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果子的形狀,如三朝未滿的小孩相似,四肢俱全,五官兼備。
聞言,道袍男子才笑著回答道:“這叫做人參果。”
“閣下先請坐吧,喝杯茶,我與閣下再慢慢道來。”
道袍男子大手一揮,閣樓前,院子中出現了一張竹桌,兩張竹椅。
值得注意的是,這些全都是用外麵的那些紫竹打造而成,坐上去,便感覺到一股奇特的清涼之意,傳遍了全身,整個人都通透了好幾分。
看來,那紫竹確實不簡單。
坐了下來之後,道袍男子從袖口中,拿出了一對雕工精美的小瓷杯。
然後轉頭,對著閣樓內,輕聲呼道:“來溫茶了。”
下一秒,兩隻長著雙腳,站立起來的娃娃魚,從閣樓中走了出來,提著一個茶壺,開始沏茶。
蘇牧也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兩頭娃娃魚。
“這是我的兩個小道童,道行太淺了,來到這裡,化不了人形。”
道袍男子解釋道。
過了一會兒,娃娃魚將沏好的茶,輕輕地放到了桌上,便退下了,站在後方候著。
道袍男子右手拿起茶壺,左手撚著袖口,先給蘇牧倒了一盞茶,再給自己倒。
茶入杯之後,一股奇特的茶香,湧入了鼻腔。
蘇牧端起了茶杯,輕輕泯了一口,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之色。
好茶!
什麼東西,都不能比較,這個與蘇寒招待自己的茶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一個是國窖,一個是馬尿。
“看來,閣下喜歡喝茶?”
道袍男子雖然在喝著茶,但是他時時刻刻都在關注著蘇牧的神態與情緒。
“還可以。”
“平日乾活累了,就喜歡一個人喝點茶,精心又解渴。”蘇牧回答道。
“閣下還用乾活?”
道袍男子一臉詫異的問道。
此話一出,蘇牧擺了擺手道:“當然得乾活,我每天都得出門巡邏,維持秩序,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得我來處理。”
“累啊。”
聞言,道袍男子才笑著說道:“我差點忘了,閣下鎮守這裡,確實是要處理很多突發狀況。”
“這條河的安穩,也離不開閣下的辛苦啊。”
“我這裡沒什麼好酒,我就以茶代酒,敬閣下一杯了。”
“要不是閣下維持秩序,我也不能安穩的住在這裡,更不用說還能安安穩穩的同閣下喝茶了,我多多少少也是沾了點光了。”
話落,蘇牧則是笑著擺了擺手道:“閣下說笑了。”
簡單了交流了一番之後,道袍男子才鄭重的介紹了自己:
“吾沒有真名,隻有一個道號,名為鎮元子。”
見狀,蘇牧也是介紹了自己:“我沒有什麼道號,蘇牧。”
“咱們也不問什麼年齡,什麼輩分了,互相喚作道友可好?”鎮元子說道。
蘇牧回答道:“當然可以,咱們都是修道之人。”
“元道友,你住在這裡多久了?”
蘇牧也是打開了另外一個話題。
“這個.不太好說,有些記不清了,反正挺久的了。”
“我這個人啊,不喜爭奪,不喜參與鬥爭,為了遠離.我靜心修煉了很久很久,總算將一則法門修到了圓滿,才得以來到此地,遠離爭鬥。”
鎮元子抿了一口茶之後,重重歎了一口氣。
聽到這番話,蘇牧心裡也是有了答案了。
看來,這位鎮元子道友,是一位隱士高人,歸隱山林,來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