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幾人如小雞啄食一般,瘋狂的點著頭。
“誰知道楊名貴的庫房在哪?”
陳墨的話音剛落下,一名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生怕慢了一步一樣,忙道:“俺俺知道。”
“我,我也知道。”剩下的幾人也是連忙的說道。
陳墨指了指最先開口的尖嘴男子,瞥了眼他腦門上的紅色數字——60,道:“你叫什麼?”
“稟陳帥,小小的鄭國柱。”尖嘴男子鄭國柱道。
“名字還挺大氣,帶我去。”
“.諾。”
鄭國柱看了陳墨一眼,然後來到楊名貴的屍體前,一陣摸索,找到了一枚銀牌,旋即訕笑道:“庫房有重兵看守,隻認楊名貴和令牌。”
說完,他便帶著陳墨朝著殿外走去,陳墨看了李雲章一眼:“把剩下的人看守起來。”
李雲章點了點頭,目光看向殿內的幾人:“抱頭蹲下,給我老實點。”
蘇文從孫孟留下的親兵隊中,帶了一組人,跟上陳墨。
……
楊名貴的庫房在天王殿外,離城中的兵營較近,且有重兵看守,全都是楊名貴的親兵。
因庫房是重中之重,裡麵有糧草輜重,即便是外麵動靜鬨得這麼大,這群人也不曾離開。
當然,重兵是指他們的裝備好,人數三百不到。
“什麼人?”守在庫房外的守衛將領,帶著人將陳墨一行人攔了下來。
鄭國柱掏出銀牌:“渠帥令牌在此,給.給俺閃開。”
守衛將領當然認識鄭國柱,但他是七品武者,麵對鄭國柱這說話的語氣,眉頭不由一皺,但還是耐著性子道:“春江花月夜。”
鄭國柱一愣:“什麼?”
“嗆啷——”
見鄭國柱接不上暗號,守衛將領當即拔出腰間佩刀,極為果斷的朝著鄭國柱劈砍了過去,沒有一絲猶豫。
鄭國柱臉色一白。
“當”
清脆的聲音響起,那向鄭國柱劈砍過去的刀刃,直接被陳墨抬手抓住,掌心被一團紫氣包裹。
“什麼?!”守衛將領瞳孔一縮。
“死開。”陳墨輕輕一擰,守衛將領手中的佩刀被擰成了麻花,不等他反應過來,陳墨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後者的腦袋在脖頸上轉了數圈後,飛了出去,鮮血自脖頸噴湧而出。
“咕嚕.”鄭國柱吞了一口唾沫,眼睛瞪得渾圓。
剩下的守衛看到這一幕,不由的渾身一震,嚇得本能的後退了一步,相互對視了一眼後,衝殺了過來。
陳墨腳掌猛地一跺,腳下染血的地板震起後碎裂出數塊,飛濺而出,如同奪命的飛刀,衝在第一排的守衛,不是命中眉心,就是被劃破了喉嚨,倒地身亡。
“殺!”
雖然人數是十比一的差距,蘇文依舊是帶著親兵隊無畏的衝殺了上去。
陳墨步步向前。
守衛雖然人多,但死了幾十人後,便嚇得潰敗逃跑了。
陳墨並沒有去追,帶著人來到了庫房大門的麵前。
大門上了鎖。
鄭國柱還想著回頭去那守衛將領的屍體上找鑰匙,可陳墨抬腿就是一腳。
“砰”的一聲巨響,大門應聲而倒,掀起一陣塵煙。
“咳咳.”
蘇文等人忍不住咳嗽了起來,捂住口鼻往後退。
待塵煙散去,諾大的庫房內部頓時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映入眼簾的先是放在籮筐裡,疊成小山一般的成吊的銅錢,還有被排列的整整齊齊但槍頭有些生鏽的長槍,隨後便是投石車、攻城車、床弩、成捆的環首刀,成排的弓被放置在弓架上,一捆捆羽箭被包裹在一起。
陳墨往庫房內走去。
在庫房的內角,是堆疊整齊的一個個麻袋,麻袋內鼓鼓的。
在陳墨的示意下,蘇文用刀捅破了其中一個麻袋。
“嘩啦啦”
穀粒顆顆分明的從麻袋中傾泄而出。
蘇文走到邊角,又連捅了兩個麻袋,依舊是糧食。
蘇文激動的拍著大腿道:“陳帥,我們發財了。”
陳墨麵容有些殷紅,這庫房裡堆積的東西,可比盧永剛留在天水鎮的家底多多了。
“陳帥,還有肉乾。”有親兵發現了儲藏起來的肉乾。
“竟有這麼多糧食?!”鄭國柱看到這一幕,也有些傻眼。
他們的夥食雖然比民夫吃的要好許多,但每餐的量不多,因此這讓鄭國柱以為儲藏的糧食不多了,但現在看著庫房裡這堆積如山的糧食,這哪是糧不多啊.
“快,趕緊叫人過來清點。”陳墨驚喜的神情根本難以掩飾,這次是真的發了。
“諾。”蘇文趕緊招呼兩人,隨他一起去叫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