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天的舉動,柳青嗣一愣,到了嘴邊的話,又活生生的咽了回去,一雙宛如清風明月般的眼眸,不過是一霎那的功夫,便閉了起來。
嘴邊是太玄宗凝心靜神的道德真經,秘術運轉,帶出一片片的空韻,隻是為了睡在花朵上的小姑娘,凝煉神魂,早早勘破心中繁雜。
秦天掐決的手,微微顫了下,終究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手上的法決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快到看不到虛影,隻留下空氣中的一道道肉眼不可見,隻可感知的痕跡。
澤華哭了好一會兒,隻是它心心念念的人,同先前癡癡傻傻的樣子卻是沒有多大區彆。
原本水靈靈的眼睛,現在隻有一片孤寂,澤華越看越害怕,也顧不上越多,一下子從白霧堆裡,掙脫出來,忽的纏到秦青桐的腰上,大大的葉子順著秦青桐的小身板往上爬,從脖子處探出頭來。
秦青桐已經放到了腰間的手,從抓改為撫摸,輕輕揉揉的在澤華的莖葉上慢慢的尋摸,怪異的動作,忽的也正常了起來。
摸著摸著,秦青桐忽得蹲在地上號啕大哭了起來,“我知道,我知道,都是假的,可是,可是為什麼連假的都不給我,不給我,為什麼,為什麼?我要的我不多呀,真的不多。”
秦青桐一句句的質問聲似是在質問誰,又似在自言自語,從先是的高聲憤怒到後來的呢喃細語,似是在認命,又似是在自我懷疑,隻是那大顆大顆的眼淚,卻是將澤華砸得生疼。
澤華使出渾身的解數,枝忙葉亂的,給秦青桐擦眼淚,好言相勸,隻是,這萬年來的日子太過簡單,卻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來。
“你彆哭嘛,你彆哭啊,哭多了對身體不好,你彆哭啊,乖,彆哭,我給你擦眼淚啊。”
澤華青翠翠的葉子,一片葉子笨拙的在秦青桐的背上拍來拍去的順氣,一片葉子柔軟得像是手帕一樣給秦青桐擦眼淚,其餘的葉子像是著急上火一樣,不安的扭來扭去。
澤華不勸還好,它越勸,秦青桐哭得越厲害,大有一份淚竭而亡的樣子。
嚇得澤華,顧不上其他的,使勁兒的搖晃秦青桐,隻是不論它怎麼做,蹲在地上哭的人,都不理它,隻是一味地哭,哭得多了,一個個的哭嗝接二連三的打了起來,比驕陽下搖搖欲墜的冰花還要易碎。
澤華晃動自己青翠翠的枝葉,一個個的秘術往秦青桐的身上丟,嚇得大顆大顆碧翠的眼淚一個勁兒的往下掉。
澤華生來單純易滿足,從來沒有做過夢,更何況是入他人的夢境?
這片到處都是白茫茫的地方,它不知道是哪裡,也不知道要怎麼樣它們才能回去,到處都是一片白茫茫,開始時不覺,越看越慎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