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橘生淮南則為橘(1 / 1)

“一戰定勝負就一戰定勝負!”劉琦看向蔡瑁的眼神中有些許玩味:“這樣吧!等三日之後,你我二人來一次堂堂正正的決戰,就定在這裡!不論誰勝,這荊襄之地就是他的了!而輸的那一方……就要成為階下之囚!”“嗯?”蔡瑁雖然不明白劉琦是什麼意思,更不懂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我麾下帶甲十萬?我為什麼要與你決戰?隻要我願意,此刻我一聲令下,便讓你化為齏粉!”劉琦早已預料到蔡瑁如此說,心中已有說辭,當下說道:“我本欲繼承父親基業,但是今日卻深感無望,若是今日這般死去,實在是有辱父親威名,不算大丈夫,那我想你我何不仿效春秋君子之戰,這樣一來,我死也死得堂堂正正了!”“那麼我成全了你的名聲,我有什麼好處呢?”蔡瑁問道。“當然有!”劉琦笑了,擺了擺手,一名侍從策馬而來,在他手上是一方紫木匣子,打開後,裡麵赫然盛放著一隻鬥大的印綬。“這就是荊州牧的引信了!”劉琦雙手捧起印綬,大聲朝蔡瑁喊道。一見這方印綬,蔡瑁的眼神果然變了一下,這可是象征著整個荊州的權力啊!想當年,袁術為了一方傳國玉璽就敢稱帝,而這荊州牧的印綬,可就是荊州的傳國玉璽,蔡瑁豈能不想要?劉琦看著蔡瑁的眼神,心中暗笑,但是表麵上卻是風輕雲淡:“我隻是想在最後時刻搏上一把,你若是能依從約定,與我對決,我便將它贈送於你,但是你今日若要強攻,那這印綬,我便將他就此砸碎!”說著,劉琦揚起印綬,一副隨時可以砸下去,然後和蔡瑁魚死網破的樣子。“且慢且慢!”蔡瑁大驚,生怕這小子混勁兒上來,真的把印綬砸爛,急忙製止:“你且容我想想!”“這有什麼可想的?”劉琦道:“我知道,你現在雖然手裡握著十萬的兵馬,可是呢?名不正言不順,天下人隻知道你是安南將軍,可不知道你是荊州牧,就連荊州舊派,他們也不服你,譬如霍駿、劉磐等人都被你囚禁,這些應該頗為讓你頭疼吧!我不過是想死的轟轟烈烈,難道這也讓你很為難嗎?”“好了!”蔡瑁一伸手:“不必說了!我就和你約定一番!今日我暫且不殺你!等到三日之後,我再與你決戰!可你聽好了!務必將印綬給我準備好!否則,等到三日之後,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當日發生了神奇的一幕,原本氣勢洶洶的蔡瑁軍並沒有和劉琦打起來,雙方在進行了一場不長的會晤之後,就各歸營寨。而現在雙方的營寨中,反應卻是不儘相同。身為軍中智囊的劉基對劉琦的做法不是很能理解,畢竟他沒有劉琦的金手指,更不知道蔡瑁的軍師郭闓就是曆史上鼎鼎大名的戰神“郭開”。“主公,”劉基說道:“不知主公今日和蔡瑁說的,可是真的?我軍三日後與蔡瑁決戰,此事真的可行嗎?”“難道不行嗎?”劉琦笑著看了看劉基,反問道。“這……”劉基也笑了,他扭頭看了看一旁的徐達,決定將這個問題拋給徐大將軍:“不知道天德將軍怎麼看?”徐達抱著胳膊,沉吟片刻:“其實,要破蔡瑁容易,隻是,那張定邊勇武過人,且兼用兵之法超群,恐怕急切之中,難以輕易取勝。”“對。”劉琦笑著打了個響指:“天德說對了!此戰關鍵點就在於張定邊。此人之才能超群,是扭轉此次戰役的關鍵之所在。而我在接下來三天之內做的將會決定最終決戰!”而在蔡瑁的軍帳中,蔡瑁和郭闓也正在謀劃,而劉琦剛剛提到的那個關鍵角色,張定邊卻並沒有出席。蔡瑁對於劉琦今天說的還是有些將信將疑:“軍師,你說劉琦這小子到底是什麼意思?三日之後決戰,難道其中還有什麼內情不成?”“內情?”郭闓沉吟道:“應該不能吧?主公你想,劉琦就是再奸詐,他在三日之內,難道能憑空變化出十萬大軍?不過三日而已,三日之後,他該有多少兵馬,還是有多少兵馬。”“說的也是。”蔡瑁也是想不出來劉琦到底有什麼目的,恐怕事情還真的如劉琦自己所說的一般,他是想死的體麵一點。“等我拿下整個荊州來,倒是可以考慮留劉表和劉琦父子一命,畢竟還是有舊情在的。”蔡瑁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我想三日之後的決戰,讓張定邊重新統軍,與劉琦作戰,你意下如何?”“張定邊?”郭闓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這三個字強調了一遍。這反倒更加重了蔡瑁的懷疑:“怎麼?張定邊怎麼了?”郭闓笑了笑:“這位張將軍倒是心高氣傲的很呐!”說著,郭闓就將昨夜那位士兵聽到的關於張定邊發的牢騷給蔡瑁說了一遍,其中自然避免不了一些閃爍其詞、添油加醋的說法。蔡瑁聞言,大怒,心說我好歹對你有知遇之恩,你不思回報,反倒如此汙蔑我!“罷了!”蔡瑁冷聲道:“不用他了!給我傳蔡和前來,我要讓他擔任先鋒。讓張定邊回長沙去吧!他兄長正好也在那裡……”“我就納悶了。”蔡瑁憤然起身,望著窗外:“張允和張定邊明明是兄弟二人,可是性格為何如此差異巨大!”“將軍豈不聞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淮北則為枳啊!”郭闓淡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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