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利奧特頓根本就沒有聽我的說什麼,他隻是凝視著我,好一會,似乎才找到了再次接觸的理由,便無比自然地握住我的右手,撫摸剛才急著跑路、不知何時劃破的地方,“失禮。”
失禮……?
我的手心,忽然被溫軟的東西觸碰到了。
他在舔我的手心!
上麵些微的血跡,被對方耐心地、專注地、一點一點地舔舐而儘,讓人忍不住蜷縮腳趾,想要收回手又扯不動,因為那種蘇蘇麻麻的感覺……很……
難以形容。
我臉色發燙,覺得被舔的很舒服;他唇角劃過的地方,仿若電流遊走神經,哪裡被碰到,哪裡就燒了起來,真的很不可思議——這個人,難道自帶荷爾蒙靜電?
反正我也沒錯,犯病的是他,我就不太想收回手裝羞澀什麼的——雖然覺得這種事,在世俗概念上……讓人家大Boss取悅自己,好像……不太禮貌來著……
欸不管了,他自願的!
然而,當手心裡那點可憐的血跡被親乾淨後,他就開始順著掌紋,繼續輕咬著青色的細血管——像是想要弄破咬開、又克製著自己,隻是用唇瓣廝磨,再廝咬……
再抬眼看我的時候,我發現對方的眸色亮得驚人:“舒服麼,小姑娘。”
我點點頭,非常坦然地回答:“舒服呀。”順便把又探頭出來想叫的狗狗,給活生生按了回去。
“你果然很可愛。” 埃利奧特頓捏著我的手指,“祖讚……”
“喲,亞曆山大,您在這兒會小情人呢~~!”
我的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輕佻的聲音。
………
轉過頭,我發現剛才的狗血修羅電視劇兩位男主角——遙月大大和……叫什麼來著,觀念開放的花花公子、脫衣舞俱樂部老板——正好倒黴要調查他的同事是這麼形容的,那就簡稱脫衣老板……?
算了,這樣不尊重人家_(:з)∠)_
花襯衫、桃花眼,從相貌到穿著打扮,都給人一種精致到骨子裡的男人站在那兒,單手插兜,見我回望他,就爽朗地把手抽出來,朝我揮了揮:“嗨,小美人~打擾你們啦~~”
嗯,是有點兒。
我還處於第一次能被人舔得暈乎乎的境界,不過要真點頭,我就成笑柄了,於是我和他作招呼後,就偏頭看向我的老板:“先……、”
“過來。”
沒理會周遭的一切,如晨間露珠般的清麗少女很平靜地道。
小杜賓一聽到他的聲音,就亢奮地探頭探腦,遙月像是在和自己的寵物說話,眼神卻盯著我:
“走吧。”
……所以,他到底是在和人說話,還是在和狗狗講話?
我試探地朝前走了一步,見他毫無留戀地轉身,大概明白了剛才那句話,真的是在和我說——他居然認識我呢!還說了第四句!
不得了不得了,早知道就錄音了——這樣和助理們“誰能讓遙月大佬開口說一句,請一禮拜午餐”的賭約就是我贏了耶!
……好可惜。
匆忙地向其餘兩人一點頭,我正要跟上,突然就聽到公子哥派的男人——我想起來了他的名字——和秋,忽然就那麼兩步走到我麵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然後“噗嗤”地輕笑了聲……
他帶了一堆寶石戒指的兩隻手緊緊地抓住我的兩臂,麵色越來越了悟、笑容也越來越擴大……在我一頭霧水,有些猶疑,不知道他是不是嗑藥嗑high了發病的時候——
他一把揪住布袋裡的小狗,目不轉睛地看了半刻,然後兀自就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這是要笑死我嘛!?!!……”
他笑了大概有十來分鐘,笑到不顧旁人的臉色,笑到雙膝跪在地上——就這樣任性自我地笑了個夠,才無所謂地一抹笑出來的眼淚,跪在我麵前,丟開受驚朝遙月奔去的狗,抱住我的雙膝,抬頭看我:
“喂,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