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從外表,幾乎是毫無挑剔,比外麵的貓要好看太多——這就跟二次元的美少年毫無瑕疵,但三次元的偶像明星再漂亮,還是會有黑眼圈一樣……
而性格方麵,似乎是隻冷靜沉著的類型(我的觀察);根據亞瑟說的“絕對不會攻擊自己的主人,但會攻擊想要傷害自己的人,我就是因為想幫它剪毛才會被咬的”,我覺得輕易……還是不要帶它經常出門好了。
啊,又睜眼了!
看到那雙仿佛蘊含了一顆湛藍的星球、閃耀著深邃海洋的眸子,我小心地伸手,摸了下它的眼皮、燙燙的,沒反應,那再摸了一下、再一下——
我想要感受人造和真物的區彆,雖然也分辨不出來就對了。
不過既然不會咬我,試一試也沒什麼關……係。
誒。
它咬住了我的手?
“………”
TAT,好疼。
——不是說好不咬主人的嘛!
***
讓我想想……
距離我上一次被小動物咬、還是十歲那年的夏天。
開了半瓣的淡粉荷花落在池塘的一角,下麵被魚群吃得幾乎看不見根部,坑坑窪窪到處是口;因為白天太熱了沒人打掃,幾天下來滿院子都是灰和土;石板鋪地的中間、放著個作休息喝茶聊天用的大茶幾——四張椅子一麵平角桌,從遮布上落滿的灰塵,可以看出沒人願意在大太陽下邊曬邊閒聊。
可池塘裡的動物沒人喂的話,是會餓肚子的。
因為暑假無聊加手賤,我自告奮勇地要求要替去上班的爸媽喂池塘裡的兩隻大草龜。
脾氣暴烈的叫大花,性格柔軟害羞的是小草……過程懶得贅述,總之,雖然總說龜兔賽跑堅持者勝什麼的,但實際上烏龜認真起來、嗬嗬,人家跑步的速度也絕對不慢。
被小草犀利地追著咬的我,在摔了好幾個狗啃泥後,
還是被它惡狠狠地差點咬下來的一塊肉。
長了一個多月、才完全愈合的傷口跟隨了我十多年,直到至今——
我看了眼左手被貓咬住的地方,又看了眼空出的右手上那個淺淺的印,有點感慨:自己的手賤,真是無論在哪個世界,都很有存在感啊。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
“放開!……放開…乖。”
我揉揉貓頭,它咬得其實不深、也沒有太用力,但疼是挺疼的;我用食指撓了下它的下巴,“再不放開,你以後的名字就叫大花,村口王寡婦的閨名可好聽呢。”
啊,它鬆開了。
——真聽得懂我在說什麼!亞種就這麼智能?
那乾嘛要咬我!
“讓我看看先你的芯片。”歎了口氣,我還是向無辜的小動物妥協了。
我從貓籠裡把它小心地抱了出來,放在腿上,仔細地觀察著——可無論是暖洋洋的軀體、琉璃質感的眼珠,或者是對主人愛理不理的態度,都完全看不出來這是隻機身做的貓咪耶。
於是我翻了個身,把它放在光滑的地板上,手肘挨著地,俯趴在涼冰冰的地麵,認真地撥弄著它頸部的毛皮——它也十分配合地乖乖任我折騰,似乎隻要彆像剛才那樣弄疼它就可以;喉嚨裡,還不時發出低低的聲音。
我從頭部開始擼貓、到脖子,身體的軟毛、站得很挺直的四肢,最後到尾巴——我掰開它的耳朵檢查了半天,沒有耳屎,幾乎把它擼得開始“呼嚕”直叫了。
可找了好幾遍,也沒有找到那個所謂的芯片。
“……真高級啊。”我點了點它的下巴,自言自語道:“你的說明書被亞瑟大叔扔掉了,說是檢查過都沒問題。可我真的很想知道芯片在哪裡,難不成……”
我靈機一動!
伸手、我順著肚皮的地方朝下摸,還沒到頭,手指就被一個軟乎乎的肉墊製止了。
我握住那個肉墊,隔空作出“mua”的動作,然後放到一邊,繼續伸手。
又一隻肉墊。
“誒,不可以摸嗎?”我和它漂亮的眸子對視,見它歪著頭、默不作聲地望著我,再次……
“喵。”
它輕輕地衝我叫了一聲,語氣正經。
“女孩子?”
不吭聲。
“男孩子。”
沒回應。
“變性貓!”
冷眼。
“好吧,不讓看就不……”我故作失望地放下了手,趁它放鬆警惕的時候,立刻掰開它的菊花要看——
“啊啊啊啊啊啊好痛啊流血了要流血了!!!鬆口鬆口我錯了TAT明明是你自己先不作聲的!我隻是想看看以後需不需要做絕育擠蛋蛋、對哦你好像不用等等先彆咬了真的流血了嗚嗚嗚………”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還是比較蘇的,預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