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那位少年被胡亮嗬斥了一頓,他依舊不以為意,轉頭就把這事傳揚開了。
秦歡想著帶幾個孩子到這天衡宗的食堂去吃飯時。
一路上都是各種各樣的目光。
有輕視,好奇,以及觀察。
“老師,這些人什麼意思?這是把我們當猴看嗎?”
嬴政撇了一眼完顏康,很想說,哪有人這麼說自己的,說就說了,怎麼還帶他們一塊呢……
這一路完顏康都撅著罪,臭著臉,十分不爽的模樣,若是在大金國,有人敢這麼看他,早就被驅離了。
但是在這裡卻不行,畢竟這不是他們的地盤。
秦歡皺眉,隨後將身上園長服的威壓調成外放。
那一瞬間撲麵而來的氣勢,許多弟子都抵擋不住,直接跪倒或撲倒在地上了。
她到底還是留有餘地,沒有直接把這些人給壓成重傷。
滿地的天衡宗弟子,痛苦地趴在地上,身上的冷汗直流,像極了某種陰暗爬行的活動現場。
“道友請手下留情,孩子不懂事,教訓一番便就此算了吧。”遠處傳來一老者的傳音。
“哼。”
到底是在彆人的地方,她並沒有想著因為幾句話就把彆人怎麼樣,所以秦歡順著台階下,又把威壓調回了內斂。
眾人隻覺得身上壓著的大山終於撤去了。
連忙起身賠罪,“晚輩無禮,多謝前輩手下留情。”
“沒有下一次。”
留下一個淡漠的眼神後,秦歡領著幾個孩子離開。
完顏康轉了轉眼珠子,腳步慢了下來,到了人後,直接轉身衝著身後那些人做了個鬼臉嘲諷。
哼,讓你們把我們當猴看,惹到我們老師了吧!
“你——唔……”
有脾氣暴躁的想開口罵回去,卻直接被身旁的同門給捂住了嘴,直到秦歡一行人走遠了才鬆開。
“張師兄你捂我嘴做什麼?你難道沒瞧見那小子有多囂張嗎?”
“瞧見了又如何?人家的宗門長老在身旁護著,豈是你可方麵辱罵的?”
“放心吧,咱們有的是機會收拾那小子。”張超眼神陰狠道。
“師兄你是說比試的時候……”
“就一群路都走不穩的奶娃娃,你急什麼,最先淘汰的就是他們。
還有那個女人,不過就是比我們早修煉幾百年罷了,有什麼好囂張的。”
張超一想到剛才自己猶如死狗似的趴在地上一動不能動,心中就恨的不行。
當然了,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剛剛那一出,平時被恭維慣了的人,實在是接受不了自己那麼丟臉,都暗中想著怎樣把場子找回來,報複一二。
主要還是因為輕視。
一個從未聽過的小宗門,就一個長老互送了六個奶娃娃來參加宗門比試,不用猜都能夠想到這宗門到底有多小。
秘境名額那麼重要的東西,他們宗門若是有彆的弟子,還能不派來嗎?
既然來的是奶娃娃,說明這個宗門內,就隻有這麼六個弟子了。
但凡能多一個,怕是都能來個大些的孩子吧?
何況這還是一個新建立的宗門,聽說都還沒滿月呢。
所以大家覺得這個宗門說的好聽是新建立的宗門,說的不好聽,連個不入流的小家族都比不上。
像這種勢力,得罪了都不用他們的宗門出頭,自己的家族就能擺平了。
這才有了大膽圍觀,指指點點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