那處可以擺放獎勵的櫃子,玻璃門打開,將花蜜漿和搭配漿的堅果一起放進去。
隨後沒有抬頭再多看一眼,不急不慢地走出來。
書一起飛出來,擦了擦嘴邊不存在的口水,說:“我聽說這裡的剁椒紅魚頭真的超好吃……嘶溜,我已經等不及了,走吧走吧!”
路卿點了點頭,當即被興奮的書拽著跑到樓下。
登記蟲沒有抬頭,枕著雙臂搖了搖腦袋:“好吵。”
*
它茫茫然地兩邊張望了一下,啥也沒有。
隻有一股臭水溝子裡放了爛東西的腐臭味。
書撓撓書麵:“我們現在在哪裡……”
“等等,安靜。”路卿倏地看向樓後的轉角處,視線裡有幾道陰影的殘角。
書朝著看過去,屏住不存在的呼吸,兩隻短手用力捂住嘴巴。這時,才隱隱聽到,不遠處轉角的另一邊有蟲交談。
“東西被你藏哪裡去了,說!”
油頭滿麵的雄蟲眼下烏黑臉色難看,手拿一隻黑色的長鞭。
輕薄真絲衫被他圓滾的肚子撐出一個圓挺的弧度,還崩掉了一顆扣子,露出油光光的肉來。
他對麵是一隻金發藍眸的漂亮雌蟲,上半身穿著緊身的露肚臍裝,下半身穿著緊致的短褲,兩邊各有一隻雌蟲壓著他的手臂,布料緊緊貼著皮肉,用力擠壓下勾勒出了身體的形狀。
他沉默不言,雄蟲更加生氣,一鞭子抽上去:“說啊!”
鞭子襲來,兩邊的雌蟲怕殃及池魚,鬆開了手,淩厲的鞭風從空中刮過,狠狠打在雌蟲的肩膀處,他悶哼一聲,被鞭子打倒在地上。
泥水四濺,斑點星子將淡色的衣服染黑。
雌蟲輕咳一聲,油頭滿麵的雄蟲捧著圓肚,居高臨下地用腳勾起他的下巴,嘲諷道:“彆忘了,你雌父治病的醫療費還有你的抑製劑錢都是我付的。”
“我給你吃給你穿,你給我做功課,給我xx都是天經地義的。”
金發藍眸雌蟲一言不發地撐起地麵上的泥濘,乾淨的衣服染上黏膩腥臭的泥汙,手指縫摻入了黑濕的土,很臟。
雄蟲卻似乎覺得搞笑,嗤笑一聲,一腳將沾了土的鞋底踩在雌蟲的肩膀上,硬生生將他踩回地上。
“彆想了,好好服侍我,我高興了說不準就會賞你幾個星幣玩玩。那什麼勞子的機械作業能給你錢嗎?能治你雌父的病嗎?”
肥頭大耳的雄蟲在雌蟲的肩膀上接連不斷踩了數下,見雌蟲像個木頭一樣不聲不響,麵色漲紅:“賤蟲子,你想讓你的雌父現在就死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