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所謂日久見人心。
之前那俘虜的三萬多的降卒,如今已有了融入陳軍的趨勢。
對於這些降卒來說,忠心於淮王的還是少的,真正死忠的,在陳墨攻進武關的那一刻,就英勇赴死了。
所以在他們的心裡,覺得給誰賣命不是賣。
陳墨對他們這些降卒的待遇還不錯,且沒有為難他們的家人,甚至還組織家人過來與他們相見。
時間一長,讓他們覺得,似乎跟著陳墨也不錯。
若是這三萬多的降卒真的歸心,那麼傳言中陳墨擁有十萬兵馬的事,就真成真了。
不過真到這個時候,外界就該傳言陳墨擁有二十萬兵馬了。
就在這是,監察衛來報。
“大人,我們安排到豐州去的探子來報,說淮王派遣大將軍楚策率兵離開了豐州。”
陳墨建立監察衛,可不單單隻是軍隊紀律的監察工作,還有負責情報搜集的任務。
先前陳墨在淮南擊敗楚策的時候,便順勢在對方敗退撤離的潰兵中,安插了自己的人。
雖然後麵因家書事件,被淮王清剿出了一批安插進去的探子,但並沒有清剿乾淨。
這些安插進去的人,就像臥底一樣,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這樣即便是有一人暴露了,也不會牽連到其他人。
聞言,耿鬆甫眸光一定,當即停下了手中的事,抬眸道:“離開豐州去哪了?”
“屬下不知,我們安插進豐州的探子失聯的太多,這次的消息還是好不容易傳回來的,隻知道去的是河西的方向。”監察衛的人說道。
“河西?”
耿鬆甫當即讓人拿來輿圖,並讓人找來了劉計。
畢竟劉計曾是淮王的幕僚,應該能懂淮王的意圖。
果不其然,劉計來了沒多久,根據消息和輿圖,就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河西之地,那邊是崇王和梁家的勢力範圍,楚策率兵往河西之地去,肯定不會是去打崇王的,西涼又太遠了,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前往隴右。”
劉計手指指著輿圖上隴右的位置:“隴右目前的情況雖然我還不清楚,但西戎七國入侵,戰事定然十分吃緊。無論是崇王還是月氏向淮王求援,又或是淮王出動出兵,對目前的淮王來說,都是最佳的出路。”
耿鬆甫點了點頭,如今江南被封鎖,淮王若不是傻子,定然要找出一個破局之法。
而出兵隴右,就是一個破局的點。
隻要隴右之事解決,那麼淮王的整盤棋都可以盤活。
“若是淮王主動出兵的話,那麼這一步走的可真是十分大膽。”耿鬆甫不得不佩服淮王的膽量。
“這一定不是淮王想出來的,肯定是第五浮生的建議。”劉計清楚淮王,若是主動出兵的話,那麼絕對不是淮王的想法。
“耿大人,既然淮王出兵隴右,那麼豐州兵力定然空虛,大人可讓侯爺派兵攻打豐州。”劉計提議道。
“現在怕是不行。侯爺已不在淮州,而且侯爺答應了四衛士卒,這段時間,可以回家省親的。”耿鬆甫搖了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