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知道,每摔一次,那雙一直都很平和的眼睛就會在她的腦子裡出現一次,裡麵帶著叫人心酸的擔憂,直到她在一次爬起來,眼睛裡才會帶上一些笑意。
哪怕秦青桐累得腦子一片空白,摔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仍舊記得她的身後有一雙眼睛,有一個人,那個人很愛很愛她,為了她,可以置自己的安危於不顧。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是秦青桐知道事情不像他說的那樣容易,何況他本就舊傷未愈。
秦青桐趴在天問樓的大門口累得氣喘籲籲,像小狗一樣伸長了舌頭,直喘氣。一片青色的衣襟飄到她的眼前,她也隻是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連抬起頭來看一眼都不能,就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柳青嗣看著趴在地上摔得不成樣的女兒,臉上在也沒有那種雲淡風輕,有的隻有心疼,眼睛裡還有自責。
差點控製不住,上前將小人兒抱進懷裡。但是他知道,不能,在修煉上一點兒也不能嬌慣女兒,那樣隻會是害了她。
秦青桐在地上趴了多久,柳青嗣就這樣麵含擔憂的看了多久,直到秦青桐緩了過來,從地上爬起來,才將臉上的擔憂收了起來。
其實柳青嗣是關心則亂,這一切都在他的識海中進行,不論是秦青桐身上的傷怎麼嚴重,都隻是神識有點累罷了,那裡有他看到的那麼嚴重。
秦青桐抬著一張鼻青臉腫的小臉對著柳青嗣笑了笑,結果疼得她呲牙咧嘴的,“嘻嘻,爹爹,接下來,嘶,怎麼做?”
柳青嗣垂了垂眼眸,努力將心裡的心疼忽視掉,伸手理了理秦青桐被汗水打濕了沾在一起的頭發,“青桐,將大門推開,向裡麵走去,就會選到功法了。”
秦青桐呲著牙拍了拍柳青嗣的手,深吸了口氣,便向大門走去。她才一碰到大門,大門一下子就開了。
秦青桐的臉上劃過一絲錯愕,隨即吸了吸氣,就向大門裡走去。
大門裡布置的很是簡單,隻有一個個的書架,架子上麵是一摞摞的竹簡,除了中間那個通向上麵的樓梯在沒有其他。
秦青桐有些不知所措,轉過頭想要去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結果大門早就關了起來。
秦青桐按住自己蹦蹦直跳的小心臟,吸了口氣,不在猶豫便向裡麵走去。
秦青桐在一樓轉了許久,都沒有想要一翻竹簡的衝動,不知不覺間便到了二樓。二樓裡不在是竹簡,而是一卷卷陳舊的錦緞。秦青桐在裡麵轉了會兒,便看見二樓的大廳中間有一個小花壇,小花壇裡有一個漢白玉的石桌,石桌上是一個檀香木的架子,架子上放著一卷白綢。
白綢除了白,在沒有其他的一絲花紋或者是暗紋,與二樓裡的那些錦緞都不一樣。秦青桐隻看了一眼,便覺得很是歡喜。
秦青桐走到白綢前,用亂糟糟的衣服擦了擦手,才小心翼翼的伸手去夠白綢。
秦青桐才一觸到白綢,一眼就看見了柳青嗣坐在桌子邊含笑看著她。
秦青桐將白綢拿在手裡,喜笑顏開的跑到柳青嗣的身邊,就將白綢舉在手裡在柳青嗣的眼睛晃了晃。看了眼秦青桐手裡的白綢,柳青嗣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龜裂,在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