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之前的衝鋒,已經消耗了淮軍大量的羽箭,加之降卒們已經衝到了武關城下,通過雲梯朝著城牆上攀登,分散了淮軍的一部分兵力,陳軍的陶罐炸彈、石彈也給了淮軍極大的壓力。
這就使得陷陣衛的傷亡遠遠要低於之前的降卒。
陷陣衛、神武衛陣中也同時傳來了響亮了呐喊。
“威武!!!”
“威武!!!”
在降卒人命的堆填下,陳墨的大軍,全部湧到了武關城下,順著雲梯,朝著城牆上攀登。
轉瞬之間,有陳軍的士卒登上了武關城牆上,在山呼海嘯的喊殺聲中,兩軍短兵相接,軍卒淒厲的喊叫聲此起彼伏,鮮血一陣陣迸發出來,鋒利的橫刀、環首刀、槍刃,收割著兩軍廉價的人命。
號角急鳴,戰鼓通通。
各級將校大吼著向前,維持著幾近崩潰的陣型,有陷陣衛的勇士衝上城牆後,竟朝著城門樓的梁玄而去。
但連城門樓都沒有靠近,就被梁玄的親兵剿殺。
幾萬大軍的攻城戰是頗為殘酷的,那意味著誰都無法獨善其身,後麵的人會將你推至前線,直麵生死。
兩軍都陷入了狂熱的狀態。
淮軍士卒有自己要守護的東西,城後是他們的家園。
陳軍士卒則是為了加官進爵,過上更好的生活。
而兩軍的主帥,此刻都沒有動,兩者遙相對視,眼神中迸發著寒芒。
後軍中,陳墨眼見越來越多的人已經登上了城牆,當即命令投石車停止發射,然後調轉馬頭,看向大軍:“將士們,能不能拿下武關,就差這最後一哆嗦了.”
說著,陳墨拔出了腰間唐刀,又將馬頭重新調轉回去,刀尖指向武關,大喝道:“驍騎衛不動,其餘將士,隨本侯衝!”
“衝啊。”
“殺啊!”
陳墨一馬當先,快來到淮軍守軍的射程範圍後,縱身躍起,繼而全力奔行,片刻間單人單刀就來到了武關城牆的百步之內。
城牆上的守軍自然注意到了陳墨。
作為一方主帥,之所以要身穿顯眼的衣服或者甲胄,其目的就是惹人注目,己方將士能一眼發現,看到後能安軍心。
缺點也很明顯,太過顯眼,容易被集火。
一架架床弩調轉方向瞄向了陳墨。
但這時已經攀登上城牆的“陳軍”,立馬上前進行乾擾了起來。
這就是陳墨為什麼拖到最後才上的原因。
若是之前就上的話,自己的人跟不上,沒有人幫他分擔壓力,敵方又有梁玄正麵相抗,容易出事。
但現在,在己軍的幫助下,陳墨就能忽略周圍的乾擾,直衝梁玄而去。
“嗖”
一支羽箭朝著陳墨暴射而去。
這是梁玄射的。
在陳墨衝過來的時候,梁玄便瞄準了陳墨。
“叮”
然而陳墨也是注意到了,一聲脆響後,陳墨直接抬刀將射來的羽箭退了下來,巨大的力道,將他微微震退了一些,手腕微麻。
這種感覺,好久沒有過了。
陳墨沒有停頓,擋下羽箭後,兩個縱跳,就來到了城牆下,繼而便飛身而起,腰間唐刀出鞘。
一聲脆響後,陳墨將唐刀插入城牆,一個起落便來到了垛口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