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衍慶在吳長林的麵前,從小到大都是一副嚴父的模樣,又是上品武者,當即乖乖的跪在了二老的麵前。
吳衍慶重重的一拍桌子:“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無可厚非,你將宓兒嫁給陳縣侯,竟然事先不通知我這當爹的,眼裡可還有我這個爹,有你這個娘?”
此刻,他還不知道吳長林聯合劉計算計謀害陳墨的事,還以為自己這個兒子真的要與陳墨結盟,巴結陳墨。
吳長林百口莫辯,隻好將實情一一道出。
吳衍慶聽完後直接破口大罵:“好個沒有出息的東西,竟然行此下作之事。”
要知道,若是吳長林瞞著他們二老,直接做主將小妹許配給陳墨,這最多是個“欺瞞之罪”,一家人,最後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以內部處理,落在外人耳裡,最多也就議論個吳家女不外嫁是要分人的事。
但若是以“假招親”的名義將陳墨騙來江東,行那謀害之事,就不隻是簡簡單單的欺瞞了,正如他所說的,是下作之事,那是品德有虧,若是被外界所知,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是要被天下英雄笑話的,還會丟了信義。
世家都是愛麵子,作為七大名門望族之一的吳家,尤為更勝。
吳家隻是不想參與天下勢力的紛爭,可不想成為那無恥小人。
另外,一旦陳墨死在江東,他麾下的那十萬兵馬,豈能善罷甘休。
就連葉氏,也對自己這個長子頗為失望。
“吳家身為這五郡七十八縣之主,你身為吳家的少族長,將來吳家的掌舵人,竟拿不出個像樣的計策,卻拿我宓兒使美人計,如若殺了陳墨,先不說外界怎麼看,我那寶貝孩子豈不成了望門寡,將來如何嫁得出去?
你這樣,我將來豈能放心把吳家交到你的手上。”吳衍慶叱喝道。
吳長林被罵得像個兒子一樣,但事情已經發生,他還是極力辯解了一句:“陳墨已在永康,隻要殺了他,那麼所有問題便迎刃而解,至於那三州的十萬人馬,陳墨一死,也將群龍無首,且我吳家與淮王結盟,也不懼這十萬人馬。
等將來淮王榮登大寶,我吳家也能更上一層樓。”
“糊塗。”吳衍慶怒聲一喝,道:“你難道忘了我吳家主脈是怎麼被太祖皇帝剪除的?天家無情,我吳家隻是做這江東之主,就受到了朝廷的步步打壓,再上一層樓,若真等那淮王榮登大寶,我吳家就大難臨頭了。
你以為我吳家千年來不對外通婚,是真的吳家女不外嫁嗎?
世人都以為我吳家千年來一直龜縮在這江東一隅,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彆人欺負到頭上來了,想著的也是花錢免災,而不是與人爭奪對抗,卻不曾想我江東安享千年太平,我吳家依舊是江東之主。
可伱,非要摻和進這天下風雲之中.”
吳衍慶將吳長林罵得個狗血臨頭。
“兒啊,你這計就算成了,也會讓天下人恥笑的。”葉氏無奈歎道。
“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我吳家已經卷入了進去。另外,就算我吳家想安享太平,可他陳墨願意嗎,他的兵鋒,已經觸及到了江東。”吳長林把陳墨派細作潛到江東,還有陳墨的人扮做漁民在天江打探的事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