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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彆親我了 飛瑪 62878 字 5個月前

第081章 塗藥

越知雪窩在沙發上, 索洛的衣服他穿著本來就不合身,鬆鬆垮垮的。短褲到他的大腿上一點,露出了膝蓋, 此時他躺在沙發上雙腿交疊著,都把膝蓋給蹭紅了。

他在那裡分析戰術, 索洛就盯著那塊嫩紅的皮膚看,越知雪的腿無意識的移動著,膝蓋上一層薄薄的粉色就跟著晃,像一尾被浪拍打著的小船。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索洛停了思緒,回頭認真看他,“我有認真聽。”

他這副樣子是誰都能看出在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越知雪眼神懷疑, 就見索洛把他剛才的話複述了一遍,竟然也就幾字之差。

“我沒騙你,老婆。”

“你……”

越知雪沒話說了, “你彆那麼喊我……”

索洛對他經常有各種奇奇怪怪的稱呼, 嘴上沒個把門, 喊得天經地義。越知雪被他臊的說不出話。

“那要怎麼喊你。”索洛蹭了蹭他的手心, 頗帶點討好的意思。

“反正彆這麼叫我。”

“好吧, 寶寶。”

“……”

越知雪眼中幾縷紅血絲,眼尾還泛著水紅,眼皮些微腫了起來,這都是昨晚哭過的痕跡。

本來越知雪眼尾就有些許上揚,這麼一點紅暈倒是映襯著他的眉眼少了幾分清冷, 多了幾分穠麗,像是一顆成熟的、飽滿的、一咬就出汁水的蜜桃。

讓人真的想咬一口。

索洛暗暗的想。

“你要去洗漱嗎?”

越知雪點頭。

他從沙發上輕移動著自己的腿, 站起來的時候小腿軟了一下,差點沒站穩。小腿肚上兩道牙印還耀武揚威的彰示著所有權,索洛站起來穩扶住他的手臂,就看到越知雪耳垂泛起一層粉色。

他能感覺到那裡有東西在流動的感覺,即便昨天清理乾淨了,但是那種感覺還是記憶猶新。

越知雪被他扶著,手下動作用力了一些,索洛也不吭聲,他以為索洛心裡愧疚所以任由他報複,不知道的是索洛皮糙肉厚壓根沒什麼痛感……

索洛一路扶著人到了淋浴間,越知雪掙脫他的手,他就站到越知雪身後,也不動作也不說話,跟一堵牆似的。在越知雪洗臉刷牙的時候他就伸手攬起他的頭發,攥進手心裡,防止被水弄濕。

索洛臥房裡的淋浴間很大,都快有隔壁集訓時期他住的房間一般大。室內做了獨立的淋浴區和浴缸,也不知道是什麼奇怪的惡趣味,浴缸臨著落地窗,從旁邊能清楚的看到庭院裡那棵碩大的法國梧桐。

他昨天隱約還有點記憶,因為渾身都臟臟的,所以他被索洛抱到浴缸裡衝洗,明明常溫的水,不知道為什麼越洗越熱了。其他的他早就忘了,暈乎乎的,眼前隻有索洛鎖骨的那顆痣在搖。

流水順著越知雪的動作洇濕在了襯衫上,好巧不巧弄到了一邊的胸膛上,露出襯衫下的粉嫩。

索洛昨天在這裡也下了功夫,抱著的姿勢咬起來越知雪隻能抱著他的脖子,也反抗不了。如今這裡早就腫了,幾乎都有平日的二三倍大小,索洛就連周遭也沒放過,透過襯衫隱約還能見到幾個牙印。

這會被濕冷的布料摩擦過,引的越知雪輕聲抽氣。

索洛也注意到了,他的胸膛貼著越知雪後背,斟酌一番後還是提出了個不太妙的主意,“要不……我幫你揉揉。”

“什麼?”越知雪還沒反應過來。

“這裡。”他的手覆上去。

“嗯……”

越知雪下意識的呻\\吟出聲。

“好涼……都是水。”索洛的手解開扣子,分隔開皮膚和濕透的衣物, “我幫你揉一會。”

這話怎麼聽怎麼奇怪。

越知雪還沒來得及拒絕,就感覺那雙大手規律且緩慢的捂著那塊細嫩的皮膚打著轉。襯衫被掀開,皮膚被蹭上了冰冷的水漬,愈發顯得幾處牙印明晃晃的。這裡本來就敏感,昨晚被細密的咬弄過也就算了,今天還要被索洛一下下的揉著,簡直奇怪到了極點。

掌心溫熱的溫度一層層傳來,越知雪握住索洛的手腕子,聲音斷斷續續的說不出完整的話,“你彆……我不要。”

頸項和胸膛斑駁的吻痕,被索洛手指輕蹭過的地方隱約還會發疼,伴隨著幾聲不自覺的抽氣,雙眼中都蓄上了淚。

索洛發覺自己可能是弄巧成拙,便放下了手不再動作。

透過清晰的鏡麵可以看清楚越知雪胸膛的印子,圍繞著嫩粉色的周圍布滿了牙印,以至於呈現出無端的鼓漲,似乎被反複的碾磨過,以至於顏色都豔麗了幾分。

越知雪發覺鏡子裡某人直勾勾的眼神,危機感油然而生。他手臂輕抬略微遮住,轉身警惕的看向索洛。

索洛對上越知雪戒備的眼神,沒什麼殺傷力,尤其是眼睛裡還有淚花的時候。

“我不看了……我去給你找衣服。”

他裝出很忙碌的樣子。

昨天做的過分,又是第一次,他沒控製住幾下都有些狠了,索洛沒想到最後都能把人弄暈過去。

越知雪換上他遞過來的襯衫。

索洛的外賣也到了,點外賣拿的空隙他順手在手機下載了一個練習做飯的app。

這頓飯也不知道是早飯還是午飯。索洛吃不慣外賣,越知雪嘴沒他那麼刁,但也不喜歡吃外賣。包裝在塑料盒子裡,悶著一路的水汽,入口的味道都會減損不少。

索洛撈起一塊魚肉小心剔掉刺,放到越知雪跟前的小碗裡。

“腰還疼嗎?我一會給你按按。”

他對上越知雪審視的目光,再三保證,“真的隻按摩。”

越知雪輕挑起一塊魚肉放進嘴裡,他吃飯很慢,也有可能是因為手臂也沒什麼力氣的緣故。寬大的餐桌,索洛隻坐他跟前,雖然已經是冬天,室內還是很熱,尤其是兩人緊貼的皮膚部分。

“你就不能坐那邊……”

越知雪指著對麵的位置。

這麼熱,索洛還貼著他……

他一動,就莫名的牽扯過某處,索洛見他變了臉色,小心翼翼的開口,“疼?”

索洛一直都在觀察著他的舉動,吃飯也沒那麼認真。

“我買了藥,一會就到了。”

越知雪立刻臉紅了,“什麼藥……”

“就是用在那裡的,一會塗上就好了。”索洛神色自如,剔完另一塊魚肉放到他碗裡,“要不然一直腫著。”

“……我不要。”

“那明天怎麼辦?上午下午坐一天,受不了。”

越知雪臉紅的要命,他不想跟索洛討論這種話題,偏偏那裡的確腫的難受,是根本沒辦法忽略的存在感。

“都怪你,你……”

越知雪說不出話了。

說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來昨天自己也是願意的,他頓時理虧了,半天也說不出來什麼怪罪的話。

“都怪我,寶寶說的對。”索洛巴巴的湊過去,“是我太過了,都怪我,寶寶能不能多罵我兩句?”

他手下力道舒服,輕捏著越知雪的手臂。

越知雪瞳孔微縮,滿臉疑惑,頓時都不知道怎麼回他。

“或者你打我?可以嗎寶寶?”

“你這是什麼癖好……”

索洛貼著他的手心磨蹭,像一隻饜足的大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昏了頭了,你又乖乖的也不反抗,對了,寶寶你的腰還會貼著我動,我以為你也很舒服……所以……好,我不說了。”

發覺越知雪臉色的變化,索洛很及時的停止說話。

“藥呢?”

“一會就到了。”

越知雪慢慢的往嘴裡送了一小塊魚肉,“那我自己來。”

這顯然是不符合索洛的預想的。

“你摸不到。”

“我可以。”越知雪嗆聲。

越知雪性格溫和,就拿昨天來說,索洛的一些過分要求他都是願意配合的,不過兔子急了都得咬人,越知雪不是兔子,但也差不多到了咬人的地步了。

索洛看他眼眶發紅,眼尾睫毛撲閃撲閃的看著他,臉頰由於吃飯的緣故鼓鼓的。

真的很像一隻小兔子。

“那……你要我幫忙的話就跟我說。”

越知雪沒吭聲,紅著眼眶繼續扒飯。

吃完飯,索洛把藥遞給越知雪。

越知雪沒接觸過這種藥,他隻覺得包裝新奇,於是便仔細的看起了說明書,隨藥盒還有附贈品,越知雪拆開包裝,又紅著臉合了起來。

“怎麼……怎麼要用這種東西……”

袋子裡的東西頗有點不可描述,他看了說明,是要將那個東西塗上藥再……

“我不要用這個。”

索洛解釋:“這個是藥棒,不用這個到不了裡麵。”

“我不想用這個……”越知雪艱難開口,“而且,那裡都腫了,根本不可能。”

“那要不我來?”索洛毛遂自薦。

一根藥棒的事,他也可以代替。

越知雪抬頭打量他,最後還是咬咬牙,“我自己來。”

為了防索洛他特地鎖了門,確保臥室裡隻有自己一個人,索洛本來不同意,堅持要是他一個上藥出現什麼意外該怎麼辦,越知雪倒是不知道上藥會有什麼意外。

“你要是用這個,不小心出不來了怎麼辦?”索洛示意著那根藥棒,“這個東西又小又短的,兩端也沒什麼東西……”

越知雪推著他的胸膛,“你彆說了……也彆進來!”

他臉上一層雲霧般的粉色,美的要命。

“行,那要我幫忙你喊我一聲,我就在外間。”

索洛妥協。

羊入了狼窩,去哪還分什麼三室兩廳嗎?都是狼窩,去哪跑不了的。

索洛深諳這個道理,他坐在外間的沙發上,隔著一層牆壁想象著越知雪要怎麼把藥塗進去。

室內,越知雪看著藥發呆。

床上煥然一新,不見昨晚的水痕汙漬。暗色的床單似乎就這一點不好,如果弄上去了,乾涸後的印子會非常的明顯,越知雪慢悠悠的移動上去。

腿心經過衣物的摩擦,輕輕顫了兩下,雪白的肌膚在對比下愈發白嫩,點綴著的嫩紅的痕跡,倒是顯得皮膚愈發鮮嫩可口,十分美味。

指腹接到擠出的藥膏,冰冰涼涼的,他仰躺在床上,循著位置去摸。

發腫著,漂亮的顏色,卻比昨天深些,像是從裡到外被催熟了的果子。

他小心的覆上去,頓時手臂軟了一下。

好涼……

他眼角的淚都快滲出來了。

緊接著他就發現一件更艱難的事,他隻能在外邊塗,塗不到裡麵的位置。那裡本來就敏感,又受到了昨天慘無人道的對待,如今連略微的試探都不行,他都不知道索洛是怎麼做到的,輪到自己來卻不行了。

塗不進去……

他塗不進去。

第082章 安全//詞?

索洛本來在外間等著人, 他的臥室隔音非常好,以至於外間都聽不到裡麵的聲音。

他表麵刷著消息,實際心思早就飄到了房間裡麵。

不知過了多久, 實在坐不住了。

索洛到跟前敲門,“寶寶?你好了沒有?”

房間裡沒聲音, 索洛有點急了,“你回我一下,你不回我我開門了。”

“不要。”房間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衣物聲。

打開門,越知雪眼眶發著紅,他手裡捧著藥膏,索洛一眼就看到那根藥棒,光滑依舊顯然是沒有塗藥。

“怎麼了, 沒塗藥嗎?”

越知雪說話有些支支吾吾, 磕巴了半天什麼都沒說出來。

“不塗藥可不行?還是你塗不到?”

那處本來就深,的確很容易夠不到,索洛也正是擔心這點。

越知雪是完全沒想到自己所想的被索洛猜了出來, 他一把將藥膏扣在索洛手裡。

“我不塗了。”

“彆生氣啊, 要不晚上我幫你塗?”

“不要。”越知雪也是脾氣上來了, 想起自己被折騰的渾身難受, 那裡還要塗藥……

他心裡不平衡一陣, 伸手扣上索洛的脖子,索洛非常乖順的低頭,就感覺那雙冰涼的手摸著他兩邊的臉頰輕輕的掐了一下。

“啊……嘶……”

索洛被他掐著臉,說話跟大了舌頭一樣,越知雪看他這滑稽的樣子, 突然笑了,頓時明媚生花。

索洛眼神沒舍得挪開, 感覺到越知雪手下的力氣也鬆了大半。

“再折騰毀容了怎麼辦?”

“活該。”越知雪輕聲道。

他的額角生出幾簇細細軟軟的頭發,像是嬰兒的乳毛,索洛抵著他的額頭,他眼神裡濃情蜜意的都快能拉絲了。

越知雪發覺他的視線身上就開始疼,他非常謹慎的退後兩步。

“我覺得我要和你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

“安全距離?”索洛眯起眼睛,明顯不滿他的疏遠,“是不是還要設置什麼安全詞?”

越知雪臉上一紅,眼睛像是沸騰的水,他毫無殺傷力的看了索洛一眼。

“我晚上幫你塗。”

越知雪身形一震,“不要,我要回家。”

晚上留在這裡保不齊明天也不用去觀賽了,直接睡大覺。

與其說是怕索洛,不如說是他怕索洛旺盛的需求,時時刻刻都想做///愛應該是病。

會不會是性///癮什麼的?

“回什麼家?這就是你家。明天早上我開車咱們直接去場館,今晚就在這睡。”

“我不要和你睡。”

越知雪表現出自己最低的底線,那就是不要和索洛睡。

想起昨晚他就害怕,和索洛睡都莫名開始有陰影。

“你不和我睡和誰睡?”

“我就不能自己睡。”

他走過索洛跟前要往樓下走,索洛家二樓的確有空房間,由於當時越知雪來住過所以還一直保持著原樣。

索洛心裡不願意,他快步兩步跟上去,“你確定要一個人睡?”

越知雪剛剛自己塗藥,摸著藥膏塗不進去,隻在外圍輕塗一點,那裡滿是黏膩感,又疼又酸的。他昨晚沒少被索洛哄騙欺負,這回是完全不相信索洛了。

他點點頭,“我去那邊睡。”

他虛指了指隔壁的房間,那是之前集訓時他住的房間,也是二樓為數不多幾個能住人的臥房。

“你確定要一個人睡?”

越知雪不解,他又不是小孩子,一個人睡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怎麼到了索洛這裡就變得這麼嚴肅?

“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我家晚上空蕩蕩的,你一個人睡挺危險的。”

索洛的話半說不說,聽的人好奇心愈加膨脹,越知雪好奇的看了過來。

“你知道的,我家有各種各樣的古董字畫,珍珠翡翠之類的還好,有些上了年代的東西,或多或少沾染點邪性。”

二樓走廊本來就不臨窗,雖然開著燈但還是有點暗,地方大不過沒什麼人,穿廊風吹過去涼颼颼的,能惹一身雞皮疙瘩。

大中午,太陽高照,越知雪本來是不害怕的。

不過索洛接著道:“正中午就是他們陰氣最盛的時候。”

越知雪聽著害怕,連帶著裸\露出的皮膚都莫名發冷,他往臥室裡走了一步,就看到索洛順手關上了門。

“古時候傳下來的,邪物,據說是人的骨頭。”

越知雪麵色慘白,卻聽的越發入神,索洛常年流連於各種拍賣會,對這些古物中邪門的東西了解的不是一星半點。

越知雪聽他講故事聽的認真,不知不覺坐到了他身側,“真的有人收藏這些?”

索洛點頭,“真的。”

“不止是人骨,還有各種人骨製品,不過正規拍賣會一般不會拍這些。”

“當然,也有一些奇葩的拍賣品,比如八年前利樂拍過演員朱德羅.宋用過的一張濕紙巾,以及歌唱家埃尼俄絲死時的頭發和照片,還有吃過的口香糖,女王的絲襪……”

越知雪麵露嫌惡,索洛趕緊補充,“我可沒那種癖好。”

“所以你還是跟我睡。”索洛非常及時的敞開懷抱。

他慣會哄誘人,故意說點越知雪害怕的話題,而後就滿心雀躍的開始等待投懷送抱了。

“我再考慮一下。”

越知雪沒答應他。

不過目前看來似乎還有轉圜的餘地,索洛心裡篤定,又為了多賣點好印象在廚房琢磨著做晚飯,畢竟要抓住一個人最先要抓住的是他的胃。

越知雪午覺睡起來就聽著他還在廚房搗鼓著什麼,湊近一看,滿盤子奇形怪狀的食物,唯一能看的幾道菜也不知道是什麼味道。

他本來都想讓索洛放棄了,索洛卻信誓旦旦的,堅持要做出道自己滿意的菜。

最終折騰了一天,終於成功做出了一道土豆絲,兩人晚上還是靠外賣解決了晚餐。

臨睡前,他哄著越知雪給他上藥。

冰冰涼涼的藥膏擠壓在皮膚上,被磨弄變熱,一點點的融化成水一般濕滑的觸感。

越知雪感覺到冰涼的探入,他渾身一激靈,索洛捏他的腰,“再這麼扭,吞底下去了。”

他一點點探入又一點點取出,最終還疑惑會不會擦不上藥,“要不然不用這個,換其他的才能塗到底。”

“換什麼?”

越知雪趴在床上看他,索洛貼近耳畔不知道說了什麼,越知雪的臉猛然漲紅。

“怎麼樣?要不要試試?”索洛看起來熱心又單純,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給出了什麼離譜的提議。

“你彆說了……”

越知雪把頭埋到被褥裡,完全不想理會索洛。

索洛的手臂很長,塗完了藥他的手還捂著那塊皮膚輕輕的揉著,跟越知雪說這樣能讓藥膏滲入其中,好的更快。

第083章 檢查一下

房間裡隻開了一盞床頭燈, 昏黃的光線披在越知雪光滑的脊背上,裸.露的皮膚像是綿軟細滑的絲綢。索洛一手按著越知雪不讓他動。

那塊可憐的皮膚泛起粉色,由於藥膏的不斷研磨而凝成一顆顆的露珠, 附在上麵像是朦朧雨霧裡的花苞。

“唔……”

索洛的動作很輕,用的也是巧勁, 一下下按摩著,並不疼。

隻是那種腫脹感很難消磨,每一次碰觸,越知雪都感覺他的指尖似乎能夠抵到其中,一下一下,並不好受。

越知雪無法忍受自己會發出奇奇怪怪的聲音。

他的頭發散在肩膀上,這樣趴著的姿勢隻露出了他的側臉, 由於索洛的動作, 他纖細的肩胛骨輕輕發著抖。

“好了……”

他看向索洛,出聲製止。

這個角度能看到索洛修長有力的手臂,他眼神微凝, 動作和表情都非常仔細的停在一處。越知雪瞥到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 這雙手拿過球杆, 捧過獎杯, 如今卻在做這種事, 他心底莫名泛起一股羞恥,手臂輕搭在索洛的手上,用了些力氣製止。

“行了,你彆弄了。”

臉上紅的跟發了燒一樣,愈發顯得那雙眼睛亮盈盈的。

索洛停了動作, 滿臉疑惑,“怎麼這會跟我生分?昨天我們還……”

越知雪起身捂他的嘴。

他上身隻一件鬆鬆垮垮的睡衣, 穿的是索洛的,下身還是索洛的短褲,由於剛才被索洛扒開了上藥,現在起身就這麼露在外麵。

他輕捂著索洛的嘴,臉紅的都能滴血。

“你彆說了。”

索洛也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嘴裡嘟囔著不說了不說了,手下又順著嫩滑的皮膚往下掐了一把,軟綿綿的手感,也成功招致越知雪一記眼刀。

“嘶,彆把你男人捂死了。”索洛抓著人的胳膊嘟囔。

說來也奇怪,沒吃到肉的時候他一天到晚都欲\\火旺盛,那時候索洛覺得自己挺變態的,日常唾棄自己。現在肉吃到嘴裡了一點平息的時間都沒有,反倒是比之前更加旺盛了。

就像是在火上澆上了一勺油,渾身的皮膚都要被燒裂開,燒融化。

皮膚上的呼吸逐漸變的滾燙,越知雪背靠在索洛懷裡,被他攬著。

之前被掀起的睡衣此時鬆鬆垮垮落在越知雪身上,索洛上半身赤裸著,下身穿著配套的睡褲。

本來越知雪是想要問索洛要一套新睡衣,結果索洛說家裡沒錢,自己隻有這一套睡衣,讓他將就著穿。

“行了,你還睡不睡……”

“我睡不著。”索洛手搭在越知雪的腰部,輕聲試探,“睡不著,應該怎麼辦?”

“你要怎麼才能睡?”越知雪簡直被他纏的沒脾氣了,他轉頭,還帶著點審問的架勢,“還是今天是不睡了?你想怎麼才睡?”

他這副架勢惹得索洛立刻不敢說什麼了,他乖巧的放開手躺在床上,伸手拍了拍身側的枕頭。

“……”

索洛小心翼翼:“可以邀請你一起睡嗎?”

越知雪的長發披在肩上,他看著遺留下的空隙,床這麼大,索洛偏偏要貼著他睡在一起,導致床另一側的床寬闊的都可以養雞。

就連被子也要蓋一床。

他皺眉,“你去再拿一床被子。”

昨天醒來他就發現索洛幾乎整個後背裸著,被子全在他跟前堆著。

“不要。”

越知雪眯眼,“為什麼?”

“我不要分被子睡。”索洛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和表麵大相徑庭,“反正我不要。”

朦朧如紗的燈光滑過他的眉骨、鼻梁和起伏的肌肉輪廓。

索洛不看他,一副這件事不能退讓,他要倔到頭的架勢。

越知雪了解他的倔勁,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住。

“……感冒了怎麼辦?”

集訓那會越知雪感冒了就很擔心傳染給他,畢竟是比賽期間,凡事總是要多注意一點。

“不會的,我一年都感冒不了一次。”索洛說:“你要是放心不下,那你要一直睡我懷裡,這樣我們都能蓋上被子。”

越知雪:“……”

索洛犟起來十頭牛都攔不住,他和索洛相處這麼幾個月,也摸清楚了索洛有時候就是個順毛驢,得順著毛擼。

“好吧。”越知雪最終還是妥協了。

第二天起床,越知雪眼窩帶著一圈的淡青,索洛倒是神清氣爽的。他洗漱完越知雪起床要去洗漱,不過還沒等越知雪反應過來,就撲在人身上嘟囔著要檢查。

其實越知雪昨晚睡得還好,隻不過到了清晨他迷迷糊糊有意識的時候,就感覺自己背後抵著什麼,反應過來是什麼後他想叫醒索洛,又不忍心,糾結了很久最後就這麼熬著再沒睡著。

“我去洗漱了,你……彆纏我了。”

“不行,我檢查一下。”

越知雪滿臉倦容,“檢查什麼?”

索洛的睡衣是真絲的,垂墜感極好,貼著越知雪的身體能清楚的看到他瘦削的肩胛骨,前麵寬大的領子又清晰的露出著鎖骨。

他的胸膛大片的青紅的吻痕,跟起了疹子似的,兩處細致的鎖骨更是可憐。

越知雪這會坐在床上還不知道索洛口裡的“檢查”是什麼,隻是迷迷糊糊的睜著眼睛,纖長卷曲的睫毛像是糾纏在了一起,上眼皮和下眼皮打著架。

他很困,還要推著索洛的手。

“你彆鬨了……”

“我看看,還腫著沒?”

越知雪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原本還有點迷糊,現如今整個人倏然清醒了。

索洛頭發上的水珠搖搖欲墜,脖子上的項鏈也在眼前不斷地晃動。

越知雪盯著眼前不斷晃動的項鏈。索洛的手是冰涼的,靠著他的皮膚卻很燙,由於剛洗漱完他身上帶點水意,隱約飄過來好聞的香味,隨著他的動作房間裡驟然響起一陣水聲。

越知雪聽的麵頰生熱,他拍了下索洛的肩膀,“好了……”

“再等會。”

越知雪臉紅的要命,他把頭埋在索洛的肩上。

水聲不知道響了多久,索洛才停了動作,放了越知雪去洗漱。他脖子上還戴著那塊項鏈,越知雪洗漱完那塊項鏈就開始貼著他的皮膚滑動,索洛一手把人撈在洗手台上,順著下巴又咬到他的唇瓣。

柔軟清香的唇舌一點點的被他吃儘,被項鏈貼著的皮膚先是冰涼,而後變越來越熱,最終越知雪還是在索洛準備掀他衣擺的時候拍了下他的手。

“都幾點了?”

“還早……”索洛據理力爭,“才六點多,這麼早去連個人影都沒有。”

隊裡的這幫少爺基本是A市本地人,並且由於比賽場地就設置在本地,到場基本都是掐點到,沒一個提前到的。

索洛這處的彆墅本來就離場館不遠,都在一個區,他前幾天要接越知雪本來是起最早的,現在越知雪在自己家裡,卻起的更早了。

索洛不樂意,連打了幾個哈欠。

他剛洗完手還沒擦,由於越知雪換上了自己的衣服,所以他又不好靠著越知雪,隻貼著他的肩膀蹭蹭。

“那你繼續補個覺?”

越知雪看他。

“不想睡覺。”

他貼在越知雪頸窩。

索洛後腦勺的頭發長長了一點,本來還短硬刺人的發茬這會毛茸茸的,越知雪摸著他的後頸,“頭發長了。”

索洛聞言也摸了摸,發覺到頭發真的長長了之後,從洗漱台不知道哪裡找出來個推子,哢嚓幾下就給推到從前那樣。

越知雪:“……”

他一直以為索洛都是有專門的發型師的,想不到竟然這麼簡單隨意……

不過有那張臉撐著,竟然還是帥的……

越知雪羨慕了。

“我頭發好亂。”索洛湊過來,“你幫我弄弄可以嗎,你弄的好看。”

——

兩人跟大隊伍回合的時候,索洛還是維持著越知雪抓的頭發,倒不是他覺得越知雪弄的最好看最吸引人,而是私心想著越知雪他肯定喜歡自己這樣。

“周晨江怎麼樣了?今天好看的可都在他身上了。”

“我聽說昨兒個加百利的人也都旁敲側擊的各處問呢,那個周晨江才十八歲吧?戰績很耀眼啊,真夠厲害的。”

“明年基地訓練,選拔賽裡肯定有他。”

“選拔賽是一回事,不過職聯賽來看,我覺的他應該會很難戰勝何褚吧?”

一群人嘰嘰喳喳交談了一路,越知雪也聽到了不少半真半假的消息。

等到落座的時候,索洛在通道跟前被一群人拉到一邊慶祝小組賽獲勝,成功出組。

“索少爺你這是耍什麼大牌啊,前天晚上就給你打電話,今天早上你才回我消息?”於承把一大束捧花送到索洛手上,拉下墨鏡雙眼注視著索洛,“你乾什麼去了,一個電話都不回。”

“怪不得,原來於少爺也打不通,我們校內都打不通索隊的手機。”A大派出來幾個長相頗為標致的禮儀小姐,她們也捧著花。

索洛看了一眼周圍,還有幾個不知哪家的少爺和千金,他本家的堂哥堂姐都沒來,兩人知道他煩,就在群裡發了個紅包。

索洛沒來及領,都快過期了。

他沒收花,收了一份就得每一份就都要收,到時候他都不知道要怎麼拿回去。

人都走的差不多後,加百利和天馬體育的比賽已經開始處於準備階段。場館內不知何時已經坐滿了人,直播間也標注上了兩隊俱樂部的名稱,這場被許多人期待的賽程小高潮已然將現場的氣氛點爆。

於承看了一眼場內,突然點了根煙,繚繞的煙霧籠罩過他的側臉,一雙含情眸忽明忽滅的。

“你叔叔沒再刁難你?”索洛問。

“多虧你幫忙。”於承撣開煙灰,左手臂的刺青從袖口掠出,“你不後悔?這下讓他知道你和我是一條船的,往後少不了怎麼為難你和你家人。”

索洛看著地上的半截煙灰皺眉,於承意識到後,非常及時的拿出紙巾收拾了一下地麵,“你特麼爭當勞動楷模啊?”

索洛沒理他。

“你還沒回答我呢?你不後悔?我叔叔現在可對你一點好印象都沒有了。”

“我要他的好印象乾什麼?”

於承愣了片刻,笑出了聲,“也是,他一直跟外界表現的和你很熟的樣子,所有人都以為你看重他呢,所以大家事事都留個麵子給他。他巴不得一直這樣,等以後順水推舟把他那個女兒嫁給你呢。”

“說錯了,說錯了,是商業聯姻。”

索洛皺眉,很是不耐煩,“我和他不熟。”

他一直很困惑這點,不知道是自己社交出現了問題還是感知能力出現了問題。

每次聽到彆人說誰和自己很熟的時候,索洛總是很茫然,他不過是跟這個人說了兩句話,麵都沒見過幾次,怎麼總會成為彆人口中很熟的範疇?

之前那個林餘也是,他從論壇翻找越知雪照片時,總能看到彆人說“索隊和林餘很熟”這樣的字眼。

於承愣了一下,“那你和我呢?”

“什麼?”索洛皺眉。

或許是過於唐突,索洛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於承在問自己什麼問題,他下意識的反問過去。

於是他看到於承明顯的愣了一下,扯開嘴角,“我是問,我和你算不算很熟?”

於承抽著那根利群,手背上露出的刺青已然有些褪色了,“十多年的交情,不會咱們算不上熟吧?”

雖然兩人認識有十多年,不過於承和索洛接觸的時間卻不是很多。

於承小時候也是隊裡的,他和聞然樂索洛這群人都是幼年相識。

不過他和他們不同,於家對他要求變態,認為練體育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出息,他也完全沒有索洛那過人的精力能麵麵俱到,便很快放棄了。

後來他們聯係不多不少,不過再怎麼聯係已然也是不同的軌道了。他女朋友談了一個又一個,算是A市圈子裡聲名遠揚的浪子,索洛他們還是日複一日的訓練,低調到有些人都不認識,沒聽過。

“抱歉,我抽風亂說的。”於承道。

場館內的空調風將他的煙尾氣吹了過來,索洛看他幾秒,“彆問這麼莫名其妙的問題。”

選手席後排,越知雪正和劉睿攀談,事實上從他和索洛分開,他剛坐下不久劉睿就坐到了他跟前。

今天李教練沒來,索洛又被眾人圍著慶祝出組,所以這裡隻有他們兩坐著。

“知雪,假期熬夜了?怎麼眼圈還發青呢?”

越知雪本來皮膚就白,稍微睡不好眼圈烏青,就會愈發明顯。

“我……沒事,晚上沒睡好。”

具體情況實在是難以啟齒,雖然已經過了兩天,但那處還是隱隱約約發著疼,不過已經不腫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劉教練打量他的目光怪怪的。

“劉教早。”索洛應付完過來賀喜的眾人,就往他們跟前走,體育場的座位本來就既冷又硬,他想給越知雪屁股底下鋪個衣服,沒想到對方先坐下了。

“早,索洛。”劉睿盯著索洛坐下。

索洛坐到越知雪跟前,他先是脫了隊服朝著越知雪示意了幾下,越知雪明白他的意圖後,神情非常嚴肅的拒絕了。

索洛小聲,“不疼啊?”

越知雪瞪他一眼,他身邊就坐著劉睿,他連話都不敢說。他眼神示意身側,索洛不理他,依舊低聲和他說這話。

越知雪無奈,拿出手機跟索洛發消息。

【今天又下小雪:你不要再跟我說這些,會被劉教聽到的。】

【S:聽不到的。】

【今天又下小雪:能!你不要和我說話了!】

發過去的時候,越知雪習慣性的帶了個表情包,是隻生氣的小熊背過身抱著手臂的樣子。

越知雪生氣了。

不過也不是太生氣,小發雷霆。

【S:好好,我不說了。】

索洛聽話閉麥。

他餘光裡瞥到越知雪含羞帶氣的眼神,又很不經意的瞥到了越知雪的手機。

越知雪手機給自己的備注就是全名,冷冰冰的全名,不帶一點昵稱或者符號,光看過去就冷冰冰的,索洛忍不住皺眉。

他點開自己和越知雪的對話框展示在越知雪跟前,越知雪不明白他的意思,跟著視線去看。

背景屏幕上赫然是自己不知道何時被索洛拍的照片,越知雪臉一紅,很是疑惑,“怎麼了?”

索洛點了點自己給越知雪的備注,“你怎麼給我備注全名啊?”

“全名怎麼了?”越知雪不解。

“聽起來很疏遠啊。”索洛說:“你可以備注我的昵稱或者是英文名,或者是……”

索洛繼續點著自己給越知雪備注的那兩個字,仿佛在暗示著什麼。

越知雪視線滑過他手機屏幕上給自己的備注,他臉一紅,彆過頭去,抖著手拿起手機點開手機備注頁麵。

由於身邊坐著劉教練,他感覺自己這個動作就像是在瞞著老師談戀愛的學生。

明明自己已經成年了……

——

直播間裡早就湧滿了人,今天的比賽注定會是非常精彩的一場比賽,就連平台壓注的頁麵都因為擁堵而有些延遲和崩潰。

越知雪看著不斷跳動的數字,加百利的勢頭很猛,不過天馬也後來追上。

周晨江身體康複導致這場本來壓倒性的比賽變得焦灼起來,雖然不知道這場比賽他能不能拿出全部的實力,但的確非常值得一看。

不過索洛倒是注意到周晨江並沒有在和時石旭一起上場,開場隊伍裡還是隻有石旭。

石旭兩米一的身高,又踩著冰刀鞋,立在隊伍前麵真的跟一堵牆一樣,反之加百利的前鋒就有些不夠看。越知雪記得那個身形瘦小的小孩叫喻桃,和隊友貌似有隔閡的樣子。

裁判開球前,解說激揚頓挫的聲音已經把場內氣氛炒熱到了極限。越知雪翻著直播間評論。

兩隊的高人氣選手就是喻桃和周晨江,或許是有外貌加持,他們有很多女粉絲。

喻桃就不用說了,純情漂亮小男生,打冰球的時候衝的厲害,偏偏長的很乖,吸引了不知道多少的媽媽粉。

周晨江則更成熟一點,年紀不大卻很有領導力。

解說:“加百利的前鋒小將,今年尚未滿十八歲的天才選手,今天卻不偏不倚的對上了天馬體育的王牌之一,這場比賽注定是非常精彩。不過不論誰輸誰贏,都是鑄造冰上的奇跡!”

現場人山人海的歡呼聲。

大屏幕上可以看到鏡頭先是拉了個遠景,冰場上兩隊選手預備著熱身運動,而後鏡頭又開始亂截,先是晃向參賽選手席間緊張的周晨江和王成,又一晃晃到了索洛的跟前。

索洛本來正觀摩著越知雪平板上的思維導圖,冷不防被越知雪掐了下手。

他下意識的麵向鏡頭。

鏡頭裡,越知雪的臉一閃而過。索洛名氣太盛,所以鏡頭還是一個勁的對著索洛拍,隻是不小心拍到了越知雪垂在肩頭的一小撮頭發。

【我怎麼感覺這不磕也很真啊。】

【對啊,對啊,真的好像一對!你們剛才看到了沒有,索隊剛才偷瞄那個美人助教了!】

【看到了!看到了!那一眼絕對是真的!】

直播間裡的氛圍水漲船高,當事人卻整一個渾然不知的狀態。

隨著開局和開球,兩隊很快就開始了第一波的攻勢和防守。越知雪早就猜到了加百利會趁著周晨江不在場,咬死石旭不放,沒想到這麼快應驗了。

石旭顯然沒想到加百利身形瘦小的前鋒能從他杆下搶到球,他回身要追的時候已經被防住。

喻桃衝的很深,他拿球到了角落沒人接應,回頭便看到何褚衝了上來,他毫不猶豫的傳球過去,何褚接到了,球在很近的距離,門將來不及跪倒防守就衝進了球門。

喻桃很是激動,不過何褚倒是沒什麼特彆的反應,他們隊裡很多人都對喻桃的態度不好,以至於配合的非常彆扭。

劉睿無奈:“什麼時候鬨矛盾也不能是這個時候吧?加百利是太看得起自己了還是太看不起天馬了?”

越知雪:“他們一直都隊內不和。”

“這可不行。”劉睿摸著下巴看了會,“周晨江這小孩可不是吃素的,年紀小,老狐狸似的,比老王還要邪門。”

他說的老王就是天馬體育的王教練。

“那……”

“我壓天馬吧。”

劉睿雖然這麼說,但第一節比賽還是讓他分外震驚,天馬不敵加百利,周晨江沒出場,比分來到了11:3上。

這下讓大多數押注了天馬的粉絲暗暗心驚。

“他還沒好全?”

索洛搖頭,“我倒覺得是他們故意的。”

“天馬的戰術吧?周晨江不是會輕易放棄的人。”

索洛很是篤定。

他和周晨江交過手,之前的友誼賽的第一節比賽,他們的比分就碾壓天馬了,可即便是在比分碾壓的情況下,周晨江還是戰鬥到了最後一刻。

索洛不認為天馬會放棄,周晨江更是可以和何褚匹敵的天才。

果然到了第二節,周晨江上場了。

他臉色看上去還有點蒼白。

隨著開球點中鋒拿到球後,石旭便一直往前衝鋒,加百利顯然也考慮過周晨江出場的對策,不過一下去防守兩位猛將實在有些困難,尤其是在他們打聯合非常天衣無縫的基礎上。

喻桃從中想要阻斷兩人的聯合進攻,不過天馬的中鋒就站在身後,屬於是進退維穀。在周晨江再次拿到球的時刻,終於全隊還是把目光投向了何褚。

何褚在阻攔他們聯合進攻的過程中繞遠了位置,他伸長球杆,還是沒能阻攔高速球。雖然他們的門衛的反應迅速,但還是被速度極快的高挑球晃到了眼睛,也把人晃倒了。

千鈞一發之際的炫技之作,快、準、狠的挑射射門,門衛和後衛無法反應,這一球注定會進球。

現場氣氛瞬間被點燃!

比起之前加百利的進球,天馬的這一球更具有威懾力,他不同於普通的進球,更是將隊友的士氣挑動起來。

第二節比賽的確被天馬扳回了比分。

“周隊長看來恢複了。”

越知雪往備注欄寫上分析,索洛湊過來看。

越知雪在何褚的備注欄寫的是預判能力,喻桃則是擅長抓取進攻機會,周晨江的速度優勢則非常明顯,在很大程度上這一點就已經囊括了彆人很多的優點。

“周隊長的基本功很紮實。”越知雪喃喃。

從小就被訓練到非常人的程度,基本功紮實,後續技巧上的精雕細琢總是比彆人來的更加得心應手。

這樣基本功紮實的選手,他的下限高,在場上最差也不會太差,而且周晨江心態又好。

第二節比賽後,兩隊照常進入了休息時間,休息時間過後下一場比賽就會交換場地。

劉睿顯然是對周晨江的反應很滿意,李瑞庭卻明顯不是,他很明顯是站喻桃這一邊的,見到比分逐漸被扳平,急的在座位上上蹦亂跳。

龍霆的隊長皮膚黝黑,見狀朝著他的腦袋來了幾下,李瑞庭人瞬間就安分了。

“人家比賽,你又跳又唱的,要麼你去幫喻桃去打比賽?”

任南冶推了推眼鏡,他皮膚黝黑,穿著青綠色的隊服,如果不是臉長得不錯,這套搭配真的會非常難以直視。

“隊長,你都不急的嗎?明明你說加百利會贏。”李瑞庭小聲嘟囔著。

“我什麼時候說過。”任南冶推了推眼鏡,“我隻說過加百利如果作為我們的對手,我們會更早見到A市那群變態。”

“不過就算是天馬也無所謂,差不了多少。”

第三節比賽開始前,王成拉過周晨江和石旭。

“石頭,一會比賽對麵肯定會見縫紮針針對周隊,你記著,到時候你不用管周隊,你也去針對彆人。”

石旭滿臉震驚,“我?教練,我一個人?”

王成拍了下他光滑的腦門,“不然呢?除了你還是誰?你也不用管周隊,儘管盯著人就是了。”

石旭摸著腦袋“也不用我這個王牌選手盯喻桃吧,他的確打的好,可那麼瘦,我怕給他撞牆上暈過去。”

“誰說讓你去盯他。”

他朝著加百利的一個方向動動下巴,“你要盯的人,是他。”

石旭跟著他的視線,就看到對麵選手席上,何褚正喝著水。

何褚的周圍圍滿了他們隊裡的參賽選手,而喻桃很安靜的在一邊拿著水小口小口的喝著,任誰都能看出喻桃在隊裡的待遇並不好。

石旭背上一涼,喻桃還好,何褚盯起來可不容易,石旭覺得自己去挑釁的話,可能是自己先被氣死。

“我……我嗎?”

王成上下打量他,“不是你是誰?石頭,你怎麼成現在這樣了,當年上場和索洛乾架的氣勢這會沒了?“

石旭腹誹。

那次是隊裡拚全力被碾壓,自己實在不想掛零,過去偷襲最後還反被索洛揍了一頓。

雖然王成每次提起這事都是誇他的勇氣可嘉,不過石旭也挺唾棄那會的自己,太意氣用事了。

“這次也是一樣,你就盯著他。”王成虛虛指了指對麵的何褚,又彈向石旭鋥亮的腦門,“我相信你,石頭。”

石旭就這麼稀裡糊塗的上了陣。

第三節比賽開始了。

勝負未定,兩隊的走向愈發迷茫,場內無數人都懸著心觀摩著比賽。

何褚的確不是那麼容易被挑釁的,反倒是加百利的其他隊員對於石旭竟然挑選何褚來針對這件事非常驚訝。

在所有人眼裡看來,喻桃都是比較容易被針對的那一個,又是前鋒,不過石旭並沒有去針對他。

周晨江換下來休息的時候,比分還是穩穩的平分。

“教練,你確定和石頭沒說錯,不是去盯那個喻桃,反而盯何褚?”周晨江眼神掃過場內,“那人老氣橫秋的,真能有收獲?”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是裝的呢?”王成道:“你看石頭剛來隊裡的時候,比誰都凶神惡煞,一句話都不說,大家都以為他是活閻王呢?現在?”

周晨江的目光落在場上擠眉弄眼的石旭身上。

“……好吧。”

喻桃由於沒有石旭的攔截,他的壓力小了很多。

他本來就生的瘦小,拿球抵入敵營,像是一把開刃的刀。

他非常快的拿到球之後,轉身將冰球傳給一邊的何褚,這一切都非常連貫的發生著,如果何褚能夠將球射門的話。

何褚連著幾次拿到喻桃傳的球,卻都被石旭截獲,他的手腳終於還是亂了。

喻桃適時地改變了策略,不再向著何褚傳球了,改換成和另一個前鋒打聯合。這個舉動刻意繞開了何褚,一直處於隊伍中心的他突然成了邊緣人,讓他急躁了不少。

陣腳亂了。

即便是隊友的小聲提醒,何褚都聽不到了。

他不喜歡喻桃,更不喜歡他搶完了自己的風頭,而如今,他卻怎麼都阻止不了,所有曾經的隊友全部繞自己而去。

比賽快要結束的時候,兩隊的比分其實還沒有差多少,何褚在最後一刻終於還是急了。

他拿到球之後沒有傳給彆人,而是想要繞過石旭,不過失敗了。

時間不夠,比分定格,加百利輸了。

他們隻能去爭八強的後幾位,天馬體育以非常微弱的優勢勝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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