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密室。
七名死囚被鎖鏈吊在大腿粗的橫梁上,個子高的尚且能用腳踩地,個子矮的隻能用腳尖艱難地支撐著身體,不然長時間懸空,雙手就會被鐵鏈勒出一道道血痕。
他們就像是一隻隻待宰的羔羊,等待著屠夫登場……
莊園二樓,程龍耗費二人份的精血能量,挨個調理完童先生、鄭伯、郭英南、程運濤四人的身體,便輕車熟路地進了地下室。
“程先生,您來啦!”
一名看守密室的保鏢,見正主現身,立即打開鐵門,將人請了進去,而他則離開了地下室。
魔醫殺人不見血,甚至連屍體都會消失。
所以,門外無需專人看守。
吱!
厚重的鐵門發出吱吱聲。
走進密室。
程龍看到成排吊在橫梁下的死囚,感覺有些微妙,這場景,真的像極了抗戰片裡,扶桑鬼子關押俘虜的監牢。
而他就是那折磨人的劊子手。
“說說你們都犯了什麼罪?”
程龍並沒有第一時間下死手,死囚不一定真的該死,實際上,港濠兩地都沒有死刑,最多無期徒刑。
眼前這些人,其實就是被判無期的囚犯。
雖然被判無期都是些犯了重罪、引起民憤、危害公共安全的犯罪分子,但其中也有可能存在幫人頂罪的罪犯。
頂罪那是拿錢做事,一般人不會這麼做,基本都是家庭出現困難,需要一大筆錢的人才會一時腦熱,替人抗下所有。
這樣的人,他肯定不能亂殺,必須問個明白。
“切~~你要我們說我們就說啊,你以為?是天王老子嗎?”其中一名體格健碩、右臉上有塊紅胎記的男子滿臉不屑道。
“你猜對了,我的問題沒人敢不回答,包括你!”
伴隨著程龍的話音響起,絲絲縷縷的魔氣,好似波浪般湧向七名囚犯,不過由於密室太過昏暗,被吊住的七人尚未察覺,便不著痕跡地中招了。
刹那間,麵色各異的七名囚犯,精神一整恍惚後,同時抬頭看向程龍,目光逐漸變得火熱。
剛剛還一臉不屑的魁梧囚犯,率先開口道:“主人,小人剛剛多有得罪,還請您千萬不要見怪,我叫周華天,是一名屠夫,被判無期是因為老婆偷人,原本我也沒打算計較,那婆娘不喜歡我,跟人偷情,我跟她離了就是……”
“可誰知道那婆娘竟然聯合情人,想要謀奪我的財產,我一時衝動,就用屠刀剁了他們,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還不解氣,跑到媳婦家砍死嶽父嶽母……”
如果隻是因為一時氣憤,砍死偷情的老婆和偷他老婆的漢子,倒也算不上多麼窮凶極惡。
周華天錯就錯在砍死嶽父嶽母。
“那麼你呢?”
程龍扭頭看向周華天隔壁一人。
“我叫王長生,家住大澳,從小就善妒,隻要朋友過得比我好,我就會很不舒服,朋友的一句無心之失,都能記恨許久,我被判無期,就是因為記恨從小玩到大的鄰居。他說我沒腦子,整天遊手好閒,一把年紀還在家啃老,他呢就越過越好,還找個漂亮老婆,我越想越氣,所以就用藥毒死了他們一家八口……”
得了,七宗罪中的善妒者都出現了。
果然,被判無期的人,個個都有該死的理由。
程龍逐一盤問,臉色越問越黑。
“我真是閒得蛋疼,明明都知道是無期囚犯,竟然還盤問他們,純粹是沒事找事。”挨個問完被吊住的七名囚犯,程龍再也沒有?嗦,祭出嗜血珠。
下一秒,七名囚犯體內溢出大量鮮血,身軀迅速枯萎,化作一具具乾屍,從橫梁上墜落下來。
不少人都摔斷了手腳,幸好不是特彆高,沒被摔個粉碎,不然得用簸箕才能把他們的屍體裝進垃圾袋。
……
傍晚時分。
餐桌上,精神麵貌得到明顯大提升的郭英南、童先生、鄭伯、程運濤四人,輪番給程龍敬酒,看的夢娜樂開了花。
這些人敬酒,可不單單是在敬酒,而是在主動示好。
顯然,他們都已經被龍哥神秘莫測的醫術折服,願意以平等姿態結交對方。
阿妹見幾人敬完一輪還想敬第二輪,急忙道:“你們幾個老家夥,差不多就行了,在敬酒,這飯還吃不吃了?”
“賀夫人,以前我們給你老公敬酒,你好像都沒有這麼護過他,你這樣厚此薄彼,不怕阿新吃醋嗎?”
童先生饒有興致的打趣道。
阿妹今天得知程龍要來,專程下廚烹飪了好幾個大菜,雖然口味比不上大廚做的美食佳肴,但賀夫人親自下廚,足以抹平口味上的差距。
他們這些人能吃上,還是沾了程龍的光。
“這你們就想錯了,我就算吃醋,阿妹也不怕,因為阿龍是她的恩人,而我隻是她老公,男人膩了可以換,恩人永遠都是恩人,試問我在阿妹心中,又如何比得上阿龍呢?”
賀新的一番謬論,歪理,說的眾人麵麵相覷。
雖然有那麼幾分道理,但總感覺哪裡不對勁,恩人是恩人,老公是老公,兩者怎麼能拿來相提並論。
賀新和阿妹又不是剛結婚的年輕人,相濡以沫幾十年,兒女都有了,這樣的夫妻之情,再造之恩,還真不一定能比得上。