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就剛才對方那要血洗青州的話,陳墨便要斬了他。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這嘴巴子,一定是要抽的。
金夏使者是被抬著回去的。
雖然隻是掌嘴,但金夏使者剛才說的那番話,可是犯了重怒,所以掌嘴的人下起手來,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若不是陳墨示意要留口氣,幾巴掌下來,這金夏使者當場就得交代在這裡。
人是完好無損去的,貼木爾看著被抬回來的使者,頓時皺起了眉,忙問對方出了什麼事。
使者自然隱去了自己“犯嘴賤”的事,說對方是故意打他的,為了就是給金夏一個下馬威,繼而添油加醋的把陳墨要他轉述的話,告訴了貼木爾。
本來是你若以禮來降,仍不失封侯之位。
可在他的添油加醋下,變成了你若獻上妻女投降於我,可賞賜你一個侯爵。
聽完後,這可把貼木爾以及一眾將領幕僚給氣壞了。
大罵陳墨粗鄙,不講規矩。
再怎麼樣,也不能打使者啊。
還把使者打成這個樣子,一點禮數、規矩都不講。
自從四百年前開始學宋後,金夏的高層,就學會了講規矩、禮數,當然,這是雙方談判之上的。
屠城、劫掠等等,金夏可不講規矩的。
在他們看來,談判這種事是要講規矩、禮數的。
可是你一上來就打我們的使者,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還嘲諷我們是蠻夷,這種蠻夷行為,到底誰是蠻夷。
好在這戰書,陳墨是接了。
“看來是給他臉了,還想讓將軍你獻出妻女投降。”耶律駑庫冷笑一聲,然後說道:“聽聞這陳墨的妻妾個個都是美人,等將她們擒獲後,定要在他的麵前淩辱他的妻妾,讓他眼睜睜的看著。”
“沒錯,淩辱至死。”
“將軍,這陳墨太囂張了,依末將看,不用胡曙打頭陣來試探實力了,我們之前上,滅了他們。”
“.”
貼木爾同樣很氣憤。
但作為東路軍的統帥,保持頭腦的冷靜,是最基本的,他道:“這陳墨的底數我們暫且還不是特彆的清楚,應徐徐漸進,不能衝動。既然已經任命了胡曙為先鋒將軍,哪能隨意改變。”
提出要滅了陳墨的將領有些失望,但他也隻能聽貼木爾的,想著讓陳墨多囂張一會。
翌日巳時。
“嗚……”
蒼涼的號角聲從陳軍營寨外一個又一個瞭望塔上傳來。
龐大的金夏軍軍陣赫然出現在了那開闊的平原之上。
烈日還未上升到最高點,但卻已展示了它的酷熱。
還是上午,可那平原之上的空氣,炙烤的好像出現了扭曲一般。
排列整齊軍陣的“金夏”步卒正在緩步向前,一杆杆長槍扛在他們的肩膀,銳利的長槍組成了一片又一片槍矛之林,槍戟之林,但隨著走動,原本排列整齊的軍陣,頓時變得有些散亂了起來。
不過在那幾乎遮天蔽日的旌旗之下,這些並不是那麼惹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