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沙皮好端端一個人,怎麼可能會變成乾屍?再敢胡說,回頭老子就把你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瀟灑接到小弟的電話,氣的想罵娘,要說沙皮被人砍死、毒死、吊死、或者淹死,他都能信,突然之間脫水變成乾屍?
騙鬼呢!
老子雖然讀的書少,但也知道人不可能在一天內,風乾至死。
基礎的物理知識,他瀟灑還是明白的,算賬更是一把好手,不然他也當不好這個大哥。
“大哥,是真的……”
電話那頭的小馬急的跺腳。
若非親眼所見,他也不信。
可是在電話裡,自己又怎麼解釋的清呢!
“少在這胡說八道,趕緊帶沙皮過來。”
說到這,瀟灑忽然話鋒一轉,調笑道:“你不是說他變成乾屍了,那就裝進麻袋帶過來瞧瞧,讓大夥開開眼界。”
“大哥,這不合適啊”
小馬皺了皺眉,小心翼翼道:“要不,還是您帶人過來一趟?”
“淦,給你臉了是不是?給你二十分鐘,要是不把沙皮帶過來,我就叫人把你老娘抓去接客。”瀟灑感覺智商受到了羞辱,都叫人趕緊過來了,竟然還在那鬼扯。
說完,也不給小馬解釋的機會,啪的一下就掛了電話。
“嘟……嘟……”
聽到電話那頭的嘟嘟聲,小馬臉色陰晴不定。
真把變成乾屍的沙皮哥裝麻袋帶過去,那是要出大事的。
不乾嘛?
大佬是顛的,說不定真會叫人抓他五十多歲的老媽,這叫他怎麼對得起死去的老爸?
猶豫再三。
小馬猛地一拍大腿,乾了。
反正人不是他殺的,老大說了帶過去,那就帶過去咯,乾屍又不重,總不能讓他快要退休的老媽出來受罪吧!
……
半小時後。
小馬背著一個麻布袋,忐忑無比的走進富士舞廳。
沿途那些蹦蹦跳跳的年輕男女,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不遠處,坐在卡座上喝酒的瀟灑則猛地噴出一口老酒。
這小子,怎麼真的扛了個麻布袋過來?
難道?
“大哥,沙皮哥我帶來了。”
小馬小心翼翼的將麻布袋放在地上,不過他並沒有揭開,畢竟歌舞廳人多眼雜,乾屍不方便曝光。
可是他猶豫著開不開,好奇心爆棚的小弟,已經三三兩兩的湊了過來。
“小馬,真有乾屍啊?”
“快打開讓我們瞧瞧。”
“厲害啊你,竟然真把沙皮哥裝麻布袋送來了,不怕沙皮哥酒醒後揍你?”
眾小弟你一言我一語,直接打消了瀟灑的哪一點狐疑。
就是嘛!沙皮一定是喝醉了。
不然怎麼會被小馬裝進麻布袋?
這小子真他麼是個人才,蠢得可愛,玩笑話都聽不出來,竟然真把沙皮打包背來了。
“小馬,還愣著乾嘛,打開啊!”
瀟灑一臉戲虐的吩咐道。
顯然,他已經接收了沙皮喝的酩酊大醉,被小馬裝進麻布袋的事實。
“大哥,你還是過來看一眼……”
小馬打開一個口子,剛想讓大哥過來瞜一眼,麻袋就被一旁的爛仔給扯開了。
嘩!
被裝進麻布袋的沙皮,瞬間傾倒在眾人眼簾。
刹那間,全場鴉雀無聲,再無一人開口說話,隻剩下動感的迪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