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領命而去,整個牢房便隻剩下了劉琦、武鬆二人。
劉琦找了一個還算乾淨的地方,坐在了武鬆的旁邊,笑問道:“你如此偌大一個英雄,因何至此啊?”
武鬆冷哼一聲,:“也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公子,莫不是給武鬆來送斷頭酒的?”
劉琦笑了笑:“你如此偌大的一個英雄,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真的斷頭酒又有何妨呢?”
“就是真的斷頭酒,我也照喝不誤!”
武鬆仔細打量了眼前的這位公子哥兒一眼,笑了。
說話間,那出去的獄卒又奔了回來,手裡多了一個食盒和一小壇酒,正要端著小樽斟酒。
“這獄中沒有酒喝,真是要憋死我了!”
武鬆也不顧三七二十一,將獄卒一推便推的七仰八歪,隨手奪過一隻瓢來,痛飲起來。連喝了幾瓢,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笑道:“這酒不錯!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劉琦一臉笑意地看著武鬆,從食盒裡取出一大盤熟肉:“若壯士不介意,我願和你對飲幾杯,不知如何?”
武鬆頭一仰,又喝儘了一瓢,道:“你這人倒也痛快,罷了,就明天死了,今日大醉一場,也做個醉死鬼!”
當下劉琦和武鬆一起痛飲起來,武鬆一麵用大瓢舀酒,一麵大口地吃著盤子裡的熟肉,好不快活。劉琦的酒量也不小,端著酒杯和武鬆推杯換盞,很快也有了六七分醉意。
“敢問壯士,平生可有什麼願望嗎?”
劉琦看看時候差不多了,便打開了話匣子。
武鬆摸了摸有些泛紅的臉頰,平時剛毅勇猛的眼神中竟有些迷離:“我從前隻是想伴隨在哥哥身邊,安穩生活,可是上天不遂人願,讓哥哥去了。我也吃了這場官司……”
說到這裡,武鬆眼神中多了幾分激憤:“如今惡棍遍地都是,天下大亂,哪裡還有一分清淨之地!武鬆隻願打遍天下不明是非之人,憑這一對拳頭打出一個朗朗乾坤!”
“好!好誌氣!”
劉琦聽的大聲讚歎道:“真不愧是武二郎!”說著又為武鬆滿上了一杯酒,自己也端起了一杯,一飲而儘。
“哈哈哈哈!”
武鬆見狀大笑:“你這人倒也有趣,還是個善飲之人,和我武鬆對脾氣,我還從未見過有如此的公子哥,今天算是長了見識。”
二人又是一番對飲,劉琦搖晃著手裡的酒杯,悠悠笑道:“你武二郎雖然誌存高遠,但是,如今這亂世之下,狼煙滾滾,不平之事到處都是,憑你一對拳頭,能打的過來嗎?”
武鬆聞言,愣了一下,似乎根本沒有料到劉琦會如此問,道:“這……但凡我遇到不平之事,提拳就打,管不了那麼多!”
劉琦眯著眼睛,看著倔強的武鬆,縱使已經身處獄中,可這嘴巴卻還是那麼硬,就像他的拳頭一樣,心中又覺得他可愛,又覺得很是好笑。
“不瞞你說,我心中也有一個夢想……”
劉琦舉著酒杯,幽幽的說道:“那就是還天下以大義!結束這亂世!”
“什麼?大義?”
武鬆一臉的聽不懂。
“對!”
劉琦神情有些振奮,加上已經有幾分醉意,更是說的慷慨激昂:“當今亂世紛紛擾擾,多少人被害的流離失所。可以說,如果亂世不儘早結束,天下永遠都是如此,還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慘死於道旁!現在群雄並起,若能有一人橫掃南北,重塑乾坤,還給這天下一個太平,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大義!”
“我願做那一人!雖九死而不悔也!”
劉琦站起身,躊躇滿誌,這一番雄辯式的演講下來,竟然把自己都說的有幾分感動,劉琦自問自己算是個比較感性的人,否則也不會有如此的反應了。
很顯然,武鬆也被劉琦的話感染到了,他竟然忘記了手中的酒杯,傾斜流下的酒水撒了一地。
“敢問公子尊姓大名?”武鬆對麵前此人肅然起敬,早在剛剛,他便看出來麵前此人的不凡之處,但是現在更是堅定了他的信心,這名看起來衣著富麗堂皇的貴公子身上居然有一股很難以言喻的氣質,讓武鬆不得不收斂起平日裡的輕狂。
劉琦道:“我乃荊州劉表之子劉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