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麼一天天地過去。
高啟每天和青年隊一起訓練，一起吃飯，一起上戰術課。
漸漸地。
教練組和小將們忘了他是一線隊冬窗引援的替補。
高啟自己有時也會忘記。
環境轉變太快，且沒有基礎食物焦慮的前提下，容易導致一個人思考：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要到哪裡去？
...
“我們要去北倫敦，乾翻阿森納青年隊！”
“一雪前恥！”
青年隊主帥-伊萬，興奮地揚起了胖手。
豪邁的語氣仿佛讓他整個人在發光。
澄亮的光頭，在戰術室天花板的白熾燈照耀下，真的在發光。
“衝衝衝！”
“衝！”
羅馬小將們像打雞血一樣興奮。
高啟也跟著喊了幾句，他感受著這股激昂的戰意，突然有點懷疑“某個曆史時期擁有後膛步槍、火藥、炸彈的兩萬亞平寧士兵...被幾百名非洲土著用彈弓和樹枝...擊潰”的真實性。
進攻時，半個月才推進50公裡。
遇敵時，一天就能逃50公裡。
...
羅馬體育總監辦公室。
薩巴蒂尼掐滅煙頭，握著教練組遞來的報告，語氣驚訝：
“難道是皇馬和我看走眼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球衣？誰讓你們給他注冊到半程賽季的一線隊大名單的！噢！球衣賣得還不錯！那就好那就好。”
表情稍稍舒緩。
反正羅馬這半個賽季已經爛透了...
“安排一下，我要去北倫敦觀戰，這個冬歇期真讓人焦慮。”
...
次日。
赫特福德郡，阿姆斯特朗球場。
阿森納U19對陣羅馬U19。
伊萬按部就班地分配著小將們的職責。
與一線隊不同。
亞平寧青訓，在賽前布局這一塊，更注視“我們自己要做好什麼”，而不是“針對對手的特點去做什麼”。
在意勝負，但不完全功利。
目的是讓小將在成長的過程中保持自己的風格。
專家認為：這也是亞平寧足球青黃不接、無法量產“現代化綠茵工兵”的原因之一。
“高，好好牽製住對麵中衛，做好支點，這是你的任務，不要隨便射門！”
畢竟通過幾天訓練賽的觀察，華國小將的射門命中率有點低...
伊萬輕輕拍掉了高啟肩膀上熱身時沾上的草屑。
後者認真點點頭。
...
“ESPN！ESPN！觀眾朋友們下午好。”
“歡迎收看歐冠U19聯賽十六強的重磅對決！”
“對陣雙方是...”
導播鏡頭忽然切到看台。
兩位西裝革履的老人，笑容滿麵。
直播間頓時沸騰了起來。
-【阿森納主帥-溫格？怎麼有空看青年隊的比賽？】
-【他經常看青年隊的比賽，新聞說了，這個冬窗阿森納準備買皇馬U19的莫拉塔、曼聯U19的博格巴，兩個超級天才。】
-【買不到，絕對買不到，年年相同的劇本。】
-【許多超級小妖12歲的時候，就被溫格看中了，買不到就是買不到。】
-【薩巴蒂尼又來找溫格抄作業了。】
-【高啟？這小子怎麼穿上了羅馬的隊服？溜到亞平寧了？】
....
嗶！
伴隨著主裁判的一聲哨響。
比賽正式開始。
阿森納U19球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