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太子弑君,永安帝之死,帝橙命格「蟒雀吞龍」(1 / 2)

我成帝不就是了。

平淡、理所當然。

輕鬆寫意。

仿佛在訴說一件無比簡單的事情。

又不失霸道。

袁玄罡先是一愣,而後目光犀利道:“就憑你?”

“你可知道如今中土天下麵臨著怎樣的弊病?你一個不過二十出頭的娃娃,你懂什麼!”

“放肆!不得對殿下無禮!”

陸鳴淵對中土天下的弊病和真相,並不了解,但他對國運,對氣運,極為清楚。

大炎自永安年間,氣運抵達頂峰之後,已經有了逐漸衰落的趨勢,整個王朝陷入了五百年輪回的怪圈。

如果不是永安帝這尊蓋世狠人橫空出世,陸鳴淵懷疑現在中土天下已經進入諸國爭霸的亂世階段。

自從父皇仰仗那神秘的長生續命之法,國運愈發低迷,這些年國力江河日下,不是鬨旱災,就是鬨水災,依稀可見,永安六十七年間,七州十四郡儘沒於天上大水。

自己得了氣運,所以一路走來,屢能逢凶化吉,奇遇連連,短短三年,躋身十一境,表麵是得到了許多大佬的幫助恩惠,實際上,跟自己一直在默默吸收九龍奪嫡的氣運有關。

諸龍已死,唯孤永存。

龍脈的氣運如果被父皇全部拿去獻祭,用來追求長生之法,結果可想而知。

大炎一直在走下坡路。

而其他國家,卻是日新月異,在不斷變好。

大霜王朝結束了百年分裂,三國合一,更名銀霜帝國。

金烏國新王登基,發起宮變,結束了金烏長公主數十年的攝政局麵,任用儒廟法家,改革變新。

大隋王朝積累了祖上五代帝王經營的財富,共同朝著擺脫蠻夷之地這頂帽子而努力,早早立了太子,培養好了接班人,乃是巨大威脅。

南離王朝廣納賢才,早已成了儒家弟子新的入世之地。

莽荒妖族,磨刀霍霍,將人族視為兩腳羊,沒有一日不想穿過長城,進犯中土。

北境妖魔,虎視眈眈,大冥女帝為了奪取中土氣運,躋身神明,也是拚的不行,隨時有可能卷土重來。

袁玄罡說的沒錯,如今大炎的情況,確實很糟糕。

大炎也該變一變了。

“孤無需跟爾等爭辯什麼。”

陸鳴淵站在天下中心,聖明宮門前的九口石鼎前麵,神情淡漠的望著諸多大內高手。

“你們現在隻需要明確,誰才是現在大炎真正的主人。”

此言一出,諸多護龍閣大內高手,眼眸裡出現了動搖。

紛紛停止了刀戈神通。

如果永安帝還在,他們確實沒什麼好猶豫,忠於皇室,效力皇室,就是護龍閣的職責。

但是現在,永安帝一死。

一切就變了。

在祖宗之法裡,不是沒有先例。

祖宗的最終解釋權,說的是。

誰是帝王,他們聽誰的。

隻要這江山還是姓陸,那就無所謂。

陸鳴淵望著諸多麵孔,不斷變幻,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他轉過頭,思忖道:“父皇必須死,他若活著,一日不死,我寢食難安。”

於是他看向一名修為最為低微的大內高手,一位女俠打扮的馬尾女子,逼問道:

“如何關閉皇宮的守護大陣,告訴孤,孤封你為大炎大內第一高手,賞賜一件先天法寶。”

“這這.”

馬尾女子聞言一愣,有些心動,語氣磕磕絆絆道:“需要用大炎龍璽才行。”

陸鳴淵看了一眼地麵肉泥的方向,輕笑道:“原來如此。”

大炎玉璽如此重要的東西,父皇沒有選擇放在宮中,而是放在自己的身上,在隨身玉佩之中。

以陸鳴淵如今的修為,隨手一握,就將肉泥裡挖出的玉佩握碎。

“嘩!”

裡麵的東西散落一地,陸鳴淵恰好看到了一塊白玉龍璽,底部刻字“既壽永昌”。

看到太子拿到了大炎玉璽,部分大內高手,質問那名馬尾女子,吼道:

“楚幼梨,你想背叛聖上!”

馬尾女子一臉茫然,心虛道:“可是聖上已經死了啊!難道我們也要去送死嗎!”

陸鳴淵沒有理會他們的對話。

而是用玉璽來到了聖明宮門口,在一道溫和光華的光幕籠罩下,大陣解除。

陸鳴淵化作一道流光,遁入皇宮深處。

“殿下這是做什麼?”

白衣天師,許長卿手握八卦羅盤,疑惑問道。

在他的望氣術和占卜之下。

發現了不可名狀的東西,沒有凶卦,看前途卻是未卜,好似有什麼強大的東西,即將出世。

隋玉清見此一幕,輕聲道:“想必,肯定有他的用意在。”

“仙子,你能看到此戰的結局嗎?”許長卿凝聲道。

隋玉清搖頭:“如今太子的天機,已經被玉清祖師封鎖,如果不是十四境之上的大能,是沒有辦法探查的。”

“可是聖上的卦象走勢,卻很奇怪,不像是身死的樣子,居然還有卦象,想必殿下這是清理殘局去了。”

“我們要不要去看看,以免不測發生。”

麵對許長卿的詢問,隋玉清想了一會兒,看向已經漸漸停止活動的金甲巨人,白玉京也是停止操縱飛劍。

她很快做出了決定。

“走!”

“好。”

兩人也化作流光,遁入皇宮深處。

“該死!該死該死!”

深宮密室之中,永安帝的神魂受到神珠的保護,已然懸浮在天地之間,無比虛弱,眼中的惡意宛若實質。

“陸鳴淵,朕做的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讓伱活到了現在,朕早就應該在你待在冷宮之前,就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你。”

這位被毀滅了肉身的鐵血帝王,此刻也是忍不住氣急敗壞起來,失去了情緒管理能力,在文武百官麵前尚能保持絕對的冷靜。

當初誅殺權臣,掃平七王的時候,也是泰山崩於前而不行於色。

他從來沒有如此失敗過,被人逼到過這個份上過!

剛剛如果不是有神珠的保護,他恐怕真的要被陸鳴淵鎮魂滅殺。

好在觸發了神珠的保護機製。

隻要有人想誅魂,就能喚醒神珠,將自己的魂魄收過去。

咆哮片刻,永安帝也是恢複了些許平靜,知道如今的自己,想要翻盤,隻有殺死陸鳴淵一條路。

此子,大勢已成。

在冷宮隱忍的這些年,運籌布畫,表麵是一個貪圖美色的廢物,實際上,卻是在提防自己?

他已經猜到,陸鳴淵的本事不可能僅僅隻有冷宮展示的這些,從為國立言開始,此子已經開始展露出不俗的地方。

可自己還是低估了他。

還是低估了。

最終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此子故意讓展現出自己脆弱的一麵,為齊行硯之死,痛哭流涕,另一邊,這個老腐儒,竟敢算計自己,違背儒廟的立廟之本,與君王作對。

深宮之中,一道流光迅速掠過上空。

陸鳴淵手握玉清桃符,臉色平靜,這塊桃符,是他的底牌之一,也是弑君大計的一部分。

當務之急,自然是去將永安帝這尊大敵除去。

好在方圓天地,都被魏老九封鎖。

今天,父皇不死也得死。

當初他就在想,如果實力不夠怎麼辦。

三教信物,不僅僅是身份的證明,也是氣運的證明。

若是發生變數,那他就破入武聖境!

手握大炎玉璽,他從寢宮的方向,感受了一縷熟悉的氣機。

身軀飛快掠過去,落在屋簷之上,鎖定了大殿中的魂影。

此刻此刻。

永安帝似乎早有所料,陸鳴淵能追過來。

他看到陸鳴淵手中的玉璽,冷哼道:“護龍閣的這群家夥,倒戈的還真快。”

“沒有了肉身,沒有了萬般手段,你拿什麼跟我鬥。”

陸鳴淵淡淡道。

“父皇,你的時代,該結束了。”

“隻是,你為何執意要與三教為敵?”

眼下這種時候,陸鳴淵還是想多知道一些內幕。

永安帝冷靜下來,保持神魂不散,怨念滿滿的盯著陸鳴淵:

“憑借氣運躋身十二境之後,朕與巫宮語一樣,都在尋求破入上三品的辦法。她想憑借中土王朝的氣運,淩駕於十族,成為神明,朕想利用聖冥氣運,得長生之法。”

“三年前,朕的想法跟她一樣,可是三教欺人太甚,百般針對大炎,暗中下絆子,動手腳。朕隻能另辟蹊徑,武夫也好,道門也罷,儒廟佛家,不過是聖人祖師的棋子而已。

事已至此,朕必須拿他們作為長生之法的養分,三教之氣運,彙聚於九子身上,最終隻有一人,才能得到三教的器重。

本來一切,進行的極為順利,朕隻差最後一步,就能成功!”

“逆子,你為什麼不能去死,作為朕的嫁衣!”

“武夫的修行,幾乎沒有短板,朕的肉身,本來舍不得與神珠融合,隻能以氣運填補。今天你毀去朕的肉身,無疑是替朕做出了決定!”

聽完永安帝的咆哮,陸鳴淵大體清楚了真相。

當初的真相。

父皇擊敗了魔國,本以為是大勝,結果是大冥國主故意操縱的大勝,巫宮語不過棄子而已,自己卻即將麵臨大限,為了求得長生之法,他無奈之下,與巫宮語達成了協議。

不知道得到了什麼長生之法,隻要吞噬氣運,就能得到永生。

這長生之法聽起來頗為詭異,需要海量的氣運作為填補。

於是父皇就打上了三教的主意。

走上了現在的這條不歸路。

永安帝看向一旁的黑耀神光,陰惻惻道:“跟你閒聊的時間差不多了,你以為就到此為止了?”

“不,一切才剛剛開始!”

“今日,你要替齊行硯討公道,為自己正名,要當整個大炎的真龍天子,就由朕,來斬去你的這份念想!”

他之所以願意跟陸鳴淵講這麼多,正是在拖延時間。

眼下神珠的封印被解除,來自古神的力量,化作一道道烏黑純淨的能量,繚繞在他神魂的體表。

氣息逐漸開始暴漲。

整個大殿開始震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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