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致寫了一些方案,你看看。”
索洛看了一隊一些隊員的方案,基本很吻合每個人的訓練情況,一些細微的備注讓他出乎意料,不過幾天時間,越知雪基本上摸清楚了每個人的短板和長處。
翻到自己的時候,隻見筆記本上寫著。
上肢力量基礎訓練。
單手俯臥撐:左手20,右手40。
他愣了一下,抬頭看向越知雪。
越知雪本來眼神空洞思索著什麼,迎麵對上索洛驚愕的眼神,他自己也愣了一下。
索洛下意識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左手臂受傷的事是他高一參加三省聯賽時留下的舊傷,事實上作為運動員,索洛身上傷不少,但隻有左大臂的舊傷是不可忽視的。
這個比賽不是很大,加上冰球也算半個冷門運動,場館稀稀疏疏也沒多少觀眾,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
他受傷後,這件事被壓的很死,基本隻有關係親密的隊友和教練知道。
越知雪臉色微紅,有些磕磕絆絆的解釋,“當時我在現場。”
由於還沒打上正式比賽,他們這些小將沒什麼人氣,當時場館內的人很多都是隊員們的親朋好友或者真正關注冰球的發燒友。
他沒想到越知雪連這麼小的比賽都會去現場。
“對不起……我……”
“沒事。”越知雪起身,踉踉蹌蹌的,索洛眼快扶了一把。
他碰到越知雪的第一瞬間,腦子裡就隻有一個字,軟。
越知雪渾身都是軟的,並沒有想象中硌人的觸感。他的睫毛和眼皮上沾了一層均勻的薄粉,雙眼水霧朦朧,皺眉都是秀氣的樣子,讓人看著都能心一揪。
越知雪根本不能喝酒,一點低度數的果酒都會頭暈!
索洛也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有人連果酒都醉。
“要不你先休息一會。”
“不用……我走了。”
他話裡是拒絕,不過索洛扶著他的手卻沒放,純當沒聽見。
明明都是男人,他的那群狐朋狗友喝醉了都是臭的,像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索洛和他們呆在一起都犯惡心。越知雪卻不是,和他的名字一樣,喝醉後,他身上隻有股雪浸過的酒香。
就好像是酒用他的身體再釀造了一遍,釀造的更醇厚,更幽香,勾著人再來品鑒。
索洛喉結輕動。
他抓著的那半截腕骨也是,軟的,酥的,貼著的皮膚像是上好的冷翡翠。索洛貼著他的手腕不著痕跡的多侵占了一點又一點的皮膚,感受著手掌下那溫涼猶如玉質般的手感,直到越知雪回頭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索洛鬆開手,一時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
“我給你去倒杯果汁。”
索洛把人安頓在沙發上,頭也不回的往樓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