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張珠聽到敲鑼打鼓聲,也出來看了。
剛看到儀仗隊時,臉上帶著驚喜。
附近左鄰右舍的人都出來看熱鬨,基本都清楚這一天是什麼日子。
結果這儀仗隊從張府的門前走過,停在了張府隔壁一條街的宅院前。
而這裡,住著的是秦施、秦浩父子兩。
兩人不常住這裡,這裡隻是秦家在襄陽的購買的一處宅院,等放完榜後,秦浩便要回江南的。
聽到外麵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父子兩還有下人,趕緊出去查看。
剛到門口,那報喜的差役便拱手道:“恭喜秦公子,賀喜秦公子,恭祝秦公子高中傳臚。”
這話一出,秦家父子和周圍圍觀的百姓都驚呆了,鴉雀無聲。
片刻後,一片嘩然。
二甲第一名,通稱傳臚,乃狀元、榜眼、探花之下第一人。
“我是傳臚?”秦施也是怔了好一會,雖然上次殿試考完後,他覺得發揮的不錯,但萬萬沒想到考得如此之好。
旁邊的秦浩,嘴都笑裂開了,趕緊從懷裡掏出金葉子,賞給報喜的人,就連圍觀的百姓都有賞,不過不再是金葉子了,而是碎銀子。
足以證明他此刻的激動與高興。
而得了賞錢的百姓們,自然不會吝嗇讚賞之詞,當即又是一陣祝賀。
沒過多久,秦施的朋友們也都過來拜訪了,顯然知道對方高中的消息。
一名好友道:“秦兄,你知道這次的狀元是誰嗎?”
“誰啊?”秦施好奇道。
“是孫城孫兄,他是此次的狀元,而榜眼是郭寧郭兄。”好友道。
“嘶。”秦施吸了口涼氣。
而旁邊的秦浩眼珠子一轉,趕緊讓下人包些銀子,上門去拜訪。
與此同時,這一幕還發生在劉家包子鋪。
劉桃樹高中三甲末尾。
等報喜的人一走,一個時辰都還沒過去,前來劉家送賀禮的人,都快把劉家的門檻給踩破了。
……
但人的悲觀並不相通。
張府內則是一片沉寂。
張珠也是有些失落,因為殿試的榜單上,並沒有“郭先”的名字。
而對於這個結果,張河好像並不意外。
畢竟那事未查清楚之前,為了影響,定然不會把“郭先”的名字放下去的。
因為萬一是真的,消息傳開後,也有損其他上榜的學子的臉麵。
不過張珠對此也並沒有給“郭先”臉色看,反而安慰起了對方。
她心裡對“郭先”,其實已經很滿意了。
……
晚上。
陳墨在福澤酒樓舉辦了宴會,邀請此次上榜的學子以及在襄陽的貴族世家。
並表示過段時間隨他進京麵聖,由陛下賜封他們進士出身以及之後的安排,讓他們做好準備。
晚宴上,陳墨按照以前的傳統,出了幾道詩賦類題目,來烘托氣氛。
隨著氣氛濃烈起來後,在場的貴族世家,紛紛和這些學子們接觸了起來。
其中最歡迎的,不是狀元孫城,也不是榜眼郭寧。
反而是探花郎王浩生。
雖然陳墨是按照成績排得,但也不知是不是冥冥中注定的一樣,所有學子中,的確屬王浩生最為俊俏。
在場的貴婦人們,那直勾勾的眼神,更是恨不得將王浩生給生吞了去。
今日過後,孫城、郭寧、王浩生三人,就好像明星一樣,隻要出現在哪個店鋪,哪個店鋪就生意爆滿。
由於是襄陽城的青樓,更是放出話來,千金求狀元郎一幅字。
可以說,他們三人去吃飯,根本不用花錢,反而酒樓還要給他們錢,而且給得心甘情願。
一直到七月底,這種情況才漸漸停止了。
而這時,殿試的熱度,也在襄陽消散了。
與此同時,前段時間帶人前往宴州桃源縣調查的左剛,也返回了麟州,正快馬加鞭往襄陽趕。
這時的張府。
大廳裡,張珠正在詢問父親她和“郭先”的婚事什麼時候辦。
這不是張珠急。
畢竟當初可是說好了,殿試後就完婚。
可現在離放榜都過去二十多天了,百姓們都不討論殿試的事了,她和“郭先”的婚事,都還沒定個具體的時間。
張河說:“成婚肯定是要選個吉日的,等下我便去趟魏王府,和王爺定個時間。”
張珠點了點頭。
一邊的“郭先”也是暗自鬆了口氣。
從彭四兒被抓,再加之放榜後榜單上沒有自己的名字,雖然“郭先”不是自信自己一定能上榜,但總覺得這事透露著一絲古怪。
尤其是放榜後幾天,他能感覺到張河對他已經沒有那麼熱情了。
從而讓他擔心,自己跟張珠的婚事,會不會黃。
這讓他一直提心吊膽的。
一直到今天,都沒有什麼壞事找上門來。
彭四兒被抓的事,也沒有影響到他。
而且這些天他也沒少打聽,沒有察覺到什麼風聲,這讓他安心了不少。
現在唯一不放心的,就是黃招娣他們了,不知道現在他們是生是死。
……
魏王府。
後院大廳裡。
寧菀特意叫來了青舞。
服用了“駐顏丹”的青舞,過去了這麼些天,明顯能看出她的肌膚更加水嫩了,整體看上去也年輕了許多。
這讓吳宓她們神色一喜,誇獎青舞將福澤酒樓的生意打理的不錯,並給了她一些銀兩賞賜。
青舞並不知道自己成了“試毒”的工具人。
反而覺得王妃和夫人們對自己極好。
自己一定要好好報答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