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安娘頓時從腦袋紅到了脖子根,她何曾聽過這等羞人又挑逗的話,帶著顫音道:“叔叔彆...欺負奴家了。”
“我怎麼舍得欺負嫂嫂,來,我喂嫂嫂吃。”
陳墨夾起一塊熊肉,喂到韓安娘的嘴邊。
“墨哥兒。”
驀地,聽到廚房外有人喊他。
韓安娘刷的一下站了起來,手忙腳亂的整理著衣服。
“嫂嫂莫急,我去看看。”
陳墨眉頭微皺,放下筷子,走出廚房。
“墨哥兒。”
陳墨看到院口有一個身穿棉衣,帶著棉帽,衣服上打滿了補丁的青年正在叫他。
陳墨眼眸一眯,若是他沒記錯的話,此人叫做張河,村裡人叫其水哥兒。
之前他去收拾王麻子的時候,那被收拾的人中,就有他。
“你來乾嘛?”陳墨聲音淡冷。
“墨哥兒彆誤會,俺...俺不是來找事的,俺就是有事要告訴你。”張河是真怕陳墨,連院門都不敢進,說話聲音都在發抖。
陳墨瞅了他幾眼,隨後往屋裡走去:“進來說。”
“好。”
張河這才敢進院子,來到韓安娘時,更是恭恭敬敬的喊了聲:“韓嫂子。”
進了屋,隻見陳墨坐在上首,也沒邀請張河坐,淡淡道:“什麼事,說吧。”
張河可要比陳墨大十歲多,被如此對待,倒也不生氣,微躬著身,道:“墨哥兒,俺知道上午那些衙役為什麼來找你?”
“哦。”
陳墨來了興趣:“說說看。”
“昨天俺進城的時候,正好看到魯老娘從衙門裡出來,而今天衙役就來了,肯定是魯老娘在衙門裡說了不利於墨哥兒的話。”張河說道。
對此,陳墨並不意外。
之前吳山說報案的是個老婦人的時候,陳墨就猜到是魯老娘。
陳墨之所以沒對魯老娘趕儘殺絕。
無非就是看在她一把年紀,兒子不爭氣,孫子也還小,加上上次的教訓,以為她會老實,所以動了惻隱之心。
畢竟再心狠的人,麵對老人和小孩,也是會猶豫的。
可是對方卻一二再再而三的招惹他。
陳墨心裡已有了打算。
他點了點頭,道:“還有彆的事嗎?”
張河忽然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遲疑了片刻後,抬起頭,漲紅著臉道:“墨...墨哥兒,俺...想跟你混。”
“你之前不是跟著王麻子混嗎?”陳墨打量了他幾眼,淡淡道。
“墨哥兒,俺...俺那也是被逼無奈,墨哥兒你放心,俺已經改...改邪歸正了,希望你能原諒俺。”
“原不原諒的先放到一邊,跟我混,是要有能力的,你有什麼能力?”陳墨輕輕敲打著桌子,看著張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