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話似乎卻讓他回憶起了剛剛一些不太美好的記憶;因為聞言,他便迅速地穿好浴袍,單手撐著池旁,朝我露出一個優雅的假笑,“好了,不繞圈子了;小家夥,說說看,你想讓我幫什麼忙?”
我舉手:“那個,……在此之前,我覺得你直接叫我尤尤就行;互相都稱呼‘小’好像有點猥.瑣……?”
“喂!”他的假笑立刻崩塌了。
……
………
“原來是這樣啊。”
自稱名叫衛莫的青年,躺在蛋白石打造的旋轉長椅上,把玩著手裡的歐珀項鏈,語氣懶散:“那我不乾。”
“?!??”我驚訝地看著他,“為什麼?分明就很簡單啊,對於你而言的話……”
“我不好那口。”他一躍而起,坐到我的旁邊,撩起我的一縷半乾的頭發,眯著紫眸,臉上帶著點輕慢的狡黠,“我喜歡的是像你這樣的女孩子;香甜柔軟,雖然性格有些……好吧,我就當野性難馴在你身上也是優點得了。所以!”他強調,“尊嚴是買不回節操的,3p實在太刺激了,要是另一個女孩子,我還姑且會考慮一下,但男的……我可是有陰影的!”
“等等等等等——!你給我等一下……!”
我按住他的嘴巴,反被他舔了口也來不及在意,“在你心裡,我是得有多重口味啊?”我第一次和人說話時把音量提高這種高度,“……你有沒有搞錯,我哪句話說3、”我在心裡翻了個白眼,“3,”我輕咳一聲:“3
……我隻是讓你變作我,然後去吸引一下管家的注意力;為什麼到了你這裡就變成了3、”我還是說不了那個詞,“……那東西。”
“欸?不是這個意思麼?”
他動了動,又一次故意露出了流暢的人魚線,“我以為你讓我幫你去勾.引他,然後我們三個一起玩……”
“惡……”我被他未儘的意思膈應到了,“你們這些男人腦子裡的黃色廢料真是夠了!還有,請把衣服穿好,不要感冒了,這裡溫度有點低。——那就這樣說好了哦?”
“就是普通的約會嘛……嘖。”他摸了摸下巴,臉上被我丟過去一塊乾淨的浴巾,悶悶的聲音從裡麵傳了出來:“那家夥既然讓你膩了,早點踢掉換人不少更好。”
像是鬆了口氣,他又懶洋洋地躺回他的石椅之上,無所事事地打了個哈欠,“像你這麼可愛的女士的要求,我怎麼會隨意拒絕呢~”
所以不可愛就會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對吧。
“請不要做多餘的事。”我端起杯子,舔了口奶香味很重的椰汁,和他一樣、眯著眼打著哈欠,誰讓這玩意總是會傳染,“照我說的做就好;時間、地點、方法……屆時我都會和你聯係的,就當是替班……”
“古怪的要求。”他支著頭,從口袋裡摸了摸,點了根雪茄,熟悉的味道飄散在室內——非常像是夏希經常抽的那種。
“說起來,”我有點好奇;“像你們這樣的幻獸人,就算用幻術完全變成另一個人的模樣,但……既然是動物,嗅覺應該非常靈敏的吧?——不同的味道,對你們來說,不該是個很大的問題嗎?”
“並不啊。”他摩挲著手裡的歐珀,沉浸在煙霧繚繞的世界裡,整個人比起狐狸,反而更像是隻剛獵食後的花豹,“普通的人類大多是沒有什麼味道的,淡的比開水還要劣質;而幻獸人也差不多,大多時候,隻有敏感的時期才會有些許變化,比如快死了。”他挑了挑眉,“然而即便是那樣;一點香蜂草藥劑就能蓋住。除了夜鶯,”他眉梢帶著些許風流的味道,故意壓低聲線:“……你現在仍然可以改主意哦,我隨時歡迎;時間還早。”
我托著腮,不理會他的半身人魚線的誘惑,自問自答地托腮思索:“所以,夜鶯的三個時期,都有著很重的味道……沈珂醫生才覺得很臭……就像是白開水和可樂,後者當然刺激性更強——這個意思?”
“你很好聞哦,尤尤……”他搭在我的椅座旁,用手指勾走了我唇角的一滴椰汁,然後伸出舌頭,輕輕舔掉,“夜鶯反而變成調味品呢…就算你對我做了這麼失禮的事情,我還是想把你一口吃掉……”
嗬,又沒有逼你,不要說的這麼直男癌;大家明明是各憑本事的好吧。
我嗯哼了一聲,思維繼續走空;他的話給了我一些靈感和啟示,讓我突然意識到一些被自己之前忽視掉的東西;於是我不理會他的騷話,而是吸著果汁,敷衍地“嗯、哦,或許吧……”,直到窗外的星光代替了室內的燈火,我覺得差不多該回去了,就坐起身子,在已經乾透的浴袍外麵穿了件外套,就準備離開。
“……然後阿禦那家夥就說……嗯?你要走了麼。”衛莫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在和我講他們在軍校的一些趣事,讓我對南大少爺的另一麵還挺意外的;見我要走了,他也跟著站來起來,雪白蓬鬆的大尾巴不知何時纏住了我的腰,他攬住我,輕聲,“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回去?”
“不好那一口,謝謝。”我說是這麼說,但還是摸了一把他毛茸茸的尾巴,上麵帶著溫熱的柔軟、和超一流的手感,這才是真正讓人依依不舍的地方,“……尾巴,再借我玩一下……”
“好啊。”他舒展著眉眼,尾巴從一條變成了兩條,“有很多……你不用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