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回答道。
“哈哈哈哈!”
魏延聞言大笑,道:“都督都沒有和一個賊寇交戰,隻是每日在這裡費些口舌,卻能放下大話破賊,看起來都督為人真是比肩蘇秦張儀啊!都督要是早生個幾百年,那酈食其恐怕都是自歎不如了吧!”
王守仁聽到魏延的話,豈能聽不出來其中儘是嘲諷貶低之意,卻毫無怒色,而是笑著回答道:“文長將軍不知,這些亂賊都是久務農事之民,大部分是被太平賊裹挾來的,他們何足道哉?我雖不才,隻需一戰便可直渡鬱水。再者說,這些百姓都是不得已從賊,豈可大肆殺伐?我想,主公也不希望看到這副景象。”
“末將乃是一介武夫,隻知道臨陣破敵,才能令眾人心服口服。”
魏延拱了拱手:“任憑都督巧舌如簧,那幾十萬的太平賊你可是說不破的!”
“隻要大家齊心協力,本都督便有信心!”
王守仁站起身來,宣告了談話的結束,並囑咐祖逖道:“今晚依舊如故,安排軍士,不得有誤。”
眾人很快便散了。
魏延私下裡便來找到了祖逖,一見麵便調侃道:“你小子跟在都督跟前,立了不少戰功吧?”
祖逖笑了笑,道:“虧得王都督悉心指導,讓小將受益無窮呢!”
魏延又打了幾句哈哈,這才問道:“不知咱們的王都督剛剛跟你說的照舊行事是什麼事?”
祖逖便將這些天王守仁令人在岸邊大喊佯攻之事說了,直惹得魏延哈哈大笑。
祖逖畢竟是年輕人,心中不解,滿臉疑惑問道:“魏將軍笑什麼?”
魏延一手背在後麵,一手撫摸著胡須,冷笑道:“我以為這個王都督有什麼好計,不過是烽火戲諸侯,想要令賊人失去防備,他好趁機偷襲,這也算的上高明之計嗎?虧他還誇下海口!”
說著,他一邊笑著,一邊連連搖頭往自己的軍帳走去。
看著魏延的背影,祖逖歎了口氣:“魏將軍和王都督這兩位還真是……”
一到晚上,魏延便來拉著劉裕一同來到岸邊,看著祖逖站在高台上,拉起一條長長的隊伍朝著對岸呐喊。
魏延笑道:“德輿啊!你看到了嗎!這就是我們家都督的計策啊!就這麼喊下去,何年何月才能把賊兵喊走?”
劉裕非常清楚地知道這次自己是作為魏延的副手來的,不能和對方的關係鬨的太僵,否則自己會很被動,於是乾脆便來順著魏延的話說:“我也看不透王都督的意圖,恐怕是彆有什麼深意吧?”
“什麼深意!”
魏延一臉嘲諷:“現在主公已經到了蒼梧,要的就是能迅速擊敗賊兵,他卻曠日持久,遷延不進。我看到了時候,他怎麼向主公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