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越之地,放在這個年代,本就是蠻荒之地,毒障肆虐,到處都是險惡的地勢,山勢此起彼伏,密林叢生。
淩晨的山路,夾帶著露水的味道,才是大霧剛剛開始彌漫的標誌。
“快走!”
一隊人馬正在山澗中穿梭,透過厚厚的迷障一般的煙霧,隻見在山路上一隊隊的山越軍士正在行軍。
這些人的裝束比起中原軍隊則是大相徑庭,他們一個個身著厚重的獸皮,手裡的兵器五花八門,有長滿倒鉤的狼牙棒一般的,也有足足兩人高的長鉤。
更主要的,這些士兵的頭上都戴著獸皮製成的麵具,雖然形態各異,但是卻一個個生得極其猙獰。遠遠看去,猶如無數隻索命惡鬼行走在深山老林,詭異無比。
“快走!前麵就是漢軍盤踞的地方了!”
在隊伍的最前方,一員首領模樣的人手提一杆獸頭長槊,騎著一匹高頭戰馬,催促著身後的士卒:“儘快翻過這個山頭!”
這位首領便是太平軍洪秀全帳下大將,姓陳,名玉成。自從洪秀全大破魏延於臨賀之後,魏延便率軍向北撤退,退守賀縣。而魏延的副將祖逖也退守到了桂縣。兩隻兵馬遙相呼應。
天王洪秀全深以為這兩股兵馬雖少,卻是當前必除之毒瘤,必須急速取之。
當下,洪秀全頒布天王令,各渠帥分兵突進,從臨賀直撲兩城,分彆攻占。
這一戰洪秀全一共分四路大軍,其中兩路取桂縣,一為韋昌輝,一為石達開;
兩路取桂縣,一為洪秀全本人與楊秀清,另一路就是陳玉成了。
“陳將軍!”
忽然,前方的山頭轉過一騎快馬,朝著這裡奔來。
“什麼事!”
來人身後插著令旗,上書“洪”字。陳玉成一眼便知道此人乃是天王洪秀全的使者。
“稟告渠帥!天王目前已經兵臨賀縣,隻待渠帥到達,便可發起進攻!”
使者抱拳說道。
“好!”
陳玉成道,向後大喝一聲:“所有人都聽見了嗎!速速跟上!”
陳玉成軍加快了速度,很快,便在賀縣城外和洪秀全的兵馬會合到了一處。
“臣弟玉成拜見天王!”
陳玉成下得馬來,跪翻在地,朝帳內的洪秀全行禮。
“哈哈哈哈!玉成來了!”
洪秀全此刻正懷抱胳膊看著眼前的地圖,聽到陳玉成的聲音,回身笑道。
“你來看!”
洪秀全上前一把拽著陳玉成的胳膊,帶著他來到了地圖前:“現在中原打的可謂是如火如荼啊!群雄並起,四海爭雄!遠的不說!光是我們北邊的荊州,就是四麵狼煙啊!荊州牧劉琦四處征戰,最近和孫權激戰正酣,兵力大多都被牽製在了江東一帶。這正是我軍的大好時機啊!”
“是啊!天王說的是。”
陳玉成道:“臣弟聽說,這魏延就是劉琦手下頗為倚重的一員大將,劉琦忙於和孫權打仗,可是也沒忘得了這裡,派魏延興師動眾前來,結果卻隻能為我等所敗!”
“對!這正是我所說的機會!”
洪秀全道:“現在正是劉琦兵力匱乏之際,我軍要抓住這個機會,向北直搗荊襄!隻要控製住荊襄之地,我軍便掌握了漢水!進可攻退可守,進可與群雄逐鹿,一匡天下,退也可以保住荊州,亦不失為楚王也!”
“天王!渠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