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性了?
夏芷凝心中在想。
不過她也沒有再回去的想法。
這時,她正好碰到了派去照顧甘夫人的侍女。
夏芷凝開口叫住了她:“甘夫人在做什麼?”
“回將軍,奴婢也不知。”
夏芷凝對外的身份,是陳軍中的副將。
“嗯,你不是在她身邊伺候嗎?”
“夫人之前離開了,說要一個人去散散心,現在還沒回來。”
“還沒回來?”
夏芷凝頓覺事情有些不尋常了起來。
而且仔細想想,剛才在書房中聞到的一股味道,有些熟悉。
還有孫孟的反應.
夏芷凝趕緊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但沒有靠近書房。
因為她知道,以自己的實力,若是太過靠近了,肯定會被發現。
她縱身躍上了書房對麵的一個亭台頂上,朝著書房眺望。
可惜書房門窗緊閉,她不可能看到什麼的。
而這,反而加深她心中的猜疑。
差不多兩刻鐘後。
當夏芷凝看到甘夫人麵色紅潤的從書房中走出來的時候,蛾眉頓時緊蹙了起來。
本想著要去譏誚陳墨幾句的,可是忽然想到在家時姐姐叮囑自己的話,她打消了這個方法,覺得去敲打甘夫人更為有效果。
……
也就是夏芷凝的這番敲打。
接下來一連五六天,直到甘夫人他們離開,前往麟州,甘夫人都沒有去找過陳墨。
值得一提的是,楚壽、楚澤離開前,陳墨親自為他們“散功”的。
而對於甘夫人不來找自己一事。
陳墨並沒有放在心上。
雖然陳墨好色,但對誰該走心,對誰是走腎,心裡還是有杆秤的。
……
十一月二十三日。
袁縣城門。
陳墨親自接見月如煙和薑離他們。
“末將見過安國公。”薑離對著陳墨拱了拱手,繼而笑道:“早就聽聞過了安國公的大名,如今終得一見,實乃末將的榮幸。安國公當真玉樹臨風,英武不凡啊”
這一通彩虹屁下來,任誰聽了都高興。
“這位便是楊大人帳下的薑離將軍。”月如煙為陳墨介紹道。
“薑將軍,聽月將軍在信上提起過你了,這次豐州一事,多虧了薑將軍。”說著,陳墨對薑離拱了拱手,道了聲謝,旋即說道:“等事情結束後,在下一定向陛下為薑將軍請功。”
“安國公客氣了。您我本是同盟,討伐逆賊,肅清朝堂,本就是我等忠臣之士應該做的事。而且豐州一事,末將也沒出什麼力,都是月將軍”
薑離又對著月如煙說了一通彩虹屁。
月如煙趕忙說了一聲客氣的話。
陳墨笑了笑,道:“早就得知你們要打,特命人準備了一桌接風宴,薑將軍,請。”
“安國公,您請。”
……
袁縣規格最高的酒樓。
包間裡。
安平王也在。
雖說陳墨扣了他的兵馬,安平王也認命了,但宴州畢竟是他的地方,他也沒處可去,隻能等事情全部結束後,看陳墨如何處置他。
這次接風宴,安平王本是不想來的。
可陳墨親自邀請,他也不敢不給麵子。
除了安平王,還有一人。
“給薑將軍介紹一下,這位是安平王,這位曾是淮王帳下的第一幕僚,第五浮生。”陳墨指著安平王和楚季道。
當初第五浮生帶著殘部退回宴州後,立馬就被安平王帶兵給圍了。
第五浮生又不是安平王的對手,自然也就被擒了。
安平王並沒有殺了第五浮生,還是將其轉交給了陳墨。
陳墨是和第五浮生打過幾次交道的,念他是個人才,且對方的才能在劉計之上,便想著收複他。
卻沒想到,第五浮生對淮王還挺忠心。
而這,反而更想讓陳墨收服了。
當然,也就是第五浮生不是武將,是謀士。
若是武將的話,勸不降的話,陳墨肯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於是他便派劉計去勸降。
沒想到劉計還真有辦法,還真把第五浮生給勸降了。
在淮王帳下時,劉計和第五浮生曾是對頭,劉計也經常給第五浮生對著乾。
但也就是因為這,劉計反而最為了解第五浮生。
知道第五浮生想要什麼。
有的人渴望財富。
有的人渴望名利。
有的人渴望美人。
而第五浮生,要的是名,和先祖那樣,輔佐一個人成就帝王霸業的“名”。
而且他要當的,是忠臣、賢臣、良臣。
正因如此,才不想背叛淮王,投降陳墨,但還是被劉計說動了。
相互認識後,便開始寒暄了起來,攀起了關係。
類似說來我祖上和你祖上還有交情之類的話。
推杯換盞間,陳墨聊起了勤王一事。
楊弦和安平王不同。
他肯定不能像對待安平王一樣,把楊弦的藤甲軍也給扣了,打發薑離離開。
所以這事,要和薑離商量著來。
聽到這,薑離當即起身表態:“出發前,大人跟末將說了,讓末將聽從安國公您的命令行事,你讓末將打哪,末將就打哪,絕對不自作主張。”
陳墨很是滿意薑離的回答,但嘴上還是客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