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話,讓蔣震瞬間就找到了方向。 那刻的他也恍然大悟,自己最近心慌的原因,就在這裡。 徐老是黑色的勢力,而我蔣震因為勢單力薄不由自主開始畏懼…… 為什麼畏懼?為什麼害怕?還不是這顆心不夠堅定嗎?還不是因為自己這顆心在搖擺嗎? 父親繼續道:“是人就有問題、有弱點,這跟打仗是一個道理,越是碰到強勁的敵人,越是不能畏懼。你的心一旦畏懼,敵人就會嗅到你想跑的味道。不要逃、不要躲,精打細算、小心謹慎,步步為營乾他娘的!就是死,咱也得像個大老爺們似的硬著死!咱們爺們兒就得乾咱爺們兒們該乾的事兒!你要是軟了、你要是娘們兒了,沒有人會幫你……知道嗎?” 第二天,蔣震開車載著父親去接耿思瑤。 父親看著耿思瑤家的山莊,雙眉緊皺,看到那豪華的洋房彆墅,看到那精美的雕塑,再看向遠處的河道與草坪時,眼神愈發渾濁起來。 蔣震給耿思瑤打了電話,等她出來的時間裡,蔣征同冷不丁一句:“以後,跟這個女孩的來往不要太頻繁。” “為什麼?”蔣震不解。 “這是個資本家啊。”蔣征同目光銳利地盯著不遠處正在洗車的傭人,說:“這種生活、這種資本級彆,你要是跟他們接觸多了,內心會不自覺發生變化的。我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積累起這些財富的,但我知道,這個耿總肯定是經曆過剝削他人、剝削勞動力的過程。這種人都是比較心狠的。” “您這話有些偏頗了吧?” “嗯,有可能,時代變了,唉……我也確實是老了。但是,你以後是要從政的,從政就安安心心從政,想賺錢的話,就不要從政。人家那句老話咋說的來著?公家是公心,商人是私心,你要是公私不分,做事兒就不公平了。所以,我覺得你跟他們來往的時候,一定要保持好距離。” 蔣震感覺這些話還好沒讓耿東烈聽到。 父親想的,跟耿東烈想的完全相反。 耿東烈是一個商場打拚二三十年的人,他知道在華國經商必然要跟政府部門溝通協商好。而這裡麵必然少不了利益交換,少不了“綠燈”。 經曆了這麼多之後,耿東烈才想著找個年輕有為的官員女婿。哪怕以後這女婿不當官了,那麼他的人脈也足以支撐起龐大的家族集團走下去。 “這個耿總還想讓我給他當女婿呢。”蔣震說。也是想看看父親的反應。 “讓你當他女婿?他看中你什麼了?是看中你年紀輕輕就當書記了吧?” 蔣征同不悅地說: “他是不是想讓你以後幫著他們的公司在關係上鋪路?那你這跟趙家又有什麼區彆?當官就好好當官,像咱昌平,趙家腐蝕了多少人啊?如果不是因為趙家跟官員互聯,咱們村能被強拆?你堂哥能死?唉,這興衰裡頭,最受傷的永遠是老百姓。當官的如果跟利益集團走得近了,老百姓就沒好日子過了啊!你可一定要認清這裡麵的關係才行……現在跟他們撇清關係還簡單,倘若真的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真的跟這個耿家黏糊在一起,到時候肯定會發生衝突的。隻是一個時間早晚的問題。除非你未來想做個貪官。” “貪官?您想多了。我也是想發展下咱們縣的經濟嘛。” () xs。xs
第309章(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