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點頭:“我確實摸不透這位小友。不知小友師承何派?”
薑練眼珠一轉:“師承天地。”
合木一愣,繼而輕笑。
“看來小友不願多講。”
“如此,老道也就不多嘴了。”
聞言,蔣家人驚愕不已。
薑練竟真是那位高人!
仔細看去,薑練神采奕奕,確實不再癡傻。
隻是,她從何處學了一身本領?
萬一……
蔣父當即拒絕:“不行!小練不能出手!”
“為什麼!”蔣向明不可思議:“爸,她是唯一一個能救小妹的人!”
“難道說,你們覺得薑練丟臉?或者拉不下臉麵求她?”
“當然不是!”蔣父立刻冷臉:“我蔣家,絕不會輕視小練一分!”
“可是向明,你還記得嗎?”
“在合木道長出手之前,我們也找過彆的高人。”
“無一例外,他們全都遭到反噬受了重傷。”
“雖不知薑練從哪裡學了看相的本事,可看和做是兩回事。”
“她畢竟年輕,怎能敵得過這詭異的邪法?”
“萬一她受了傷,我們沒法兒向你薑阿姨交代。”
蔣向明急得漲紅了臉,支吾半天,也隻是蹦出一句“薑練說她能救”。
目睹一切的薑練連連搖頭。
蔣向明平日不是很能說嗎?
怎麼到關鍵時候,啞炮了?
“叔叔,”她忍不住道:“受傷和丟命,哪個更慘?”
蔣父沉默。
他當然知道沒命更慘。
可薑練的母親薑蘿,對蔣家有救命之恩。
薑練是薑蘿的心頭肉,他實在不能看著薑練受傷啊!
“讓她試試吧,”合木道長發了話:“這位小友,不可小覷。”
見合木道長支持,蔣家人隻好同意讓薑練試試。
囑咐薑練小心後,他們自覺地站在了一邊兒。
薑練則笑開了花兒。
大功德,還得屬於她!
床上,明瑤臉白如牆、身體冰冷,意識更是模糊。
薑練看向她身前的血符。
虧得合木用那符紙強行留命,否則此時明瑤已是一具屍體了。
好在,來得及!
借來黃符、朱砂,揮毫蘸墨,金光閃過,一氣嗬成。
手持黃符,薑練臉色驟然嚴肅。
手指一揮,符紙自燃卻未有絲毫損毀。
它在明瑤身周不斷徘徊。
忽地,它似乎找到了方向,化為一道金光直奔明瑤眉心。
有了突破口,薑練立刻掐訣念咒。
白霧般的靈力在她指尖凝出,伸手與明瑤眉心處金光彙合。
手腕微翻,兩根手指一夾、一拽,一根血色紅線隨即浮現。
這便是將明瑤壽數吸走的媒介。
“奪運奪命,好生惡毒,”薑練眸子愈發冰冷:“今日非將你們翻個底朝天!”
她轉身道:“你們看著明瑤,在我回來之前,決不能讓她孤身一人!”
眾人早被麵前一幕驚得呆愣在原地。
此時聽得薑練聲音,才如夢初醒。
“我跟你一起去!”反應過來的蔣向明立刻道。
這是去抓害自己小妹的惡人,他定要出份力,把對方打得滿地找牙!
薑練沒有反對,而是對蔣邑明道:“你也一起去吧。”
被點到的蔣邑明眸子一眯。
看來,是熟人。
血線的另一頭並不遠,開車也就十分鐘的車程。
隻是看到答案的一瞬,原本怒氣衝天的蔣氏兄弟更加憤怒。
宋家。
蔣、宋同為平城名流,因業務重合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
不僅如此,蔣邑明與宋家長子宋暢文更是交情匪淺。
可,宋家竟是害明瑤受苦的凶手!
“是宋雯惠,”蔣邑明捏著拳頭:“一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