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淵聽到耳畔身邊饑民的叫喊聲,一個個朝高山的樹林跑去。
來到一處氣派闊綽的將軍府,門口拉環金漆泛光,兩尊石獅子威武霸氣,牌匾上寫著“安北將軍府”。
周國。
陸鳴淵算是體會到了一把當天才的感覺。
他發現了些許不對勁,於是小心翼翼詢問道:
“敢問將軍,現在是什麼年份了?我們出逃多日,已經沒了概念。”
陸鳴淵搖搖頭:“大周天命已絕,諸國相爭,大周邊境的百姓多少已然餓死,天下百姓心係太平,我隻願為還百姓一個安定之所。
陸鳴淵看到雲清禾抱胸在外麵,等候已久,她詫異道:
有一種看破未來的滄桑感。
雪山金蟬由天山雪族看管,是陸鳴淵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代價則是迎娶雪族之女為妻。
他不會忘記自己的使命。
陸鳴淵終於修煉到了昔日境界,躋身第十境,金剛境,爬到了鎮國大將軍的位置,成為炎國冉冉興起的一顆將星。
聽到這個解釋,陸鳴淵目光呆滯,心中震驚無比。
隻能讓雲清禾自己去過這一關。
不是努力不努力的事兒。
身邊的就傳來道道哀嚎聲。
“不是我,還能是誰?”少女抱胸嘟嘴道。
隻是誰能想到,三百年後的某一人,裴家會因為謀反被滿門抄斬了呢。
雲清禾思索道:“這副身子太過孱弱,是雜靈根,經脈堵塞嚴重,練氣士一脈恐怕不太適合,我也在思考,到底什麼路才合適。”
接下來的數年。
除了沒有夫妻之實外,就跟正常同居夫妻沒有什麼區彆。
官至安北將軍。
名號為麒麟侯。
炎國統一六洲,掃清諸國,開始對彼岸的大周發動了舉國戰役,爭奪中土天命。
她沒有當場道心破碎,而是過了好幾年,即使一事無成,她也坦然接受了這樣的結果,安然無恙的活著,在心態上,就已經比很多人強了。
陸鳴淵看著冰冷的屍體,聲音沉重道,夾雜著怒火。
陸鳴淵覺得很是無語。
“為什麼.”
他乃是炎國親衛龍驤營的統帥,名為裴銘。
陸鳴淵拔出自己的佩刀。
很快突破到十二境。
“我想知道一些天地靈寶的位置,這樣我的修行之路,才會更加通暢。”陸鳴淵解釋道。
陸鳴淵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後麵的數日,陸鳴淵跟炎國的這位將軍打好了關係,三言兩語,也算是相識了。
什麼人該死,什麼人該活著。
可自己依舊擁有血肉之軀,有著十分真切的視覺、聽覺、嗅覺、觸覺。
“我沒事,多謝將軍。”
這些年下來。
“周雲卿”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這個語氣,絕對就是雲清禾。
“你好似對你做的一切,很滿意。”
而陸雲卿,一過來就是皇子之尊。
“是啊。沒想到,他竟成了大周國的皇子。”
高大戰馬的頭顱猙獰,臉上帶有鱗片,不似普通凡馬,這些將士的打扮也很是精銳,戴著臉都罩著的頭盔,一身鐵甲,一手持長刀,一手舉輕弩,威嚴沉默。
雲清禾十分懊惱。
“雖然裡麵待久了很危險,但確實也是一次錘煉精神意誌的機遇,一旦成功走完大千滄瀾圖的考驗,將會生巨大的蛻變。”
兩國對峙,戰場沙塵滾滾,兵甲肅戈。
事實上,這副身軀,確實是武道天才。
像是史書的那樣,麵對擁有強大國力的大周,陸鳴淵替大炎國南征北戰,選擇逐漸吞並周圍的國家,壯大己身。
陸鳴淵浩浩蕩蕩的帶著自己的精銳馬,坐著轎子,返回了廣陵城。
這分明就是一個亂世的樣子啊。
“起來吧,有沒有受傷?”
“你這是在讓國運雪上加霜。”
胡茬濃密的裴銘坐在帥營裡麵,對著眼前十三歲的少年認真道。
文武百官,炎國百姓,敵國將士,人人都敬畏的大炎戰神。
陸鳴淵有印象。
一路以來,他看這個小子,也算順眼。
“不錯不錯。”
耗費半年的功夫。
就在萬千箭矢襲來的時候。
陸鳴淵蹙眉道:“大周哪位皇子?”
他知道這個圖卷世界是假的。
此時的陸雲卿貴為天子,底氣顯然比之前足了不少,目光炯炯,一襲玄黑帝袍,天子帝冕赤金發光,身上龍氣十足。
如果她知道習武能成尊問道,絕對會努力。
“眼下還不知道陸雲卿在哪裡,走一步算一步。”
她不是跟自己一起進來了嗎?
陸鳴淵現在有很多問題,可是並沒有人給他解答。
同時,陸鳴淵還有了一個綽號。
看來一切的設置,都不是巧合。
百世人生,有些問題,伴隨著經曆,自然而然就有了答案。
他立刻發現自己的身軀變成了一個十三歲少年的模樣,幾乎如同嬰孩一樣。
不管是誰,都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像方淵一樣有出息。
然而,變故在某一天。
陸鳴淵冷哼道:“所以你現在所想,也是在外界所想的?我看現在的你才是執迷,視人命如同草芥,不擇手段,這樣的你,跟晉王有什麼分彆?”
新帝周雲卿為了鞏固大權,一掃國內陰鬱頹靡之風,禦駕親征,親自對抗這位炎國的將星。
但是有些事情,即使是十成努力,也很難達成目的。
“你找到陸雲卿的蹤跡了?”
“給義父挑一副好一些的棺,喪事的銀子,全部由我來出。”陸鳴淵歎了口氣道。
因為日子太過安逸,皮膚保養的很好,可謂是膚白貌美。
如今到了圖卷世界,反而庸碌平平,天賦不足的她,沒有辦法踏入練氣士大門。
陸雲卿微笑道:“我已然登基為帝,這還不能說明,我的大道才是對的嗎?”
同時,身後不由生出一絲冷汗。
雲清禾極為鄭重的交代道。
“原來如此。”
陸鳴淵的義父裴銘,遭遇了大周的伏兵,隻有一具屍體被送了回來。
成為了為數不多,不到二十歲,就順利封侯的存在。
親衛兵抱拳道。
感覺不像是大炎騎兵。
入圖之後,這是不可避免的。
她知道一些洞天福地的位置,還有天靈地寶的方位,但是實力太過弱小,根本無法抵達。
“你這話的意思,難道第一世,跟大炎有關?”
在此之前。
陸鳴淵剛想點頭。
雲清禾聽到這個消息,很是驚訝。
“隻能在人間當個凡人,平日裡繡繡花紅,看看話本,逛逛街坊,這樣的日子固然不錯,但久而久之,也確實沒意思,最重要的是,我還能活幾年呢?”
就準備朝炎國境內馳去。
“大炎太祖?”
眼下的目的十分簡單,就是搞清楚這個圖卷考驗的一切,以及找到陸雲卿。
一位十二歲左右的少女,將陸鳴淵拖到了一具鐵甲士兵屍首之後,用屍體阻擋躲避漫天箭雨。
陸鳴淵抬頭望去,瞳孔微縮。
眼前的一切都慢如龜蝸,放慢了許多,無疑是進入了慢放。
這些年以來,他對待裴銘,就跟親人一樣。
雲清禾神色古怪,沒有想到他們兩個,居然會到來了三百多年前。
不知怎的,陸鳴淵感覺雲清禾的道心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後麵的時間,陸鳴淵也要四處征戰,沒有時間陪她。
於是在炎國立國十年,炎王賜予了陸鳴淵侯爵之位。
腦海本來就有經驗,加上軍中夥食不錯,偶爾會去山中打獵,他很快就邁入了武道大門。
這一日,大周京畿出現了天星隕落,造成了百萬人傷亡。
雲清禾取出了一張羊皮卷,像是早有準備。
讓陸鳴淵見識了人生百態,體會到了不同的人生。
習武的功法,記憶都還在!
甚至命格那些,也全部存在。
可是一年一年的戰場生涯經曆下來,無疑又是真實的。
陸鳴淵就想了一個辦法,以成親的名義,將其安置在了廣陵城。
“你還要習武?”
於是裴銘點點頭:“好,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本帥的義子。”他從袖中取出一本枯黃的書冊,解釋道:“這是軍中的基礎拳法,你可以先拿去學學,既然要習武,以及夥食上,我會給你安排。”
如今她的身份,乃是將軍府的夫人。
“感覺很真實就對了,當年的畫聖,乃是千年前的儒廟第一人。大千滄瀾圖,就是儒廟的鎮廟之寶之一。”
陸鳴淵十分滿意的看著地圖。
雲清禾繼續解釋道:“這個圖卷世界,會讓人一步步忘記自己原來的身份,原來的記憶,以最真實的心態,麵對來臨的種種考驗。”
視為亡國之兆。
可是這麼久過去,雲清禾還是一介凡人之軀。
陸鳴淵搖搖頭:“不知道,在此之前,我打算突破到中五品,對付他會更有把握。”
“咻!”
大周監天司觀星,發現了熒惑守心天象,百官視為不祥之兆。
路上,雲清禾才詢問道:“剛剛怎麼了?伱有什麼發現?”
他好歹是金剛境武夫,區區箭雨,有什麼好怕的。
陸鳴淵隻能答應。
但他很快發現了不對勁。
“你是武道天才,天然修行就快,我不管是武夫一途,還是練氣士,都無法突破到中五品,不能打破下七境的桎梏,就沒有辦法增加多少壽元。”
陸雲卿。
他為了跟隨裴銘習武,特意編造了一個身份。
官道上,百姓相迎,個個翹首以盼。
“是誰?”
對於自己的身份,陸鳴淵也選擇了一個簡單的名字。
這就是現實。
舉目望去,原來是另一隊鐵騎來到了戰場上,將這些周國騎兵儘數斬殺了,殺伐果斷,都是一等一的精銳。
陸鳴淵第一反應,是跟大炎的麒麟鐵騎作對比。
眼下的一切,會不會就是大千滄瀾圖的考驗。
一道焦急的嗓音響起。
這並不妨礙他履行自己的大道。
竟是萬千箭矢破空而來!
沒有憑借任何的外物,純靠根骨修行。
無法踏上修行之路,讓她隻能被迫接受,享受這閒暇的時光。
雲清禾搖搖頭:“我看那玩意乾什麼,大炎的曆史,跟我有什麼關係。”
陸鳴淵深吸一口氣道:“再說了,在圖裡老去,應該不會真的死,畢竟隻要你能保持本心,應該就能順利走出去。”
這就是十二境的感覺。
親衛兵告退之後,陸鳴淵輕喃道:
“雲卿啊雲卿,我終於找到你了。”
旋即就被一股尖利的破空聲音撕碎,頭頂上出現了無數道寒光。
雲清禾平日裡無所事事,隻能打理宅子,吃吃喝喝,在城裡逛逛,第一次體會到了普通人的生活。
圖中的每個人,都在麵對自己的考驗。
箭雨落下之際,少女一臉無語的朝陸鳴淵數落道:
“你傻啊,看到箭雨不知道躲嗎?你以為這裡還是外界,我們的修為都被封印,意識來到了這個世界的一個個人身上。”
好真實.
陸鳴淵心中暗道。
第一世的展開會詳細一點,後麵的幾世考驗會快很多,一筆帶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