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洛看著他將錯誤的地方劃掉,整齊的補充上正確的內容,才對他搖搖頭。
“沒有,最近家裡有點事,比較忙。”
索洛點點頭,自顧自的說道:“那也不能把自己熬壞。”
越知雪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聯賽結束後,很多院裡都暫時放了假,冰球隊也不例外,訓練結束後,慕洋正和一群人顯擺他最新的壁紙,索洛盯著出神的越知雪看了幾眼。
“索隊,今天我先走了。”越知雪看了一眼手機,踩著點跟索洛道彆。
索洛還沒回話,越知雪就離開了冰場。
“怎麼回事,小越老師有什麼事天天忙成這樣?”陳臻飛抱著頭盔,趴在圍欄邊上看越知雪遠去的背影。
“說是家裡的事。”
“家裡的事?”陳臻飛邊摘下自己的手抓手擋,邊搖頭,“家裡有什麼事能把人忙成這樣?”
索洛沒回他,陳臻飛早就習慣了,也不惱,“聽慕洋說之前那個學生會的……誰來著,在食堂找你的茬,這幾天他好像不乾了。”
陳臻飛是真想不起來趙鐸的名字和職位,不是他記性差,隻不過這種多如牛毛的小角色他實在記不清楚。
索少爺底下一大堆人等著表忠心,這人算是撞槍口上了。
“最近你怎麼回事,感覺跟慕洋有的一拚。”
索洛收回目光,轉頭回他,“怎麼了?”
陳臻飛把護具收在一邊,“你自己沒感覺啊?最近的你和求偶的孔雀一樣。”
他說著,還不忘記補充幾句,“花枝招展的,總是搞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
a大的新生是老生入學一段時間後才到校報道的,所以越知雪在校門口等越繁的時候,身邊就站著不少的家長。
他本人長得就顯小,站在一群人之中骨架又顯得格外纖細,以至於越繁一直都沒有看到他。
等到越繁找到他的時候,已經翻了幾個白眼。整個人都是不耐煩的。
“不是,你就不能站前麵一點。”
越繁一米八,其實也就比越知雪高兩厘米,不過他自詡自己身材好比例完美,身高卡的正好。
“怎麼回事,不是說去家裡嗎?”越繁看著路儘頭的幾棟宿舍,愣了一下。
“家裡挺亂的。你先暫時住在宿舍裡吧。”
他頓時掛了臉,原本清秀的臉蛋多出幾分戾氣,拖著行李箱的手一擺,停在原地。
“不是,你什麼意思,這讓我怎麼住?”越繁看向自己同父異母的兄長,一陣不快。
他和越知雪不同,從小就是被林春花溺愛的不知天高地厚,渾身的臭脾氣。
林春花也經常說,有什麼困難有什麼難處就去找你哥。對於她來說便宜的繼子能用就用,不能用就一腳踹開,越知雪如今在她這裡總歸是有用處的。
“和其他人住一起,不行……根本不行,要麼帶我回去,要麼給我續個酒店。”他頤氣指使道。
越繁不想去住宿舍,幾個人擠在一間小屋子裡,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折磨。
他也不管越知雪有沒有能力幫他找個酒店,反正就隨口提要求,完全不管彆人。
兩人停在原地,來往人群不由多看了他們幾眼。越繁本來以為眾人是在看他,他心氣高愛麵子,骨子裡頓時生出一股子高傲的意味,看誰都不帶正眼看。
“又不是家在外地,為什麼要住宿。”他行李其實也不多,就一個箱子一個包,由於家就在a市,所以他也篤定了不去學校住宿。
不去學校住宿,又不可能每天下課幾小時通勤回家,便隻可能在越知雪的家裡住下。
對於越繁來說這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儘管越知雪這套房子是在他的父母離婚時落在他名下的,但是對於越繁來說,這就是越家的東西和財產,而林春花也早早的說過,越家的財產和房產日後都是他一個人的。
“難不成真讓我住酒店不成,越知雪。”
周圍路人頻頻回首,越知雪懶得理他,他看了眼不遠處的宿舍,越繁則拿起手機跟林春花打電話,問a大附近哪裡有五星級酒店。
他掛了電話,不多時,越知雪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越知雪不看都知道是誰的來電,林春花慣用的伎倆,在和稀泥的時候給自己的兒子說話。
林春花剛到越家的時候,越知雪還是很喜歡和她接近的,那個時候越建國和他媽鬨翻,他每周拿到手機跟母親說想她,隻能得到一句刺耳的滾。
從小缺少母愛,讓他以為林春花對他的就是愛,不過後來也清楚的印證了他錯誤的想法。
“等爸爸在這邊給我買房子了,誰還稀罕住你那。”
話雖這麼說,不過越繁也清楚,公司的效益連年下滑,越知雪的這套房子得賣掉用作資金周轉,林春花也答應過他,等到之後越知雪的房子賣掉後,就有流動資金給他在a大這邊再買一套更大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