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離開前交代過我,讓我好好照顧你,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的住在這吧,沒人會打擾的。”
“他不會來接我的,不會的。”寧菀搖著頭,心都是疼的。
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跟了梁鬆幾年了,寧菀豈能沒有一點感情。
聞言,梁雪皺了皺眉,雖然他跟寧菀的關係緩和了一些,但也容許她這樣說梁鬆,道:“爹說話向來一言九鼎,寧姨跟了爹這麼久,難道不知道?”
寧菀當然知道,梁鬆曾作為虞州知府,若是沒有一點威信,也治理不好虞州,但成年人做事,尤其是梁鬆這等地位的人,自有一套做事準則,懂得取舍。
而拋棄她,明顯是利大於弊。
“希望如此。”即便已經心如死灰了,但寧菀還是期望能死灰複燃,梁鬆回到河東後真把她接回去,又或者通知寧家來接人。
陳墨自然不會放梁鬆走的,他知道自己太多事了。
因此,在梁鬆離開龍門縣後,陳墨便讓崔爽帶人偷偷跟了上去。
六月二十九。
梁鬆被崔爽打暈,且騎著快馬,帶著梁鬆一路往西走。
七月初,新縣,這是虞州西邊的一座小縣城,離龍門縣有百裡之遠,崔爽根據陳墨下達的命令,將梁鬆囚禁於此。
陳墨答應了梁雪,說了不會殺梁鬆,就不會殺梁鬆。
七月十日。
從洛南而來的聖旨,抵達了虞州,關於陳墨封侯的消息,也是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虞州傳播開來。
尤其是陳墨麾下的軍卒,更是歡呼的手舞足蹈。
十八歲的亭侯啊。
自古以來太誇張了。
自大宋皇朝開國以來,陳墨絕對是最年輕的侯爵。
頂頭上司被封爵,他們這些做屬下的,也是感到顏麵有光。
對於底下的士卒來說,他們看到的是陳墨的爵位,但真正的內行的人,看中的是那一句便宜行事。
何為便宜行事?
那就是陳墨可以在青虞兩州做任何事。
比如在這之前,陳墨在虞州募兵,雖然沒有人管,但是不合法,而且還是殺頭誅九族的大罪,若是將來天下安定,這天下的主宰者,便可以借用這個罪名,對陳墨進行清算。
但有這句便宜行事,陳墨這募兵,就合法化了。
除了募兵外,陳墨打造兵甲,殺人甚至滅族,都可以給合法化。
這是天子給陳墨的權利。
除了給陳墨封爵,獲得先登之功的羅勇,也獲得了男爵之位。
溫恒、徐牧等一眾降卒,也全都被赦免了罪行。
……
龍門縣縣衙後院。
“福澤亭侯.”夏芷凝看著手中蓋了玉璽的聖旨,久久不能自語。
想她父親辛勞了半輩子,看人眼色,集財送禮,才獲得了一個青州知府的四品官位,最後以身殉國,朝廷還未有過說法。
可是現在,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就達到了這個地步,且青虞兩州知府隻是點綴,後麵的平西將軍,福澤亭侯,才是重點。
“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震驚過後,夏芷凝有些洋洋自喜了起來,甚至潛意識的生出了一股那日失身給陳墨,還是她的榮幸。
“嘿”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聲輕喝,嚇了夏芷凝一跳,手中的聖旨差點沒拿穩掉在地上,當她發現來人是陳墨後,頓時羞惱地拍打了下陳墨的肩頭:“要死啊你,走路沒聲音。”
“是你看得出神沒聽見。”陳墨在身後擁著夏芷凝,看了眼她手中的聖旨,笑道:“就那麼幾行字,要看這麼久嗎?”
夏芷凝嘴角一撅:“你懂什麼,從男爵直接跳到侯爵,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這是多大的恩寵,想我爹爹到死,也隻不過是個子爵。”
陳墨當是什麼,他握著夏芷凝的玉手,放下豪言壯語,道:“若我將來榮登大寶,必定追封嶽丈大人為公爵,表彰他的功績。”
這已經不是陳墨第一次袒露野心了,而且目前看來,這並不是不無可能。
夏芷凝嬌軀一震,心神顫栗:“天子.”
“當”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異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