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後的大炎皇宮,天氣漸漸熱了起來。
宮裡的宮女妃子也穿的越來越少,穿紗露臂,用蒲扇搖風,可依舊香汗淋漓,可是鮮有男子能一飽眼福。
唯有一位英俊的蟒袍青年在躺在花園樓閣之上,可以俯瞰半個後宮。
此時的陸鳴淵,身後是紅婉,右手是紫芸。
紅婉一襲花紋紅色宮裙,氣質嬌美,淚痣儘顯嫵媚,可是此時正一臉認真的幫陸鳴淵捶著肩膀,時不時還要按摩一下,揉揉肩膀。
陸鳴淵本人則是躺在紅婉直翹的玉腿上,將其當成了膝枕,一邊用手摟著她的細腰,支撐著身體。
紫芸則是身著繁複雲紋紫色紗裙,在一旁認真的剝葡萄,剝好之後,將晶瑩剔透的果肉送入陸鳴淵嘴中。
紅婉俏麗如三春之桃,嬌媚無比,紫芸若九秋之菊,楚楚可人,美貌自然不用多言。
二女服侍,男兒樂趣,莫不過如此。
陸鳴淵一邊吐出嘴裡的葡萄籽,一邊思考著七日前的問心局。
那晚之後,好似一切變得平靜了不少。
如卦象所說,福則設局者道心受損,龍運加身,得貴人相看,掌握主動權,禍則遭人嫉恨,尚有遺禍。
果真不假。
自魏老九主動現身,他真的清靜了些時日,仿佛掌握了主動權,對方現在不敢隨意出手。
難道如老九卦象所言道心受損,不敢亂來了?
當夜之事,母親醒後問起發生何事,自己隻能以喝多了回應。
詢問那個古怪宮女下落,全無消息,母親調查也無功而返。
陸鳴淵猜測,二皇子背後那個勢力應該很大。
若要應對,需先找破綻。
他派遣五位血饕傀儡,欲要潛入晉王府,卻被鎮宅符籙陣法隔絕。
此人如此小心謹慎,十分棘手,他隻能在讓傀儡留守在宅邸之外,等待時機。
他一直在找法子混入其中,隻有足夠了解對方,才能對症下藥,做出相應謀劃。
“殿下,大炎邸報發放的時間到了,奴婢這就去取。”
紫芸停下手中動作,前往樓下。
所謂邸報,又稱邸抄、亦作邸鈔,並有“朝報”“條報”“雜報”之稱,四者皆用“報”字,是專門用於朝廷傳知朝政的文書和政治情報的消息文抄,算是報紙的前身。
最早是朝廷公示政令的東西。
而大炎的山水邸報乃是登聞鼓院的那幫讀書人鼓弄出來的,閒的無事,文人喜歡寫一些詩詞上去,或者雜家,家記錄民間趣事、奇事、誌異等等。
後來看的人多了,便又收錄了許多東西。
比如宮中的八卦新聞,坊間消息,前線軍報,無所不錄。
規模越來越大,也便成了報紙一樣的存在。
登聞鼓院對比起其餘兩院,大多為朝廷招募的儒士君子,除了收集大炎民間諫言和讀書人的鳴冤訴苦,直奏天子內閣外,由於山水邸報的作用,還多了一樣職能,控製輿論的作用。
陸鳴淵接過山水邸報,看到了上麵大大的標題。
冠軍侯大勝而歸,不日回京。
三皇子敗了?
這麼快?
這可是堂堂三十萬大軍,不是什麼紙老虎,而是實打實的大炎精銳,若是放在東邊西邊諸國,可以橫掃多少國家。
冠軍侯就憑五萬麒麟衛,大勝歸來了?
第一時間,他心中還是驚訝的。
冠軍侯還是你冠軍侯。
沒有因為這十年,有一點點改變,他還是昔日那個英武少年。
對於這位差點成為自己嶽父的第一侯。
陸鳴淵還是很敬佩的。
不過奈何霍家之女不願嫁,算是錯失了這個緣分。
眼下替朝廷解決了如此大的難題,立了如此大的功勞,不知道朝廷會賞賜什麼給他。
畢竟冠軍侯現在搖身一變,成為了大炎最璀璨的將星。
與其說是獎勵,不如說是燙手香芋。
後麵估計還有很大的麻煩在等著冠軍侯。
功高震主。
這是一個武人永遠無法跳躍的詞。
他不覺得父皇會再封一個異姓藩王出去,這無異於養虎為患。
不過以上都跟自己無關就是了。
陸鳴淵掏掏耳朵。
“殿下,今天天氣不錯,可齊姑娘好似有些時日沒有來了。”一旁的紅婉一邊揉著肩膀,一邊說道。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自從麵見齊行硯之後,齊暮雪就沒有在他的視野裡出現過。
陸鳴淵假裝不在意道:“沒來就沒來吧。”
“殿下主動讓人去請,可能會好一點。”紅婉如此建議道。
陸鳴淵搖搖頭:“可能她最近是有什麼事情吧,畢竟齊老先生複官,她也要去教書,就不去打擾她了。”
正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紫芸和紅婉對視一眼。
紫芸纖細的嗓音也開口道:“殿下應該很喜歡齊姑娘吧,說不定,齊姑娘也在等殿下的心意呢?”
“本王有你們也夠了,何必去猜這些心思。”
陸鳴淵從膝枕上站起,伸了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