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蘇文重新走了回來,臉上還有一絲血跡。
陳墨從袖簍裡掏出一塊手帕遞給了蘇文,道:“也不仔細些,擦擦吧。”
“謝縣長。”蘇文沒有矯情,接過擦了擦。
陳墨繼而看向袁又春,道:“看來是賊子假冒的,真是大膽,連袁將軍的人都敢假冒。”
說到這,陳墨撣了撣落在身上的塵埃,道:“對了,陳某過來的時候,聽說袁將軍的鹽倉也遭劫了。”嘖了嘖嘴,繼續道:“袁將軍,你們說,這劫鹽倉的賊子,不會是與我平庭縣偷盜稻穀的是一夥人吧?”
“少特娘的在這裝,區區賊子怎敢劫我虎捷軍的鹽倉,明明就是你賊喊捉賊,本統領定會將此事稟告渠帥,治你的罪。”
白倏見陳墨得了便宜來興師問罪就算了,居然還臭不要臉的把賊掠鹽倉的事推給了他們,頓時氣得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怒指陳墨。
“放肆。”一股雄渾的先天靈氣自陳墨的體內蕩漾而出,袁又春剛反應過來,白倏就被鎮壓得跪坐了下去,當陳墨鬆開茶杯,這股鎮壓方才停止。
目光淡淡的掃向白倏,道:“從級彆上來說,我要比你高一級,從實力上來說,我也比你要強,之前你對我不敬,我已饒了你一次,你竟還敢以下犯上,這次算是教訓,還有下次,定斬不饒.”
“你才放肆。”打狗還要看主人,現在對方還是上門打狗,袁又春若是再不管,底下的人有誰會服他。
他輕喝一聲,緩緩站起身來,一股土黃色的先天靈氣自體內席卷而出,不過就在剛離體的那一霎,一股更為雄渾的先天靈氣便蓋在了他的頭頂,讓他一屁股重新坐了下去。
“我看袁將軍還是先消消氣,鹽倉被劫,也是陳某不想看到的,還是商量一下如何抓捕賊子。”陳墨將茶杯裡的茶,一口飲儘。
若不是袁又春和楊名貴的關係過於密切,殺了他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的話,陳墨定是不會留他的。
一屁股坐下來的袁又春一臉震驚,雖然沒有真正交手,但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高下立判,一眼可見。
“好好好,好一個少年英傑。”袁又春吃了癟,臉都是苦瓜色,話語中透著凜冽的冷意。
可陳墨卻好像沒聽到袁又春的話一樣,道:
“昨晚陳某治下的稻穀剛被偷盜,我們的人一路追著他們進了清亭縣,緊接著你們的鹽倉就被劫了,因此,陳某有理由懷疑,這是一夥人。所以,陳某請袁將軍與我們一同調查,儘早查出這群賊子,捉拿歸案。”
說完,陳墨目光看向黑著臉的白倏,道:“若是白統領懷疑陳某,可以拿出證據來,可彆冤枉了陳某。”
守鹽倉的人都被殺光了,一個目擊證人都沒有,哪來的證據。
白倏有些啞然,但還是強撐著道:“你敢發誓劫掠鹽倉一事不是你做的?”
“不是。”陳墨平靜道。
“你發誓。”
“你不覺得你很幼稚嗎?”
目光從白倏身上移開,陳墨再次看向袁將軍,道:“袁將軍覺得我的提議如何?”
“哼,清亭縣發生的事,本將軍會自己查,就不勞煩陳縣長操心了。”袁又春冷哼一聲:“送客。”
他覺得若是再不讓陳墨走,自己就控製不住心中的怒火,從而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了。
“唉。”陳墨歎了口氣,道:“既然袁將軍無意,那就算了,不過陳某查出偷割稻穀的那群下作小賊是誰時,一定會告訴袁將軍的。”
說罷,陳墨站起身來,朝著大堂外走去。
蘇文隨即跟上。
不過一群虎捷軍卻將門口堵了起來。
蘇文麵色一變,趕緊取出背在背上的唐刀,遞給陳墨。
陳墨沒有接,而是回頭看向袁又春,平靜道:“袁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你們想乾嘛,造反嗎?讓他們走。”袁又春嗬斥一聲,也不知在對誰發怒。
就這樣,陳墨帶著人離開了大堂。
等陳墨走後,白倏有些不甘心的道:“將軍,就這麼讓他們走了嗎?來的時候屬下看了,就帶了一千多人,我們人多,不如.”
白倏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你覺得人家既然敢來,難道沒考慮過離開的事嗎?大戰在即,你我若是先開戰,到時若沒留下,渠帥怪罪下來,誰承擔?”袁又春道。
甚至他心裡有些擔心,若是真開戰,對方帶著人朝著他殺來,自己擋不擋得住。
“那這事就這麼.算了?”白倏咬著牙道。
“放心,這事沒這麼容易完,他現在之所以這麼囂張,無非就是借著渠帥站在他那邊,不過說到底,終歸是個外人,等他失了寵,就是他的死期。
時間還長著呢,咱們走著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