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聽了黃祖的敘述,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心裡難免有些失落。難道,這就是蝴蝶效應嗎?按照正常的時間線來說,甘寧離開江夏,前往投奔江東應該還有一段時間,而且沒有和蘇飛一起。現在因為自己的原因,不知哪裡的蝴蝶扇動了翅膀,讓甘寧和蘇飛這兩員大將雙雙飛走。隻在一夜之差,這如何不讓劉琦感到一陣陣的可惜?
見劉琦沒有再說話,黃祖不以為意,隨即又舉起酒杯,寒暄著:“公子遠道而來,祖當儘地主之誼,日後公子但有驅使,祖必當效勞!”
劉琦急忙拿起酒杯,推辭道:“誒!黃大人是我父親心腹,更是我荊州屏障。我父之所以讓我來江夏,應是希望我能輔佐大人,所以請大人無疑,以後大人為正,我為副,共保荊州!”
“那成什麼體統!”黃祖聞言,連連擺手搖頭:“不可不可!你是主公的公子,豈可聽在下調遣,公子如此說,怕是在趕在下了!”
說完,黃祖起身離席:“也罷!既然如此,我就返回荊州,請主公另外委任!”說完就要離去。
“大人切勿離去啊!”
劉琦急忙追上去拉住,心想,你黃祖真是太性急了,我不過是隨便謙遜一下,你就掉頭就走,絲毫不給我說下去的機會啊。
就在此時,外麵一名使者飛奔而入,懷裡捧著一卷帛書,高聲道:“主公有令,劉琦公子掌管江夏,黃祖將軍可返回荊州複命!主公將委任黃祖將軍為長沙太守!”
“哈哈哈哈!”
黃祖聞言哈哈大笑,道:“還是主公思慮周全!”說完看了看身旁的劉琦:“公子看到了吧!這下不是在下要離去了,而是主公召我!”說罷便離府院而去,動身前往襄陽去了。
“這江夏要由我自己來做主了……”
看著黃祖離去的身影,劉琦的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了一絲微笑,雖說他失去了招攬黃祖的機會,但是,這個便宜老爹對自己似乎也不薄,把黃祖召回,可能就是怕有人掣肘。這下,自己大權獨攬,真可以說是江夏我做主了!可以大乾一場了!
而此時此刻,就在劉琦剛剛離去的襄陽城的蔡府中,蔡氏和蔡瑁又在內室商議。
蔡氏坐在臥榻上,正在自顧自地飲茶。而蔡瑁則是有些焦急,道:“姐姐!現在劉琦已經去江夏了,我隻恐怕是放虎歸山,恐怕日後成為大患啊!”
“哦?”
蔡氏一臉不以為然,笑了笑:“那你為什麼不在議事時對主公說。”
蔡瑁聳了聳肩:“我說了!可是主公對這件事的態度異常堅決,那劉琦又立下了軍令狀,我……我能有什麼辦法!”
說著,頓了頓,道:“可是,姐,我覺得你真應該勸一下主公啊!就算讓劉琦在江夏,也彆讓他自己一人獨大,而是要左右牽製於他。現在的江夏郡守黃祖並不傾倒於我們,搞不好會被劉琦所籠絡,我想派幾個蔡家的人過去,擔任參軍等職位,也好控製他。”
“愚蠢!”
蔡氏瞪了蔡瑁一眼:“劉琦現在已經到了江夏,那裡的幾千兵馬都歸他管,他已是脫了籠的鳥,你就算派了幾個人去又能如何?管的住劉琦嗎?我看過不了多久就會被他趕回來,甚至,直接找個借口殺了!需知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這下輪到蔡瑁傻眼了,愣了愣,才說道:“那你說該如何嘛!”
蔡氏眯著眼睛一笑,看了看這個性情急躁的弟弟,笑道:“實話告訴你!我現在就是要讓劉琦獨掌江夏,昨天我去勸過景升,讓他調回了江夏太守黃祖,派他去當長沙太守。所以,你也不必擔心黃祖會被劉琦所籠絡。”
“啊?”
蔡瑁有些吃驚,不可思議的看了看蔡氏:“姐姐!你莫不是傻了?怎麼能撤走黃祖,他這一走,江夏不就劉琦一人的天下了嗎?”
蔡氏聞言捂嘴大笑,道:“我就是要讓他一家獨大,這樣一來,出了責任,也是他一人的過錯!”
“什麼?”
蔡瑁聽的有些雲裡霧裡,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蔡氏道:“我問你,江夏是防範東吳的重鎮,如果東吳來犯,劉琦大敗,並丟了江夏,那該如何?”
蔡瑁一聽這話,立時大悟,拍案道:“那主公定會殺了劉琦,他在出發前可是立下了軍令狀,如若有失,情願以死謝罪!”
“對!”
蔡氏冷冷一笑,道:“這也是為什麼我要調走黃祖,到時候,丟失江夏全是他一人的罪過,景升就算念及父子之情,不殺他,那也會重重地責罰他!我便讓他永無翻身之日!”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再傻也知道蔡氏要乾什麼了。蔡瑁當即道:“我立刻布置親信,前往江東散步謠言,引孫吳派兵攻打江夏!”
“最好……能讓劉琦死在江東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