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搭後宮妃子,必死無疑。
剛坐下沒多久,抬眼便看見道姑雲清禾從樹上下來了。
正仰起頭,看著天幕之中成百上千的花燈,目光出神。
花燈無數,煙花如星雨。
這副場景,在山上可看不到。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這時,陸鳴淵走上前來,緩緩念道。
雲清禾扭頭看向他:“這詞挺順口,是你寫的?”
“不是,一個武夫詞人寫的。我隻是覺得此詩比較應景,念一念而已。”
陸鳴淵搖搖腦袋。
雲清禾思忖了一會兒:“武夫詞人,既修武道,又修儒道,難不成是天縱奇才。”
陸鳴淵聞言,不禁莞爾,笑問道:“你不是對凡人之事不感興趣嗎?”
雲清禾的掌心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隻千紙鶴,“我隻是覺得這些花燈的做法,有些像我們道門之法。”
伴隨法力注入,千紙鶴就跟活了一樣,居然飛了起來!
舞動翅膀,向天穹飛去。
陸鳴淵嘴巴微張,顯然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本事。
雲清禾見他反應,輕輕一笑:“再給你看個把戲。”
言畢,她大袖一揮,指尖出現一疊黃紙。
二指並立,以劍指在紙上作畫,這一團晶瑩剔透的青色道炁,乃是道修的純正法力。
很快一個模樣粗糙的小人便躍然紙上。
“炁結而成精,精化而為萬神。”
雲清禾一邊念著道訣,一邊甩動黃紙。
很快一個個似真似假的紙人便從紙上跳了下來,排成了一圈,圍繞著陸鳴淵跑來跑去。
有個彆還在他的頭上亂跳,還有扯他耳朵的。
陸鳴淵把耳朵上的黃色紙人彈走,臉色從驚訝到好奇,問道:
“這是什麼戲法?”
雲清禾顯然有些小得意,淡笑道:“這可不是戲法,乃是我道門神通,剪紙成人,這不過是最簡單的用法。”
“原來是道法。”
陸鳴淵緩緩點頭,覺得道門之法——剪紙成人,跟他的血饕小人有異曲同工之妙。
隻不過剪紙成人不止是變人,也可以變成各種各樣的東西,化龍化蛟,都是什麼問題,甚至可以他用來布置陣法,煉製丹藥,拱衛大門。
若是兩門技法能結合一下,說不定迸發出什麼新的火花?
“我能學嗎?”
陸鳴淵抬頭問道。
雲清禾看了他一眼,思忖道:“可以是可以,不過你沒有法力,要打算如何驅動紙人呢?”
“我想試試。”
陸鳴淵難得固執一回,深思熟慮道。
“行吧,這算是我在你這裡,呆這麼天的報酬。”
雲清禾也算痛快,沒有拒絕,玉指輕輕一點,點在陸鳴淵的眉心。
有淡淡白色光芒氤氳。
僅僅是一瞬間,陸鳴淵就發現腦海裡多了許多關於剪紙成人神通的來曆,製作訣竅,使用辦法的記憶。
如同刀刻斧鑿一般立在腦子裡。
但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是閹割版的,對方並沒有傳授她特彆高深的神通,而是把基礎的紙人版本給了他。
可能涉及到高深的版本是道門的秘密,不能傳人。
不過對他而言,也算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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