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一七:殿試(2 / 2)

不像張珠。

她年輕貌美。

說話柔柔弱弱的,知書達理。

笑起來還會拿手帕掩嘴,更不會大大咧咧的說話。

身上每天都是香香的。

她還有個好父親。

而那黃臉婆的父親,隻是個沒有地位的商人,隻會給他蒙羞。

若在前朝,他若娶了商人之女,連科舉的資格都沒有。

“郭郎,你怎麼了?抱得好緊,我快喘不過氣來了。”就在戴圖出神的時候,張珠輕聲道。

“抱歉。”戴圖稍稍鬆開了一些,但依舊抱著張珠,道:“這次殿試,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不會讓嶽父大人失望。”

“郭郎,我相信你。”張珠微微踮起腳尖,快速在戴圖的嘴角親了一下,旋即紅著臉埋在戴圖的胸口,輕聲道:“等成婚後,我要給郭郎生幾個大胖小子,為你郭家開枝散葉。”

“嗯。”

戴圖撫摸著懷中美人的秀發,格外珍惜現擁有的一切,絕對不允許彆人破壞。

“郭郎,癢,你的胡須好長,紮人。”張珠嬌聲道。

“抱抱歉。”戴圖鬆開了她。

“你我馬上就是一家人了,不用總說抱歉,顯得生分,而且我也並不討厭,人家就是撒個嬌嘛。”

戴圖心中悸動了一下。

上次遇見戴令後,沒過多久,他就想辦法把臉上還有脖子上的痣給點掉了,且找大夫,拿了一些能催進胡須生長的藥,想對以前的自己,進行一個區分。

他甚至想過把臉弄傷,但想想放棄了。

他擔心變醜了會遭張珠嫌棄,也影響做官。

所以他隻能進行一些細微的改變。

心動一下,他本打算好好跟張珠溫存一下的,可這時屋外響起了張河的聲音:“好了沒有,殿試快開始了。”

聽到父親的時候,張珠腦袋嗡的一下鬆開了“郭先”,臉色變得漲紅。

兩人還沒成婚,到目前為止,剛才的行為是最親密大膽的舉動。

“好了。”

戴圖回了一聲,然後握著張珠的手,輕聲道:“我也不會讓你失望的。”

搭乘著張河的馬車,戴圖前往了殿試的地點。

這時,考生們已經開始進考場了。

郭寧見沒看到“郭先”,隻能先進去了。

那是一處諾大的大廳。

大廳裡擺放著一張張長案,彼此相隔半丈左右。

郭寧作為會試頭名,他的位置在第一排第一個。

等郭寧落座後,戴圖才趕到考場。

他是貢士第四十七名,隔著郭寧還算遠。

“本官乃麟州知府魏臨春,趁著考試還沒開始,本官先說一下注意事項。禁止交頭接耳,禁止東張西望、禁止……一旦違反,按作弊論處,逐出考場,嚴重者,終生不得參加科舉,望各位考生牢記,免得竹籃打水一場空。”上首,魏臨春開口道。

殿試開始,大廳外會敲三下銅鑼。

敲到第一下的時候,開始發放殿試的試卷和試題。

第二下的時候。

“魏王到。”大廳外,響起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

大廳內,聽到聲音的魏臨春麵露嚴肅的說道:“所有考生起立。”

當一身蟒袍的陳墨走進大廳的那一刻,耳邊傳來一陣齊齊的行禮聲:“見過魏王。”

“都坐吧。”

陳墨擺了擺手,從中間走過,來到大廳的上首坐下。

魏臨春見陳墨來了,恭聲行了一禮後,便退下了。

與此同時,第三下銅鑼聲也隨之敲響。

眾考生的目光從陳墨的身上收回,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眼前的試卷上。

殿試總共持續四個時辰。

四個時辰對考生來說或許很短,但對陳墨來說,則很漫長,而且是很枯燥無味的。

陳墨麵前的桌案上,擺放著一本書和此次殿試的試題和多出來的試卷。

雖然這試題陳墨早就看過了,但沒事的他,拿起來又看了看。

試卷長的驚人,三四米長的白紙試卷上沒有任何字。

筆墨紙硯由考場提供,不準考生自帶。

題目倒是不多,隻有十幾道,幾乎全是策論。

比如有問,私有甲弩,乃首雲止槊一張,重輕不同,若為科處。

還有,應受複除而不給,不應受而給者,及其小徭役者,各當何罪?

死罪囚,家無周親,上請,赦許充侍。若逢恩赦,合免死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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