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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變正在發生,整個皇宮可謂是雞飛狗跳,到處都是禁軍持刀在逼問,妃子都不敢出門,宮女太監也沒敢守著崗位,一個個慌張躲在殿內。
可唯有一處地方,依舊歲月靜好。
清燭殿。
“殿下,外麵好亂啊,奴婢都不敢出去了,”
紫芸看了一眼窗外奔走不已的禁軍,把門窗都關上,後怕的拍拍胸脯,這一下,好似整個世界都晃了晃。
“無妨,喝茶。”
陸鳴淵坐在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一搖一晃的,輕輕抿了一口茶。
“好吧。”
紫芸乖乖巧巧倒了一杯茶,聽話的喝了起來,隻是邊喝邊望著殿外,好似不太放心。
“殿下看起來很安心。”
陸鳴淵笑了笑:“當然,老祖宗有句話是怎麼說來著,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意思是說,你不為自己爭功爭名爭利,也就沒有過失和怨恨,就能保持安定。”
紫芸一臉佩服。
“看來這段時間,殿下確實讀了很多書。”
陸鳴淵搖搖頭,努嘴道:“吹吹牛還可以,一泛泛而談就露餡。”
陸鳴淵看了一眼窗外夜色,暗道一聲,外公也該來了吧。
果不其然,僅僅過了片刻。
“沙沙沙!”
院外傳來聲音。
“誰啊?”
陸鳴淵警惕的問了一聲,走到窗邊,順著縫隙,看到數位蒙麵宮女。
“受執宰之托,來此接應六皇子。”
來人撤下麵紗,回應道。
陸鳴淵看這人十分眼熟,赫然是母親身邊那位唯一的大宗師,應該是王家培養的死士。
陸鳴淵看著她們,陷入沉思。
按照卦象來看,出宮肯定是有風險的,於是開口道:“你們回去吧,替我跟外公說一聲,今夜...”
可是這幾個蒙麵宮女,似乎並沒有打算問過他的意見,直接走上前,把他扛了起來,縱身一躍,直接躍過了宮牆,到了清燭殿之外。
“喂喂喂...等等!”
陸鳴淵揮揮手,蹬了蹬腳,掙紮了一下,甚至動用了一縷武道元氣。
這幾位宮女顯然沒想到殿下的氣力居然這般大,毫無防備,一個個都是被推搡倒地,扶著腦袋又站了起來。
這時,大道上傳來禁軍的聲音,手持兵器跑過來的聲音。
“何人在哪!”
陸鳴淵咳了咳,鎮定自若道:“我乃六皇子陸鳴淵,出來透透氣而已。”
但那邊的大頭兵似乎並不領情,而是傳出了嘀咕的聲音。
“大皇子殿下說了,穿蟒袍的是皇子,皆很可疑,一個都不能放過!”
“那快抓住他,大功一件!”
一眾禁軍上前,正要發難,蒙麵宮女驟然動手,如疾風勁草掠過地麵,化作一團殘影,三兩下就將他們儘數解決。
為首宮女轉頭抱拳,勸道:“殿下,快跟我等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陸鳴淵搖頭:“我不走,如果我走了,母親怎麼辦,外公怎麼辦,他們不就遭了嗎?”
“你們難道要看著王家徹底完蛋嗎?”
“請殿下不要為難我等。”
見蒙麵宮女似乎想強行將他送走,陸鳴淵開口:
“紫芸!”
“在。”
紫芸瞬間出現,擋在了他麵前,神情肅穆,不管是誰,也不能阻擋她保護殿下的決心。
他們就耽擱一會兒的功夫,越來越多的禁軍朝他們這邊趕來,不乏氣息強大者。
一眾蒙麵宮女見狀,都是犯難起來。
陸鳴淵這時將自己的蟒袍脫下,語氣冷冽下令道:“你們幾個套上衣服,然後跟我回冷宮,你穿上這個。”
她們見大勢如此,隻得照做。
將地上禁軍丟到灌木叢裡麵,將他們身上甲胄麵罩脫下來,穿在自己身上。
大宗師修為的那名宮女穿上陸鳴淵的蟒袍,承擔著引開追兵的責任,開始狂奔不止,引開了大量人馬。
“彆跑!”
“穿蟒袍的是皇子!”
“沒錯,穿蟒袍的是皇子,不能讓他跑了!”
陸鳴淵麵具之下,看著離去的禁軍,也是鬆了口氣 。
正打算回冷宮,畢竟那裡現在應該是最安全的地方。
忽然,有一位指揮使從隊伍裡走出,對著他們幾個嗬斥道:
“你們幾個愣著乾嘛,現在正是缺人手的時候,還不跟我去抓人?”
陸鳴淵與身側幾人麵麵相覷。
沒辦法,隻能跟在隊伍的屁股後麵。
陸鳴淵找到神情的一位士卒,邊跑邊問:
“這位兄弟,我剛來,敢問大皇子殿下這是要抓誰啊?”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一個女人。”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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