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玄也是略顯茫然,還以為聽差了,拿過信紙看了一眼,隻見上麵寫著“陳軍於二十九日悄然登陸,攻打我城,攻勢凶猛,更有雷公相助,難以抵擋,懷疑是陳墨親至,請衛將軍速速馳援.”
看完後,梁玄更懵了,麟州的兵馬不是都朝著錢塘彙聚了嗎,就算過河來攻打淮州,能抽出多少人馬?就這點人馬,能稱得上攻勢凶猛?
不過他的腦子轉得也是飛快,意識到麟州的兵馬都朝著錢塘彙聚的事,是對岸放出來的假消息,真實情況是得知吳家出兵後,陳墨意識到王爺也參與了起來,於是惱羞成怒之下,調集兵馬打來淮州報複。
梁玄冷笑一聲,得知陳墨這是被憤怒衝昏頭腦了,調集兵馬來打淮州,這若是久攻不下,連麟州都得丟。
既然這樣的話
梁玄抬了抬手:“拿輿圖來。”
親兵拿來輿圖,在梁鬆的麵前把輿圖攤開。
梁玄看著輿圖,斟酌了片會後,道:“武關的兵馬不能動,讓北屋縣的趙良抽出五千人馬馳援淮南,不得有誤。”
“諾。”
……
武關離北屋縣不過百裡,中間還設有驛站,不到一天的時間,命令就傳到了北屋縣的趙良手中。
趙良是五品武者,北屋駐守了八千多人,收到命令的一瞬間,他命副將率領剩下的人鎮守北屋,他親自帶兵前去支援淮南。
淮南縣後方的“邙山”,這山名是劉計告訴陳墨的。
邙山以東,近一千多名親兵和四千多名神勇衛分散在各處,不少士卒都躺在樹林裡乘蔭。
一座茂密的叢林之中,幾個人頭在其他人不注意的情況下紛紛鑽出人頭。
“侯爺,武關、北屋的援兵該不會覺得淮南的守軍可以守,不派援兵來了吧?”羅勇道。
自從二十八日摸到這邙山來,在這邙山,已經埋伏了快有三天了。
山林中本就毒蟲鼠蟻多,又是這大熱天的,太陽高高的懸掛在天上,窩在這山窩裡,很不好受的。
陳墨摸了把額頭上的汗珠,道:“再等一會,敵軍援軍若還不來,我們便去攻打淮南。”
這大熱天的,是很考驗耐心的,而陳墨的耐心不是非常好,這時也等得有些煩躁了。
結果就在他剛說完,斥候便來報:“侯爺,敵軍援軍來了,約莫在三千到五千人馬。”
陳墨幾人立即縮了回去,下令道:“傳令,備戰迎敵,弓弩手準備。”
“侯爺下令,備戰迎敵,弓弩手準備。”傳令兵依次開始傳遞了下去。
趙良帶著一千輕騎、四千兵卒已經抵達了邙山腳下的官道上,因為淮南縣等待著求援,趙良不敢耽誤時間,加之這裡是淮南縣後方地帶,自己的地方,是誰也不會提起警惕的。
就這樣,趙良的人馬,走進了陳墨為他們設下的包圍圈。
但趙良卻渾然未覺,反而下令道:“馬上就到淮南縣了,傳令下去,加快行軍速度。”
結果走在前麵的輕騎行進不到兩百米,麵前的空地上突然激起一陣塵煙,然後一根麻繩騰空而起,馬匹被麻繩一絆,頓時一片人仰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