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不是我說,那群人球技不怎麼樣,撞人還挺疼的。”
慕洋示意著自己手臂上的淤青,他被對麵的左前鋒撂倒幾次,身上少不了傷。
“不是說他們裡麵有幾個省隊的嗎,那個左邊鋒明顯不是外行吧?”李爭道。
慕洋拿出外傷藥往胳膊上揉了揉。“的確不是外行,那幾個隻會滑冰的大塊頭和他明顯不是一個級彆的。”
“要不是聯賽不好打架,現在還不一定是誰受傷呢。”
“聞然樂,你怎麼樣?”慕洋看向身邊沉默半天的聞然樂,聞然樂好像沒聽到一般,沒有回他。
“喂,你死了嗎,我問你話呢?”
聞然樂如夢初醒,他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索洛和越知雪,轉頭看向慕洋。“你說什麼?”
慕洋:“……”
“晚上大家不去聚餐嗎,隊裡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聞然樂道。
慕洋瞪了一眼聞然樂,“陳隊不是有事嗎,隊長你有什麼安排?”
索洛思索片刻。
其實索洛有些隱形的社交障礙的,他不會主動社交,也不喜歡去應付過多的陌生人。
在他前二十一年的時光裡,每年基本上除了冰球就是讀書、旅行,再然後就是比賽,就連過年都在基地封閉式訓練。
“去嗎?”越知雪看著他,輕輕的說道:“答應了的。”
“去。”
越知雪勾起嘴角,淺淺的笑起來。
“李爭,老王,走走打遊戲了。”慕洋向著幾個隊友招呼道。
“去哪個網吧?”
“去什麼網吧,去慕洋家。”
李爭看了眼聞然樂,“聞哥,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
聞然樂看向慕洋,慕洋瞪他,“愛來不來,可不是我叫你的。”
一群人同他們告彆,打打鬨鬨的離開了更衣室。
臨彆之際慕洋朝著索洛打了個招呼,然後眼睛便落在了越知雪身上。他其實並不是很難相處的類型,隻不過天生有點彆扭。
越知雪見他臉紅又磕巴,摸著後脖子,艱難的開口:“越助教也再見。”
“……再見。”
太陽果然從西邊出來了。
吃完晚飯三人去了隔壁冰場看花滑,三人雖都不是花滑方麵的專家,但同為冰上項目,還算是了解一二。
下午的比賽是男子冰球,晚上的比賽是女子單人滑和男子單人滑。
瞿瑩穿著一身黑色的考斯滕,外麵裹著一件薄款大衣,她身邊的黎橙似乎並不是花滑項目的選手,穿著常服站在她身側。
他們被安排到隊員席裡麵靠後的位置,這個位置處於觀眾席中央,視野十分開闊。
“這位是?”瞿瑩看向越知雪。
陳臻飛在一旁湊過來,介紹道:“這位是我們助教。”
瞿瑩笑著朝越知雪點頭,“越助教是數學係的吧,黎橙她們老師經常提到你。”
“對對,我們老師聽說你選導師了,還傷心了好久呢。”黎橙在一邊笑嗬嗬的接話。
a大的導師製度規定選導師是從大二下學期開始選的,那時候越知雪選了自己接觸多的任課老師。
本科選導師,說的好聽點是跟著導師進一步學習,說的難聽點其實就是分配一下你的畢業論文負責人。
一般導師研究生博士生都帶的勞神勞心,招幾個本科生也實在懶得管,負責任點的就帶你做做實驗,壓榨人的就直接把你當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