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你這麼說，我覺得我們無法完成這個任務，真的，無法，我們根本到達不了他們的核心數據網絡。”阿爾法沒有信心。
“我們的價值在什麼地方？千萬美元，阿爾法，我告訴你，我們的價值就是告訴老板，怎麼把文件拿出來。”黑狼用手做了一個偷拿的姿勢，繼續提示阿爾法。
“怎麼拿出來？您是不是已經有辦法了？”阿爾法問道。
“暫時沒有，還需要更進一步的信息，我在考慮方案。。。阿爾法，你記住，真正的黑客不是隻會技術，而是會很多東西，尤其是豐富的思路。”黑狼用手指在空中畫了一個圈兒。
“什麼？頭兒。”阿爾法。
“你看著，我後續會給老板提問題和條件，這是方案的一部分。”黑狼。
“什麼條件，老板會答應嗎？”阿爾法。
“他必須答應，否則。。。無法進行。”黑狼說完後，讓阿爾法自己去做點什麼，因為黑狼需要安靜。
一支煙、兩隻煙。。。黑狼一直在構思著如何從核心數據網絡拿出數據，現在，他又叫來了阿爾法。
“頭兒，我知道你想好什麼了，先提問題還是提條件，我來向上彙報。”在阿爾法眼裡，從來沒有能難到黑狼的事情。
“條件，先是條件，我們需要通過他們的VPN進入他們的辦公網絡，告訴老板，他去想辦法。”黑狼說道。
“老板？我們都做不到，老板能做到？你知道他們VPN設備的安全強度和加密強度，我們麵對的是中國，不是歐洲。”阿爾法有點疑惑。
“你是不是做過攻擊了？”黑狼敏銳的發現問題，反問道。
“沒有，頭兒，我隻是嘗試性的看了看，判斷了一下，對麵是專用的係統，專用的加密算法，而且認證機製也不是我們常見的，像個黑匣子。”阿爾法趕緊解釋。
“阿爾法，看著我的眼睛，你確定沒有攻擊？其他方向也沒有攻擊行為？”黑狼盯著阿爾法，嚴肅的又問一遍。
“確，確定，頭兒，你要相信我，沒，沒有攻擊。”阿爾法被突如其來的嚴厲目光驚到了。
“你沒有攻擊是對的，我們在真正行動之前，不能有任何驚動機器人研究所的攻擊行為，我有時候都害怕，害怕有某些傻小子，在這一段時間，突然傻乎乎地去攻擊這個研究單位，驚動了機器人研究所，破壞我們的行動計劃。”黑狼鬆了一口氣，解釋道。
“我發誓，頭兒，我再次發誓，沒有。”阿爾法舉起手發誓。
“知道了，但是，你知道嗎？如果，我說如果，有某些傻乎乎的小混混去攻擊機器人研究所，會出現什麼現象？”黑狼考驗一下阿爾法。
“他們會提高安全級彆，毫無漏洞。”阿爾法。
“no~no~no~，他們的係統會出現一些漏洞，而且這些漏洞是以技術難度為階梯，逐步提高的，這些漏洞還閃著光，招呼著你，我在這裡，你~過~來~呀~。”黑狼。
“頭兒，你說的話讓我後背發涼，我確實看到了，看到了，本來掃描過的，沒有的漏洞居然出現了。”阿爾法開始擔心了。
“你什麼時候乾的？”黑狼突然嚴厲的問道。
“最開始，頭兒，不是現在，但是，我聽從您的三原則，沒有發起攻擊，而且我確信，昨天我再掃描的時候，那些漏洞已經被修複了。。。我發誓，頭兒，我發誓。”阿爾法再次舉起手發誓。
“我知道，阿爾法，因為我也一直在監控，你現在說的話是實話，因為你沒有發起攻擊，所以他們恢複了原有的安全防護等級。”黑狼的‘放心’都是依賴自己的‘確認’。
“頭兒，我沒有攻擊，我發誓，我沒有攻擊過。。。我發誓。”阿爾法繼續發誓。
“謝天謝地，你不是傻小子，但是，這個世界上並不缺少傻小子。。。不要有人攻擊，至少在我們完成任務前，不要有人攻擊，不要驚動機器人研究所，否則他們會提高安全防控的等級，假的陷阱，誘捕。。。”黑狼念叨著。
“頭兒，頭兒，我們說回來，還是剛才的問題，老板能找到通過VPN進入的方法嗎？”阿爾法懷疑。
“老板必須做到，否則他就不是老板，而你，阿爾法，你陷在技術裡麵了，你做不了【頭兒】。”黑狼。
“老板，有什麼辦法？”阿爾法確實不明白。
“脫離技術環節，打開思路，老板會掃他們具備VPN權限的員工，看看這些人身上有沒有突破口。”黑狼講解著。
“就像，幫助老板滲透進去的，那個神秘的人，給我們做一個VPN權限？”阿爾法猜測。
“不知道，如果他的人可以這麼做，估計我們已經拿到權限了，看來他的人不具備開通VPN的權限。”黑狼也猜測著。
“級彆不夠，估計隻是一個很低端的服務人員，不會是門衛工程師或者保潔阿姨吧？”阿爾法嘲笑道。
“不可能，老板明顯是分析了對方的網絡，所以他的人應該是可以接觸網絡係統，但是，無權使用遠程辦公的人。”黑狼分析著。
“還是級彆很低。”阿爾法。
“你看問題太簡單，例如他們單位裡的後勤主任行政主任，雖然是主任，卻沒有VPN的權限。”黑狼提示著。
“哦，我知道了，就是這個神秘人，在他的工作中，不需要具備VPN進入的權限。”阿爾法理清楚了。
“你早就應該這麼理解，所以告訴老板，掃一下他們具備VPN遠程辦公的員工，看看有沒有我們需要的。”黑狼。
“頭兒，您說老板會怎麼去掃？不是還要攻擊他們內部的人員管理係統吧？”阿爾法。
“阿爾法，你要學的東西太多了，數據分析，可以從任何地方得到，比如稅務、銀行、技術性論壇、很多，甚至可以找人去門口攝像，綜合分析。”黑狼。
“凡是與機器人研究所有聯係的人，都關注上，攝像，老板那些受過專業訓練的人，這是他們的專長。”阿爾法理解了，根本不是技術手法。
“嗯，你理解了，有時候不能陷在黑客技術裡，不過，攝像根本不用那些受過專業訓練的人，花點錢找幾個中國人就可以了。”黑狼。
“隨便找中國人？很危險的。”阿爾法。
“阿爾法，你知道，人有雖然有大腦，卻也要受情緒支配，中國人雖然整體生活平均值好了，但是，可利用的人反而會越來越多的。”黑狼說道。
“What！我不明白了，他們國家富裕了，這種人還會變多？”阿爾法。
“是的，阿爾法，國家富裕不代表平民會受到公平，當越來越多的不公平，越來越大的貧富差距，越來越多的腐敗，有很多人會選擇做這些事情。”黑狼笑著說道。
“富裕了還會造成更多的不公平？他們不是資本主義國家呀！”阿爾法繼續驚訝。
“一個道理，社會產出100元，窮人分10元，富人分90元，哦，他們國家好一些，窮人分10元，國有50元，富人分40元。。。隨著時間發展，這種懸殊會越來越大。”黑狼回答。
“明白了，這一點以前說過，不過，我們國家比他們國家好，我們會善待中產階層，我們鼓勵中產階層，中產是我們國家文明的支柱。”阿爾法有點自豪。
“那是因為我們國家可以掠奪世界，可以印鈔，可以向世界轉移風險和損失。好了，不談正直了，不過，你要記住，在你有生之年，他們的國家會比我們的好。記住，三原則裡麵再加一條，他們比我們好。。。啊，不對，是他們比他們好，你就是你自己，不屬於任何人。”黑狼提醒著阿爾法。
“記住了，頭兒，他們比他們好。”阿爾法在說第二個他們的時候，用腦袋指了一下旁邊的屋子，那是老板的幾個保鏢休息的屋子。
“你明白了，他們比他們好，不過還少了一句，‘在你有生之年’，所以你將來可以去他們那邊。”黑狼說了幾個他們，阿爾法明白每一個他們的含義。
“記住了，頭兒。不過話說會來，他們找什麼理由去掃門口，他們隻是為了錢嗎？”阿爾法又回到前麵的話題。
“隨便一個理由，比如，某人的老公有外遇，要求找人去門口拍攝一周五天八小時，給2000美元。”黑狼舉例說明。
“這麼粗陋的理由，有人會信？有這麼，這種愚蠢的人嗎？”阿爾法笑了。
“愚蠢？這種人不是愚蠢，是因為接受太多的不公平，他不願意去想事情的真實動機，不去想，而去掙2000美元。你記得他們國家的一個笑話嗎？”黑狼也笑了。
“什麼笑話，頭兒。”阿爾法一聽到‘笑話’二字，反而認真了。
“他們中間的某些人，現在不在堅持理念了，以前是【打死我，也不會出賣組織】，現在是【打死我，我也要出賣組織】。”黑狼說完繼續笑。
“這是什麼思想，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思想，不可思議。”阿爾法又笑了。
“灌輸，你知道老板在中國開設的輿情公司是怎麼運作的嗎？思想灌輸。”黑狼繼續解釋。
“什麼是。。。思想灌輸？”阿爾法繼續好奇。
“這邊的國家保護中產，讓他們國家的中產把錢存在這邊，資產轉移出來了，然後再去他們國家開設輿情類公司，當然公司不能直接叫‘輿情’。這些公司的領導不斷向員工灌輸，獨立思考、精A精JP、批評正負、社會監督司法公正等偉大的反正負思想，如果有正義的中國人，就排擠他，讓他難受，而積極迎合的中國人就獎勵提拔。而且讓這些人一傳十、十傳百，在網絡上去謾罵愛國者，現實中去嘲笑愛國者，再偽裝成空喊口號的愛國者，反串，這是一股很強大的力量。”黑狼解釋一堆。
“反串，我知道，有些人比真正的愛國者還愛國。。。不過，這需要很多這種小公司，一起運作才能起到作用。”阿爾法。
“很正確，很多，這種情況的產生，也不全靠老板這些人的聰明才智，因為他們不能善待中產階層，把這塊陣地拱手讓給了老板，試想，如果很多中產愛國而受到國家重視和保護，那麼誰能拿走這塊陣地？”黑狼反問。
“反正我們資本主義國家都知道，中產是一個社會穩定進步的催化劑，提高整體國民素質的關鍵階層，不過他們不是資本主義國家，可能有他們的考慮，但是，他們國家的權貴極其富有的。”阿爾法也在思考著。
“也許吧，不過說回來，還是那句話，有人喜歡去，那些被灌輸的人願意去。”黑狼說話的時候，攤了攤手表示‘我也沒轍’。
“完美，漂亮，何況不用打死，還有2000美元。。。知道了，頭兒。”阿爾法明白了。
“開眼界了吧，思路要寬廣，這方麵你要相信老板，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士，一定可以掃到我們想要的人。”黑狼。
“掃到會怎麼樣，直接變成我們的人嗎？這可不是技術問題，我隻知道技術。”阿爾法。
“阿爾法，你要知道，麵對一間破屋子，你可以用技術直接踹門而入，但是，麵對堡壘，你需要很多種方法結合使用，不隻是技術。”黑狼繼續開導這阿爾法。
“堡壘？不是破屋子？”阿爾法問道。
“對，不談破屋子，你還記得，你曾經入侵過一家中型科技公司，你還去實地考察了一下，當時看到什麼了？”黑狼讓阿爾法回憶。
“不錯的安全防護係統，體係也算完整，防火牆、監控、審計、告警基本全了，但是。。。但是。。。他們的安全監控人員，居然在大樓外抽煙，我用幾隻煙，跟他們聊天，聊了半個多小時。。。有些話很有用。”阿爾法回憶著。
“對，今天我們麵對的機器人研究所就是堡壘，不要去想基礎計算及通訊單元是否有安全設置漏洞問題，不要去想防火牆、VPN、安全監控審計等一係列安全措施是否完備，你看看我們這一套，一整套。。。”黑狼用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圈，表示這裡所有可用的，安裝在服務器雲上的大量的工具軟件，及帶有人工智能分析的決策係統。
“頭兒，你的意思是，這麼一整套設備，對麵也有？”阿爾法不相信。
“是的，而且還不隻是，很可能還有類似黑洞的係統，很可能還有比黑洞更先進的係統。”黑狼猜測著。
“這麼強大？頭兒，黑洞是什麼？”阿爾法。
“你的行為路徑中會引入一個黑匣子，你的所有行為都要通過這個黑匣子，並都被這個稱為黑洞的係統做監控分析，而且。。。”黑狼邊思考邊說。
“而且，還能智能的把我的行為引導到偽裝的對象上。”阿爾法。
“對，更智能的，更先進的，他們國家在發明了多元關聯擬腦技術後，科技就像越過了一個分水嶺，大量的先進技術井噴式的湧出，快速發展，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發明不出來的，所以，我們必須更謹慎更有耐心。”黑狼。
“他們的安全監控人員是不是也訓練有素，沒有人出來抽煙。”阿爾法問道。
“對，沒有人會給你抽煙聊天的接觸機會。。。看看我們倆，我們坐在這裡，他們的安全人員坐在對麵，如果網絡能夠使這個世界透明，阿爾法，你想想看。”黑狼做了一個比喻。
“我們做什麼，都像是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對嗎？”阿爾法。
“眼皮子底下，比喻的很好，堡壘，具備戰鬥力的堡壘，不要。。。三原則是什麼？”黑狼突然又問。
“不能輕易相信彆人，不能低估對手，不能自作聰明，還有，保留你給的加密文件，還有，在我有生之年他們比他們好。”阿爾法一連串說出五個要點。
“很好，你很不錯。”黑狼。
“謝謝，頭兒。不過還有一個問題，如果老板找到了這個人，是不是我們就沒有利用價值了。”阿爾法有些擔心，老板既有進去的方法，又有內部人員協助。
“有可能，但是概率很低，因為這麼安全的係統，絕不是一道門，看著吧，有我們大顯身手的地方。”黑狼。
“好的，頭兒，不過要是沒有用途，我們就白忙活了，很少的補貼。”阿爾法。
“那，你就期待黃狼給我們帶來一些額外的好消息吧。”黑狼。
“額外？好消息？”阿爾法疑惑了。
“不要多想了，去工作吧。”黑狼說完，就打發走了阿爾法。
下一章節==《第十四章.泰蘭國的安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